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是隻鬆獅,王師奶經常帶它出門遛彎。
見梁美鳳不為所動,賀喜又道,“阿媽,答應嘛,我做車仔麵給你吃。”
梁美鳳鬆動,笑戳她面額,“小鬼頭!”
錯眼見她手裡塑膠涼鞋,“哪裡來的?”
賀喜道,“明叔送我的。”
梁美鳳不信,“平白無故能送你?”
“阿媽,我也不知道。”
第二天,賀喜同梁美鳳一塊去了王師奶家。
王師奶家住亞皆街,老公是大律師,家中條件優渥,單門獨戶兩層小樓。
門鈴響兩聲,王師奶出來開門了,無精打采的對她們笑,招呼她們母女進門。
賀喜看她,見她仍然面色不佳,黑氣依舊盤繞周身。
進門前,賀喜凝神檢視了門口和周圍環境,並沒有見到衝煞風水問題,牆角也無可疑畫符。
“美鳳你昨天送來的六尾錦鯉,來時活奔亂跳,不過一天竟然全死光。”王師奶心痛六條小生命。
梁美鳳怕她怪自己魚有問題,忙說,“王師奶,我的魚幾天前剛從疍家仔手上取回,天天殺菌供氧,水還是特意去前街挑的井水,擱上三五天才倒魚缸。”
王師奶跟梁美鳳上二樓,賀喜沒跟著,尋了跟芭比玩的理由自己活動,檢視王師奶家院子。
王師奶家前院不大,掃灑乾淨,南牆處擺放幾盆花,卻因為黑氣纏繞,花朵枯萎凋零,葉片也發黃。賀喜逆著黑氣,走進住宅內,四下打量。
王師奶大概是個有生活情趣的人,家中小件物品較多,顯得雜亂,但在擺放上沒大問題,布藝色彩溫馨明亮,只是看在賀喜眼中,都蒙著一層灰,失去了原有光彩。
賀喜往樓上走,基本可以確定黑氣來源在起居室內,最重的地方在魚缸裡,團團黑氣包圍,煞氣這麼重,錦鯉能活過一天才怪。
梁美鳳和王師奶往魚缸裡放錦鯉,賀喜走過去,她個子矮,還沒有魚缸高。
一旁搬來椅子,賀喜爬上去站著,蹙眉朝魚缸裡看,嚇梁美鳳一跳。
“沒禮貌,快下來!”
“沒事美鳳姐,不要嚇到孩子,讓阿喜看看,同事送我老公的魚缸,泰國舶來品,花他同事半月薪水。”王師奶面上帶了些炫耀之色。
梁美鳳忙附和魚缸好,鋼化玻璃,珊瑚也美,就連氧氣機看著都好。
賀喜沒說話,集中精力將手擱在魚缸沿上,手背上四個肉窩窩明顯,小肉手沿著魚缸一週摸索,驀地停住,如同變戲法,兩指從魚缸壁抽出一張紅紙,剪成犁頭狀,上面附有圖文,似遠古圖騰。
圖騰背面寫有王師奶大名,以及具體住址。
王師奶和梁美鳳驚呆。
“阿、阿喜,這個是什麼啊?”王師奶半響才找到調。
“犁頭咒。”
犁頭咒源自上古。傳說上古以農業為主,人們部落群居而生活,犁頭是耕田主要器具,部落巫婆從犁頭身上汲取靈力,起初用來懲罰盜竊穀物的偷盜者,後來被心術不正之人習得畫法口訣,逐漸演變為害人之法,輕者令人疾病纏身,重者可置人於死地。
賀喜沒想到會在王師奶家看到這個,眉頭一皺。
“日月照吾行,三元養吾身,一化天清,二化地火,三化我變身,人不見,鬼不見,吾奉太上老君來敕令。”賀喜掐指決,口中低聲唸咒,犁頭咒瞬間在她手心化為灰燼。
“阿媽,快點魚撈出來。”
此時梁美鳳哪敢不聽,慌忙拿抄網將六尾錦鯉盡數撈出,回過神的王師奶忙去拿盆。
“阿媽,師奶,你們避到沙發後。”
兩人連連後退,縮在沙發後面藏好。
賀喜把手心灰燼一把扔進魚缸內,魚缸瞬間煮沸一般冒煙,散發出陣陣惡臭,賀喜不過後退幾步,砰一聲,魚缸四分五裂,水濺數米遠,奇的是,她身上竟未沾染半點水漬。
王師奶驚叫連連,癱在地毯上站不起身。
賀喜和梁美鳳一左一右扶她。
“阿喜,我家怎麼會有這、這種東西。”王師奶直哆嗦。
賀喜搖頭,“估計是有人跟你結仇,你們自己應該知道。”
王師奶良久方才回神,對賀喜千恩萬謝,匆匆回房,抽一疊大金牛塞給她,“阿喜,我家豪仔近來總生病,是不是跟這有關?”
賀喜點頭,“豪仔年紀小,抗煞能力弱,所以先生了病,長久以往,你和王叔也會得重病。”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