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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師父”道:“弟子但願……”節杖先生雙目一瞪,厲聲道:“為師為你耗盡心力,你難道連為師這點點希望都不給為師麼……”氣得臉色都變了。

白劍忽然年地跪下道:“師父,你老人家不要生氣,弟子答應師父了。”節杖先生面容一舒,拉起白劍道:“這才是為師的好徒兒,為也在為師一片心血了。”

白劍一時也不通恩師為什麼這樣重視一句事實上早就落了空的承諾,不過因見師父高興,也就把師父這願望,緊緊記在心中,作為對他老人家精神上的報答。節杖先生隨手從懷中取出一封密束,交給白劍道:“這封密束,你替為師交給武顯,未交給他前,千萬不可失落。”白劍伸手接過那封密束,淚眼迷濛地道:“師父,弟子真不能多陪伴你老人家一晚麼?”節杖先生微帶苦笑地道:“劍,為師不是矯情,為師要你趁黑夜之時下山,乃是有作用的啊!”白劍頓時恍然而悟,道:“是,弟子明白了。”

白劍投師學藝之事,已是毫無秘密而言,對方雖未敢找上門來,難免不早就虎視耽耽地地附近監視著,如今功業速成,已是出人想像之外,再能偷偷下山,對方再狡猾,只怕做夢也想不到,這樣一來,他儘可暗中活動,以收事半功倍之效。恩師的遠見,不由自劍不佩服得五體投地,而對恩師的這份恩情,更是刻骨銘記,永世難忘。

節杖先生別過臉去,道:“你去收拾一下,就可下山去了。”白劍身無長物,也沒有什麼可收拾的,回洞帶了隨身應用之藥,出得洞來,已不見了恩師的人影。白劍知道恩師情重,不忍見他拜別,徒自傷神,避開了他,故他只好向洞口拜了三拜。一聲:“師父,徒兒去了!”旋見他身如輕雲,飄然而起,掠過竹屏,沒入夜色之中。

三星鏢星總局設武昌府,由總鏢頭三星追月譚三環親自駐局坐鎮。這家鏢局的氣派到底和別家鏢局不同,大門口經常站著一對雄赳赳,氣昂昂的威猛漢子,這樣一來,別說閒雜人等不敢在門口東西望,就是一般顧主到了門口,也都難免有一種森嚴的感覺。其實三星鏢局氣派雖大,接起生意來,不問大小主顧都一視同仁,一樣的有禮貌,一樣的殷勤接待。這天,鏢局裡人來人往,似乎特別的熱鬧,外行人看不出來,只道他們生意真好,可是內行人的想法就不是這樣了,口中不說,心裡卻無不驚異不置,暗暗忖道:“一定是出了毛病了,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動‘天’字招牌的鏢?”門口那兩個站著大漢,今天也顯得特別的精神,一雙怒目睜得比銅鈴還大,精光炯炯,在每個來往的人身上滾來滾去,好像人人都有重大嫌疑。突然,站在東邊那漢子雙目一直,盯視在一個身穿粗布大褂,斜鼻歪嘴的鄉下人身上,口中輕輕地向西邊那漢子招呼道:“老常,那小子形跡可疑,哼!……”

那姓常的漢子一揚頭道:“老褚,誰?在哪裡?…‘就是那邊那個身穿粗布大褂,斜鼻歪嘴的小子,看!他不正賊頭賊腦,朝這面走過來麼?…’啊!不錯,那小子東張西望的,有名堂。”那小子簡直膽大包天,竟直向大門口闖過來了。四道眼神,都集中在他身上了,但是那小子呆頭呆腦的仍毫無所覺,一直走到那常的漢子身前。

那姓常的漢了,暗罵一聲道:“好小子,你不找褚大標,看中了我常得勝,可是認為老子好吃些?哼,老子就要你好看。”心中生氣,雙臂可就提起了真元內力,眼睛向上一翻,故作沒有見到有人。褚大禁與常得勝都只能算是局子裡的小夥計,但小夥計之,褚大標偏偏總比常得勝處處佔先一步,凡是他們二人在一起,褚大標總是負責人,所以說,常得勝心中那股怨氣,非自今日此時起也。

那小子其貌不揚,穿著也土裡土氣,想不到竟還懂得江湖禮數,走到常得勝身前,抱拳道了聲:“大哥……”常得勝鼻一哼,道:“誰是你家大哥,老子可不認得你。”大哥,只不過是一種客氣的尊稱而已,常得勝這種態度,未免反常得大離譜了,就連褚大標也認為常得勝大沉不住氣,失了局子裡的風度,當下也不管常得勝高興不高興,介面道:“朋友,你不何貴幹?”那小子眉峰突然跳了一下,聞得褚大標那邊接了話,面容才緩和下來,轉身帶笑道:“對不起,在下想向二位大哥打聽一個人……”

褚大標心思在用,臉上還是帶著笑容道:“你打聽哪一位,說出姓名來,在下可以替你查一查。”那小子道:“在下找一位李……李丈……”常得勝冷笑一聲,截口道:“哼!敝局姓李的至少有十六八位之多,總不成一個一個叫出來給你老兄辨識吧!”說話這麼難聽,今天常得勝是怎麼了?褚大標向常得勝弟了一個風,暗含著制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