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盡是淡淡的不捨。
“畫兒,我過幾日再來看你。”詩豔色本想將畫兒一起帶走,可是想著自己身負血海深仇,帶著畫兒難免會連累她,倒不如讓她在這裡單純的過日子,謹哥哥是個好人,他應該不會虧待畫兒。
“三兒姐姐,你要記得啊。”畫兒眉目微微斂著。
微麼便這。“嗯……”詩豔色點了點頭,在所有的夜妾裡她也只認識水畫一人,比起她,水畫其實更加可憐,至少她還有親人,而水畫卻只有她一個人可以依賴,下次和哥哥說說,看可不可以將水畫安插在他那裡,也好安然無憂的度過短暫的一生。
殷秀抱著詩豔色上了馬匹,也不說話,反而將詩豔色一人擱置在馬車內,自己和公孫止一起在外面駕車。
王爺,你要這麼幼稚麼,公孫止有些無語,明明擔心的要命,現在又是在鬧什麼脾氣。
直到馬車到了王府,殷秀也沒有說一句話,直接下了馬車朝著大門的方向而去。
公孫止將馬車停穩,也沒有聽到馬車內的人有出來的意思,“詩姑娘已經到了。”公孫止望著分明已經進入王府可是此刻又走出來的殷秀,他已經完全沒有了想法。他都想裝作不認識那個人了,這是在做什麼,為何他完全不明白啊。
馬車內砰的一響,好似有什麼重物落地的聲音,公孫止也顧不得禮數趕緊掀開馬車的簾幔,卻見詩豔色倒在馬車的地毯上,整張臉蒼白如紙,冷汗直流,好似在隱忍著什麼劇烈的疼痛,貝齒死死咬住唇瓣,嘴角盡是鮮血的痕跡。好看的眸子此刻半眯半閉也不知道是否昏過去了。
“王爺……”公孫止聲音一急,他可不敢去抱詩豔色。
原本臉色不太好的殷秀還想著要如何懲罰那個招蜂引蝶的女人才好,此刻聽到公孫止那略帶焦急的嗓音,哪裡還顧得上其他,快步走了過來,見到詩豔色那模樣,只覺得心疼的厲害,好看的眉目微微蹙起,大手一撈便將詩豔色整個摟入懷中,鬼魅般的身子瞬間消失在原地,公孫止將馬鞭塞入侍衛的手中,急急忙忙的跟了過去。
“詩詩,詩詩,你怎麼了,你別嚇我。”殷秀焦急的嗓音低低的響起。
詩豔色聽得迷迷糊糊,意識雖然清醒著,可是實在太疼了,疼的連呼吸的氣力都沒有,這一次毒發似乎比第一次還要疼痛,好似五臟六腑都被人捏在手心裡揉捏,又好似一把鈍刀一刀一刀狠狠刺在心尖上,因為疼痛,整個身子顫抖的厲害,無力的躺在床榻上,似乎怎樣都疼,疼的幾乎就想如果就這麼死了會不會好過一點。貝齒死死咬住唇瓣,唇瓣上的疼痛她已經感覺不到,她不能有事,她才剛剛見到二哥,剛剛知曉大哥的訊息,她才剛剛和殷離對上,爹爹和孃親還在等著她,她豈能死。
“詩詩,你看著我,你看著我。”殷秀死死摟著詩豔色顫抖的厲害的身軀,手指強力掰開詩豔色的唇瓣將自己的手塞進去,以免劇烈的疼痛會讓詩豔色咬到自己的舌頭,不過才出去一日,回來怎麼就變成這番模樣。
詩豔色聽不見,即便聽見了,也無法做出回應,只覺得疼痛,整個意識都被疼痛塞得滿滿的。腦海中全是詩家,全是曾經背叛的疼痛,悶悶的哼聲若有若無的發出,好似那疼痛已經到了隱忍的極致,實在是忍不住了。。
公孫止帶著大夫進來的時候便看到自家王爺一臉複色的死死抱著那因為疼痛顫抖的厲害的詩豔色,擱置在詩豔色唇邊的大手不時有鮮血滴落,那鮮血也不知道是詩豔色的還是殷秀的,交融在一起,盡是分外的觸目驚心。
“詩詩,不疼的,不疼的,詩詩,你告訴我哪裡疼,我幫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殷秀唇瓣就貼在詩豔色的唇邊,好似在哄小孩一樣,嗓音又柔又輕,他似乎不厭其煩,同樣的話語一遍又一遍的輕聲哄著,公孫止愣愣的看著殷秀輕聲軟語的模樣,王爺大抵時候都是冷豔邪魅的,即便幼稚暴怒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淺笑,冷冽的時候最多危險邪氣,可是這樣的殷秀即便是他也沒有見過,表情溫柔,眼眸溢滿了疼惜,就那樣一遍遍說著有些拗口的話語,那樣的話語只怕他活了這麼久也沒有說過,哄人這種事情實在是不適合王爺來做,此刻那動作僵硬,聲音彆扭的殷秀卻讓公孫止驀然眼眶一澀,只覺得那場面溫和的讓人不忍心打攪。好似殷秀此刻懷中抱著的便是他最疼惜的珍寶,原來王爺溫柔的時候竟然可以如此動人心魂,只可惜這麼多年都沒有人有福消受。
☆、第八十九章 成年很久啦
詩豔色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身上又沉又重,好似有什麼重物就壓在胸口的位置,又好似整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