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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交天下朋友,視金錢如糞土,把功名當浮雲。下面我給大家唱一段戲……一段戲,戲的名字叫《秦瓊賣馬》,哈哈哈哈……我是山東人,山東人就是有錢,山東大嫚兒就是長得俊,山東大漢武松武二郎……”

老虎語無倫次地叫著,聲音忽而暴烈響亮如過新年的爆竹,忽而細微如秋蟲呢喃,並且在哈勒的枯骨、尼甲的屍體上來回翻滾,像一個跌落糞坑中的瘋子。

林軒將噴射器對準石床,有一瞬間的猶豫。

“老虎必死,但他目前還是個大活人,直接噴射,太不人道。如果我置之不理,直接離開,毒蛇一定會遍地蔓延開來……”他的食指已經出汗,但只是摩挲扳機,卻下定不了噴火屠戮的決心。

驀地,他覺得雙腿一緊,齧殺老虎的那條蛇從外面遊走進來,直接捲住了他的雙腿,蛇頭向上揚起,已經對準了他的胸口。

貼身肉搏的情況下,噴射器失去了作用,林軒只能放開扣著扳機的手指,注意力全都轉移到近在咫尺的蛇頭上來。

“咂咂,咂咂咂咂……”毒蛇低沉地嘶鳴著,蛇信子如舞蹈演員的水袖,一次次打著卷,幻化為無數紅色的小圓圈。

當毒蛇越來越緊地收縮身體時,林軒的雙腿被無限地鎖緊,漸漸失去知覺。

“再也不能坐以待斃了,下一秒鐘,反擊!”他默默地告訴自己。

他張開右手五指,閃電般前伸,抓住蛇頸,左手端槍,向著蛇腹掃射,兩個動作一氣呵成。

*子彈近距離射擊時,能夠輕鬆穿透五毫米厚的鋼板,消滅毒蛇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林軒沒想到的事,這種毒蛇竟然能在彈雨中左右翻騰,避開子彈,蛇頭靈活扭動,爆發掙脫,張口咬在林軒右肩上。

林軒渾身一震,一股潮水般的麻痺感從蛇嘴中傳來,一條右臂迅速失去了知覺。

他無法甩脫那條蛇,而右臂又失去力氣,只能任由那條蛇蜿蜒向上,鎖住了他的脖頸,三角形的蛇頭在他臉上來回亂蹭,那條潮溼、膩滑、骯髒的蛇信子如同一條發了瘋的蚯蚓,不斷掃過他的眼瞼、鼻腔和耳朵。

“這次糟了,怎麼會弄成這樣?還不如站在屋頂,開啟噴射器消滅它們。這下可好,我要死了,去跟堂娜作伴,一起下陰曹地府去了……不對,也許堂娜沒有死,而只是落水。她不可能不懂水性的……她曾深潛到寒潭下面去,水性一定非常了得。她沒死就太好了……她不會死,她是那麼好的女孩子……可惜她是俄羅斯人,而且身份一定相當複雜,絕非普普通通的探險家……超級女諜?特工?管她呢,她能活著就是最好的事了——堂娜?”猛然間,林軒看到了堂娜,對方正邁著輕盈的腳步向自己走來。

“堂娜!”他大叫。

堂娜穿的並非緊身戰鬥服裝,而是披著曼妙的白紗,滿頭金髮也已經散開,披垂在散發著玉雕光澤的雪白肩膀上。

林軒眼前出現了縹緲白霧,視野漸漸被遮擋住。一陣風過,白紗垂落,她的身體近乎*,在白霧中若隱若現。

“堂娜,你平安返回了?真好,真好!”林軒欣喜若狂地叫著。他忘記了毒蛇和老虎,也忘記了此刻身在藏地,迎著堂娜飛奔過去。

突然,林軒一腳踏空,跌下萬丈深淵。

“我把蛇毒吸乾淨,他就應該沒事。酒,給我白酒,快……”

“大家都散開,不,大家都出去吧,蛇毒太霸道,免得再有人倒下……”

“林軒,你醒醒,快醒醒……蛇毒已經吸乾淨,醒醒,醒醒……”

“大家放心,他已經沒事,只是剛剛發狂時耗費了太多力氣,現在只是脫力,讓他休息一陣就沒問題了……”

“參湯好了沒有?吸管呢?給他喝,他已經好多了……”

林軒聽到有人斷斷續續地講話,上面這些,都是一個男人說的。

“好像是駱原的聲音?他怎麼在這裡……他不是在極物寺等我們的訊息嗎?如果不是他的邀約,堂娜就不會到藏地來,也不會陷落湖底。堂娜是個多好的女孩子啊……堂娜,堂娜,堂娜……”他突然暴躁起來,雙臂一振,將圍在身邊的人全部推開。

他醒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被眼淚濡溼的田夢的臉。

“田夢,我沒事,不要哭。”他柔聲說。

堂娜的形象遠去,他的思想已經清醒,不再被夢幻所束縛,迅速明白過來,堂娜已死,這是不爭的事實。

“哈哈哈哈……好了,我就說他沒事。林軒常年行走阿里地區,身體的抵抗力超過普通人幾百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