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一眼,便靠在樹翻上一坐,閉目打起盹來。
這時,白劍心中思朝起伏不定,理智與感情不和經過多少次的辨論。
最後,他暗歎了一聲,讓時光悄悄地溜了過去。
五更時分,天地間突然暗了下來,那是了夜盡天明的景象。
遠遠傳來三聲雞叫之聲,樹下白懷德一跳而起,飛掠而去。
白劍痴痴地望著白懷德漸遠的背影,朗目之中充滿了晶瑩的淚水。
第三十八章 又是毒計
忽然,又是一條人影,貼地伏行,疾掠而來。一駐足便知罵道:“叫你不要來,你偏要來,來了卻只知道樹上乘涼,什麼也不做……”白劍一躍而下,輕嘆一聲,道:“晚輩這趟也不算白來。”
武林一怪公孫丑道:“你這人說話天上一句,地下一句,真叫人難懂。”七巧玉女葉萍望著白劍笑了一笑,道:“來人是不是真的德弟?”
白劍點了點頭道:“真是他。”
武林一怪公孫丑雙眉一蹙,方待再說什麼,七巧玉女葉萍搶著道:“此處非談話之地,我們還是先離開此地再說。”一拉白劍,當先掠了出去,武林一怪公孫丑雖有滿肚子話想問,也只好悶在心中。
三人像來時一樣,退得神鬼不覺。
二人回到洞中,人還坐下去,武林一怪公孫丑已是忍不住心中的話,急口部道:“白老弟,老夫問你,他既然真是令弟,你為什麼不順手把令弟救了出來?”
白劍長嘆一聲,道:“萍妹說得不錯,要非萍妹提高了我警覺之念,我可真的成了送上門的肉色子。”武林一怪公孫丑道:“那倒不會如此之糟,你萍妹早有萬全之計,助你脫險。”
白劍道:“我們縱能一時脫險,但我終將逃不脫他們的魔掌。”武林一怪公孫丑怔了一怔,道:“你這話老夫又聽不明白了。”
白劍道:“他們控制了家父與舍弟,還不等於縛住了晚輩的雙手雙腳?”武林一怪公孫丑雙眉一動,道:“你反正是你,這與你當時現不現身,有何不同?”
白劍道:“老前輩,別忘了晚輩現在只是一個採野藥的遊方郎中,真正的晚輩應是躺在丐幫養傷的那一位,我雙腿已殘,在他們眼中,己是毫無份量的廢物,他們也就無需利用家父與舍弟來威脅晚輩就範,如果此中秘密被他們發現了,晚輩還敢與他們周旋作對麼?”
武林一怪公孫丑點頭道:“你說得有理,不過他們既然強迫令弟誘你前去相會,只怕他們已經知道了此中秘密了。”白劍搖頭道:“我想他們大約還不知道,但可能他們已經動了疑心,因此才定下此計,一探虛實。晚輩心切親情,幾乎上了他們的當,自暴身份,總算及時洞燭其奸,未為所賺。”
話聲忽然一頓,轉向七巧玉女葉萍一揖道:“說來都是巧妹你警告這功,請受我一禮。”巧玉女葉萍見白劍當著大家面前行起禮來,不由羞得滿面絆紅,回禮不是,不回禮也不是,尷尬至極。
白劍又取出張志偉送來的指環,交還給張志偉,同時教他一些話,以防有人為此事找上他時,不至應對不當,功虧一簣。
武林一怪公孫丑見白劍思慮周密,瞻前顧後,無懈可擊,下由連連點頭,稱讚不已。
接著,白劍利用這不便活動的時間,替張夫人把雙腿所受的截脈制穴,也解除了。
餘下來的時間,白劍一點也不虛擲,便用來苦練“天罡指”。白劍功力既極深厚,又是真元未洩過的純陽之體,練起“天罡指”來,進境之速,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
尤其,他在和七巧玉女葉萍與張夫人療好雙腿傷勢之後,只覺心胸之間那股純陽之力,不催自動,沸騰澎湃,充滿了四肢百骸,令人膨脹欲炸。
他哪裡知道這種出奇的成就,其實一點也不偶然,遠因早就在武林一怪公孫丑給他服的那顆紅線金蟬膽之上。
要知紅線金蟬長年潛伏底陰寒水眼深處,乃是滋長純陽的無上奇珍,經自劍純陽真力一引,發揮了驚人奇效,相輔相成,所以在白劍身上創造了奇蹟。
白劍一坐下去運轉內力,便覺出今日情形大是有異,先是真元內力,奔騰如脫僵之馬,好不容易控制下來,全身又其熱如火,把人都要燒乾了。一陣奇熱煎熬之後,心身一爽,頓覺如飲瓊漿,通體舒泰。
最使他大喜若狂的是,他那被陳小鳳暗下毒手,每經用力過度,便微感不適的雙腿,竟也霍然而愈了。
要知白劍所中之毒針,乃是陰寒之精所制,“天罡指”一類純陽功夫,正是它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