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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大開。若是遇上你這樣會用‘刺’的,只消伸出手臂,擋他一擋,再一刀刺出去,自是要他不死也得重傷。當然,你自家的手臂也得掛彩,這就是我說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但是,若是遇上會砍的,那都是旋身扭腰,或斜向上,或斜向下地側向揮砍,根本不容人近到身前,就更不要說想刺中他了。‘失之毫釐,謬以千里’,你練習的‘砍’明明是功夫,怎會和他們的亂砍相提並論?”

哈傑恍然大悟道:“原來只一個‘砍’就如此大有講究,可惜從沒有人教過我。”

這點,黃芩倒是沒有想到,望著他,道:“我只道你不願花力氣練‘砍’,卻原來居然沒有被指點過。”

哈傑道:“大哥、二哥倒是教過我好幾種‘刺’的技巧。”

黃芩皺了皺眉,回頭四顧,瞧見身後不遠處有一棵胡楊。

他向哈傑招了招手,便向那棵胡楊走去。

這棵孤零零的胡楊很枯槁,高約四丈,粗及人腰,因為是冬天,所以沒有葉子,只有光禿禿的枝丫,奇形怪狀地從樹冠伸展開來。

到了樹下,黃芩回頭道:“哈傑,把刀借我。”

哈傑遞上鋼刀。

黃芩接刀在手,對哈傑道:“我只演示一遍,你要仔細瞧好了。”

說著,他轉頭又對迫不及待地跟上來的韓若壁,軒眉而視,道:“你比他還急著想瞧,是不是?”

韓若壁違心地呵呵笑道:“哪有。”

黃芩輕蔑笑了聲,道:“若幾下就被你瞧出我的來路,我跟你姓。”

被他說破了心思,韓若壁苦笑了兩聲,道:“雖然我很想讓你跟我姓,但經你這麼一說,又覺沒甚信心了。”

黃芩再不多話,提刀上前,隨手一刀就向樹幹砍去。

他這一刀是由左上向右下方砍落的,且砍出的同時,刀隨身走,身體也隨之一側,擋住了可能出現的空門,雖然簡單無甚變化,且由於只是演示,未加註丁點兒真力,但那把鋼刀就彷彿是他手臂的延伸一般,行刀路線自然順手之極。

接下來,他以同樣的方向又連砍了兩刀。

乍看這兩刀,與之前的一刀似乎一樣,但觀者若足夠用心,還是可以發現細微的不同之處:其中一刀的起刀速度慢,快要斬落時,卻突然變得極快,易令對手在躲閃時機的問題上判斷失誤,而中刀;而另一刀的起刀時運力少,似乎不象砍,倒有削的嫌疑,但半道中卻暗加了一倍的氣力在刀上,是以砍落時,切口比先前兩道要深上許多,易令對手因輕敵失策,而產生失誤。

接連三刀砍下,黃芩立刻反手又從右上往左下連砍了三刀,其中的變化雖然也是極其細微,但又與先前那三刀各不相同了。

待他反身把刀遞還給哈傑時,樹杆上已左右各留下三條,共六條刀痕。

哈傑接過刀,貼近樹幹,直著眼睛細看黃芩在上面留下的刀痕,又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好象真的明白了不少。

轉頭,他感激地對黃芩道:“光憑瞧這一會兒,我絕不可能把‘砍’的要領全部參透,還好有這些痕跡在。有了這些,我就可以一遍遍回想你今日的演示,終有一日會統統吃透。”

黃芩道:“如果練得勤,過個年把,就會有較大的精進。至於統統吃透,還要看你自己的悟性,這個誰也幫不了。”

哈傑點頭,稍後歡欣鼓舞地一會兒揮刀演練、一會兒再去樹幹上瞧瞧,如此停停歇歇了好一陣。

見韓若壁一直坑著頭不說話,黃芩走到他身邊,挑釁道:“韓大俠,瞧出什麼沒有?”

韓若壁抬起頭,苦著臉道:“我只瞧出你的刀法直接、有效,已經脫離了招式的限制。”

黃芩道:“本沒有招式,又何來限制。”

韓若壁搖頭道:“難道你怕被我瞧出來路,所以故意不以招式教他?”

黃芩笑道:“不是。我那樣教他,是因為最早時,我自已的刀法就沒有招式,完全是拼殺琢磨出來的。直到後來,才有幸得了高人指點。”

韓若壁奇道:“拼殺出來的?哪有這種練法?”

黃芩不答反問:“你見過狼群嗎?”

韓若壁點頭道:“見過,但只是遠遠地瞧見,不是瞧得很清楚。”

黃芩道:“我瞧得很清楚,連它們身上的毛髮都瞧得清,體臭也聞得見。那時,我年紀小,還不懂武功。”

韓若壁睜大了眼睛,道:“你和狼群遭遇過?”

黃芩邊回憶,邊道:“曾經有一年左右的時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