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經歷司同知高原。
另外一人則是一青年士子,不是寧王派過來聯絡高原的龍在又是誰。
至於錦衣衛的其他官員,則早早地接到了通知,說今天晚上有差使,天一擦黑就都聚在耳房裡候著。
看情形,二人已經在大堂裡做了有一陣子了,杯中的茶水也涼透了心。
高原顯得有些焦躁,喝了一口水,大約是覺得實在是太冷,皺了一下眉頭:“龍在,這都坐了一個時辰了,是時候召集各千戶所千戶了吧?”
同高原的急噪不同,龍在卻是一臉的閒適:“不急,不急,你聽這外面,靜得跟死了一樣,咱們現在出去管得了什麼用,還是再等等,等到那邊發動了,我等再去擎天保駕。這火候工夫得拿捏到極處,才算是真本事。”
高原哼了一聲:“火候火候,這麼冷的天,只怕錯過機會,這火都點不著,平白看別人吃肉,咱們連口湯也撈不著。”
龍在哈一聲:“高同知乃是個急性人,閒坐無趣,不如找點樂子,也好將這時光給打發了?”
高原本就是個粗豪漢子,一聽說要找個耍子,就有了興趣:“龍先生說得是,就這麼幹坐著也沒什麼意思,乾脆我叫兩個人進來,咱們玩玩色子,耍耍錢。”
龍在心中鄙夷:果然是個夯貨,若不是寧王有命,同這種人多說一句話也是失了讀書人的體面,還賭錢,傳將出去,豈不被士林同道笑掉大牙。
擺了擺頭:“小生可不懂得耍錢。”
高原:“這有何難,不就是三個色子往碗裡一扔,然後誰的點數大誰贏,一看就明白。來來來,我教你。”
說起賭博,高原一掃先前的萎靡不振,滿面都是紅光。
龍在臉一陰,若不是有求於人,當場就要發作。
他強自按捺住心中的厭惡,淡淡笑道:“事關緊要,我們還在這裡耍錢,未免有些不妥,待過了今晚,小生好好陪同知玩上一天一夜,王府中,也盡有擅長此道的,到時候一併叫來陪客。”
“有什麼要緊的,還等什麼?”高原大為不滿。
龍在不容他繼續抱怨下去,接著道:“怕就怕到時候小生沒那個資格陪大人了。”
高原大奇:“你這說我怎麼聽不明白?”
龍在:“過了今晚,大人立下勤王保駕的蓋世奇功,自然會升任錦衣衛指揮使一職,按照國朝慣例,錦衣衛指揮使得是候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