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分堂主身前之前,忽然不屑地一笑,腳下猛地一撩,一隻腳毫無預兆地飛起,重重地踹向了副分堂主的胸口。
副分堂主正自得意之間,警惕之心降到了最低,而且也根本就沒有想到胖男人居然會突然出手。
在他想來,胖男人得了他的恩惠,怎麼都不會對他動手的。
可現實就是,他被胖男人一腳踢飛出了一丈多遠,重重地砸在了身後那截一頭正吊在二樓的斷梯上,將斷梯整個撞得粉碎,又重重地撞在客棧的櫃檯之上,將櫃檯砸出無數道裂痕,這才堪堪停了下來。
口中鮮血直溢,副分堂主滿臉驚詫,一時竟忘卻了胸口的劇痛,腦海之中翻來覆去只有一句話,“他為什麼要踢我?”
胖男人此時已經躥出了窗戶,向著裡面滿臉驚詫而又顯得無比呆滯的副分堂主瞥了一眼,再次露出不屑地笑容,隨即身影連閃,跑向了遠處。
胖男人,只是想要告誡副分堂主,不要在他的面前耍那些小把戲,既然已經想好了要做別人的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
在兩個人完全不同的想法之下,副分堂主,雖然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卻也受了重傷。
如果副分堂主知道胖男人心中所想,一定會哭出來。
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根本就沒有想要當胖男人手下的意思。
他一定會十分冤枉地大喊:“你誤會了!你真的誤會了啊!”
不過,都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既然副分堂主一早就準備害人了,就要做好被人害的準備。
很顯然,他沒有準備好,而且也因為自己的害人之心,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懲罰。
樓上,看著胖男人離開,王天光緊緊地握起了拳頭,眼中滿是不甘和憤怒。
他帶著這麼多人來,卻還是沒能將胖男人趕出城,或者是抓住。
這一來,他覺得自己的麻煩,好像有些大了。
掙脫開護衛的手,王天光深吸了一口氣,一隻手緊緊地捂著胸口,沉聲道:“傳令下去,全城緝拿他!如果找到了他的下落,不要單獨行動,立即傳遞訊號,等大隊人馬齊聚,再將他一舉成擒!”
護衛應是而去。
強提一口真氣,王天光自二樓一躍而下。
沒辦法,連線一樓和二樓的樓梯已經徹底報廢了。
忍著痛,王天光走到副分堂主面前,問道:“你怎麼樣?”
副分堂主沒有說話,眼神看上去很是呆滯。
王天光以為這是副分堂主因為沒能留下胖男人,反倒被胖男人重傷,還讓胖男人無傷而全身而退在自責,不由勸慰道:“不要想那麼多。這次,我們都大意了。我們以為這麼多人在這裡,完全可以留下他。結果,正是因為這樣的想法,讓我們全都不夠警惕。接下來,我們努力將他再抓回來就是了。”
副分堂主眼神漸漸聚焦,微微抬頭,看到王天光一臉的關切和勸慰之色,心頭微動,扯開一抹難看的笑容,啞聲道:“是啊,我們太大意了。下一次,他一定不會再有逃走的機會。”
王天光點了點頭,隨即道:“還能不能走?如果能,我們現在就回分堂等訊息,調息一下。一旦找到他的下落,我們便第一時間趕往那裡。”
副分堂主動了兩下,只覺胸口又悶又痛,不過總地來說,還可以動,隨即苦笑著掙扎起身,道:“還好。我們先回去吧。”
他的苦笑是真的。
就如王天光所說,大意了,他真的是大意了。
鬼知道胖男人怎麼想的,會突然來那麼一下子。
不過,若不是因為大意,他也不會全無防備間被胖男人一腳踢飛出去。
原本,他還想著要裝一裝受傷的樣子,現在省了,因為真的傷了。
就這樣,王天光第一次帶著人出任務,昂首挺胸地來,卻帶著些垂頭喪氣地走。
王天光臉色多少有些難看。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次經歷,王天光不斷告誡自己,面對任何敵人,都不可有半點大意,否則,就是拿著自己的命在開玩笑。
而此時,將分堂搞得灰頭土臉的胖男人,則是向著城郊而去。
他非常清楚,用不了多久,分堂會將整個城中心及城中心周圍的位置布成一個鐵桶一般的陣勢。
他若是在那裡待著,肯定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被發現。
因為有副分堂主在,他倒是不擔心自己被包圍之後無法逃脫,可是,總是被圍著,他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