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是得寵得很,怎麼,還想獨霸聖恩了?”錢寧吼聲連連:“內有張永,外有蘇木,這兩人好得穿一條褲子,難不成,要逼得我沒有活路。”
怒火中,錢寧又張開了弓。
“指揮,剛才小人偷聽到,蘇木勸陛下不要著急出陣。好有一樁事情卻是奇怪了……”
“怎麼奇了?”錢寧忙問。
探子回答說:“按照陛下的既定對敵方略,應該是後日出戰。萬歲爺也決定要親自打頭陣,可那蘇木卻慫了,不肯隨侍駕前,陛下也恩准他到時候留在營中不出。”
“這個膽小鬼……不對,不對。蘇木的武藝應該不錯,他怎麼可能放過這個護駕的良機?”錢寧的弓硬,張了半天弓,右臂的傷口不住有血流出。須臾,白色紗布上已紅了一片:“一定有什麼問題!”
“咻!”箭射了出去,這次去沒有準頭,只好插在歸小二的頭上一寸。
箭頭劃破頭皮,鮮血淋漓而下,模糊了他整張臉。
歸小二慘烈地大叫起來。
“呸,竟然失了手!”錢寧吐了一口唾沫,陰森森地笑著:“蘇木詭計多端,他不不陣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嘿嘿,他不出去,我也不出去。你好好盯著他,只要蘇木一有異動,立即過來稟告。”
“是。”
“咻!”這個時候,錢寧又是一箭射出去,正中歸小二張開的嘴,從口中入,至後腦出。
就算歸小二是九命怪貓,也活不成了。
感覺到右臂痛得再提不起半點力氣,錢寧將弓仍給手下:“從現在開始,我要知道蘇木的一舉一動。”
“是,指揮使。”
……
很快,蘇木那邊的訊息傳來。
“稟指揮使,蘇木回去了。那個叫烏雲的死囚和王成已經投入了蘇木門下,正全身披掛立在蘇木的門前。”
錢寧冷笑:“一個死囚無足掛齒,倒是那王成……嘿嘿,堂堂北鎮撫司百戶軍官,竟然做了蘇木的門子。某若是不治了他,威嚴何在,以後還有什麼人拿我當錦衣親軍指揮使看。這兩人都要死,只需尋到機會。定叫他們,尤其是那王成,知道背叛我錢寧的下場。”
一想到這裡,錢寧心中的邪火燃燒起來。
……
“稟指揮使,蘇木回去之後,已經鈉了那女囚,兩人正睡在一張炕上。”
“什麼?”錢寧大怒:“好個賤人,先前本指揮要納她的時候,她死活不肯。怎麼一到蘇木那裡,就寬衣解帶,殷勤侍侯?”
旁邊有個錦衣衛道:“或許是那蘇木生得俊俏吧,又是大名士。所謂老bao愛鈔,姐兒愛俏。”
“氣殺我也!”一口血湧上喉頭,幾乎吐了出來。
強烈的嫉妒讓錢寧手顫抖起來:“好個賤人,你也要死!”
他揮舞著手:“都要死,一個也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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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卻不知道,錢寧已經在自己身邊廣佈眼線,他的一舉一動,都會有人第一時間報告上去。
他放開梅娘坐起來:“梅娘……我們又見面了……五年了,五年了。”
“嗚嗚……”梅娘不住地哭。
“別哭了,別哭了,你聽我說,其實事情並不是你當初所想象的那樣。”
梅娘只是不住搖頭:“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我不管你是誰,又是怎麼謀害了富貴,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要見囡囡。為了囡囡,我要活下去。”
一聽她提起囡囡,蘇木心中一個咯噔,是啊,囡囡現在已經被人販子給拐走了。如今究竟在什麼地方,他也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地說。明軍和韃靼人在晉北打成這樣,各地的交通已經斷絕,拐了囡囡的賊人肯定沒有機會離開。
如果沒猜錯,她還在大同一帶。
只需用心找,總歸是能找到的。
不過,這事現在卻不能同梅娘說。
她現在精神已經處於崩潰邊沿,如果在聽到這個噩耗,也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來。
而且,自己後天就要離開應州大營。梅孃的的出現算是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現在究竟該如何安置她,卻頗費思量。
留她在營中吧,以錢寧那陰毒的性子,肯定會對梅娘不利。
若她有個三長兩短,以後就算找到囡囡,又如何向她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