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握著那顆銅釦子,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事情雖是她親手所完成的,但她自己就第一個不相信這會是事實,迷迷糊糊地,倒像是做了一個春夢。
原來,她和白劍他們原打算把陳夫人他們誘到一處死地去,困他們一段時間,但絕不是現在困住陳夫人的這個地方。
而配合進行的人,也應該白劍,不是那怪老人。
只是白劍與武林一怪出去準備的時候,那怪老人突然把她劫出遠塵山莊,以後的一切進行,就全都是那怪老人的暗中排程授意了。
一路上塗琬玲留下了給白劍追蹤的暗號,想不到也給這怪老人知道了,這怪老人好大的神通。
正當塗琬玲神思恍懈之際,忽然“嗖!嗖!”二聲,白劍與武林一怪公孫丑當先飛降而下。
白劍吁了一口長氣道:“賢妹,你怎麼一人在這裡,還有他們呢?”塗琬玲遂把經過情形說了出來,又把那顆銅釦子交給白劍,白劍心中一動,“啊!”了一聲,道:“原來是他老人家。”
語氣之中,雖然充滿了敬意,但卻沒有說出那怪老人是誰。
塗琬玲秀眉輕輕一蜜,道:“他老人家是誰?”
白劍與那晴雨叟的事,他在武林一怪公孫丑面前就沒敢提過,這時哪能告訴塗琬玲,存心逃避地一望武林一怪公孫丑道:“老前輩,我們現在就轉道大巴山去如何?”武林一怪公孫丑巴不得馬上就趕到大巴山去與一批老朋友在一起,久留在這裡被人當老前輩尊敬怪難受的,當下開口點頭道:“增援如救火,當然越快越好。”
白劍回頭向塗琬玲歉然一笑道:“史姥姥他們腳程稍慢,後面也快迎上來了,對不起,小兄與公孫老前輩得趕到大巴山去了。
話聲一落,也像那怪老一樣,人影一晃,走得無影無蹤。
塗琬玲一轉頭,只見史姥姥與門中四位長老已趕到了,她一揮手道:“我們也取道大巴山!”
且說白劍與武林一怪公孫丑放開腳程,不日趕到了大巴山的山城城口。
今天的城口,可熱鬧了,街上人來人往,形形色色的人都有,白劍也不便任意向人打聽此地情形,準備先落了店再說。當他一腳跨入他住過的老店時,背後適時趕來丐幫長老夏陽叫住他道:“白大俠,不用落店了。”白劍微微一笑道:“貴幫耳目真快。”
微微頓了一頓,接道:“貴幫主他們呢?”夏陽輕聲道:“他們都在山中,城內就只留老花子在此負責,少俠不用住店了,我們設有接待站。”
白劍用徵詢的口吻向武林一怪公孫丑道:“老前輩的意見如何?”
武林一怪公孫丑道:“馬上入山!”丐幫長老夏陽也不羅嗦,回身一招手,招過來一個小花子,吩咐道:“回去告訴汪舵主,老夫陪白大俠入山去了。”
那小花子望了白劍與武林一怪公孫丑兩人一眼,臉上帶著興奮的神采,一溜煙地跑開了。
丐幫長老夏陽道:“老花子替兩位領路了。”舉步走在前面。
這時,夜色已臨,山風如濤,三人身形飛掠在崎嶇的山徑之上,不知不覺走了二個多時辰。
白劍默察山形地勢,不由忍不住問道:“這條路不是前往鷹愁澗的麼?”丐幫長老夏陽點頭道:“不錯,我們就是到鷹愁澗去。”
三人又走了一程,鷹愁澗人口處已搖搖在望,丐幫長老夏陽忽然引吭發出一聲清嘯,只見前面谷口湧出七八個人來。
凝神望去,竟是短叟武顯和丐幫幫主鐵臂蒼龍華傑等人,其中卻不見七巧玉女葉萍與陳小鳳她們。
白劍與武林一怪公孫丑疾掠而起,迎了上去。
大家相見,自有一番頗費唇舌的互相詢問。
進入谷內,只見鷹愁澗下的那片谷地,四處支起了許多帳蓬,人影幢幢,到處都有來往搜巡之人,戒備極是嚴密,無形之中,給人一種肅殺之感。
鷹愁澗上達密洞的吊籃也廢棄了,改在陡壁之上安了一列木樁,供人墊足而上之用。
白劍與武林一怪公孫丑被大家迎入密洞裡一座敞廳之中,這時廳中已老老少少坐了三四十個人。
這些人,白劍多半不認得,其中大部分是短叟武顯邀來助拳的各路武林舊友,小部分是鷹愁澗的舊人,瘋人窩裡的那些身懷絕藝的老人,亦都在座,其中只不見回春聖手張彥春和少了那位姓萬的老人。
短叟武顯在白劍耳邊悄聲道:“大家對你都非常心義嚮往,聽說你趕來了,都渴望與你一見,你也不用再掩飾身份了。”
白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