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說不定還能漲漲月錢,當然那事兒要是成了就更美了。
這時候,各懷心思的兩人不約而同的聽到了一陣打鬥聲。那小門子畢竟不是武林中人,掏了掏耳朵就當自己聽錯了。
而龍祈天卻聽得真切,兵刃交接的聲音霎時間就點燃了他無聊到快發黴的心。一瞬間,迷濛的眼睛裡就折射出絢爛的光彩,儼然行將就木的人突然得到了返老還童的奇蹟,一下子就從耄耋之年踏回到了青春鼎盛之期!
“你看著酒,我去去就回!”龍祈天二話不說,一運功就飛身了出去。
“喂喂喂……你去哪兒?我要到老闆娘那裡去告你的狀!”小二哥頓時火大,衝著龍祈天的背影吼了一聲。
“嘿嘿,小娘子你來啊~來啊~打我啊。”極其欠扁的聲音迎風入了龍祈天的耳朵。霎時間,他一陣亢奮,儼然全身丟失的力氣都回來了。這個粗啞的聲音雖然難聽之極,此時此刻卻倍感熟悉,龍祈天甚至能覺出“親切”來。
這分明是十大怪物之一的“鑽地鼠”的聲音。果然,眼前的一切清晰起來,那尖嘴猴腮像耗子在土裡頭躲來躲去的傢伙赫然就是孫乾。
龍祈天定睛一看,不僅有些失望,因為六個人裡頭,五男一女無一有著出塵如仙的氣質。更妄論那於風沙之中也照樣白淨的雪裳標誌。
那六個人之中有四個分別是昨天晚上的鑽地鼠、無牙婆、鉤子手和病死人。只聽那病死人不停地咳嗽,而他面前的那個年輕男子,手臂已經傷了,流了血之後,臉色比“病死人”還要難看上幾分。
見了血光之後的“病死人”,眼睛熠熠生輝,蒼白的臉上也泛起了一抹難得一見的紅暈。
而於那沙地之中的紅衣女子使得是一套鞭法,正氣急敗壞地抽打著那鑽地鼠。
龍祈天到的時候就覺察出了不好,然而縱使他的速度再快也來不及英雄救美。只見那被鑽地鼠鑽空了的沙丘驟然塌陷了一個大坑。那女子氣急敗壞之下來不及躲閃,生生地陷進去了半個身體。
這個時候比她矮了好幾尺的“鑽地鼠”,猛然鑽出沙土正以只有半尺的距離對著那姑娘。那鑽地鼠個子只到姑娘的胸口處,腦袋往前一伸就撞在了紅衣姑娘的雙峰上。
“啊……”那女子發出一聲羞惱的驚叫。
“小小!”那男子焦急之下被那“病死人”的暗器射中,生生跌在了沙地裡。
“嘿嘿,小娘子,你叫啊,今天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鑽地鼠洋洋得意,尖嘴猴腮的臉上顯得更加的猥…瑣噁心。那紅衣姑娘氣得眼睛裡有水珠打著轉。
這時候,那個滿臉皺紋的無牙婆朝著龍祈天的方向看了來,冷哼一聲道:“土耗子,今天的黃曆沒翻對,吉時向著那小姑娘。”
鑽地鼠一聽,轉過臉,一雙極小的眼睛裡折射出如針一般銳利的精光來。那狠烈的眼神叫龍祈天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霎時覺得背後冷颼颼的,感覺就像是被耗子精盯住了一樣的驚悚。
龍祈天無語地說道:“我要說我是純路過的,你們定然不信。”
那紅衣姑娘眼睛裡燃起的希望,在他說出這句話後,驟然熄滅,並且比一開始時候更加灰敗。就是那個年輕男人也顯現出絕望之色來。
“不過,”龍祈天嘴角一勾,話鋒一轉,道,“我也不能白叫你們期盼。”
龍祈天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掃過無牙婆、病死人他們四人,帶著笑意的臉上顯得恣意張狂,比之昨天晚上竟然氣勢更盛。一時之間,無牙婆竟然手心出了汗,不著痕跡地後退了一步。
“小子,昨晚我就想教訓教訓你了!”鑽地鼠眼中的狠烈之光更甚了。
“就你們幾個?”龍祈天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企圖在風沙裡找到那抹白影,看來是徒勞了。
鑽地鼠脾氣暴,聽他這麼一說,只當他是看不起他們四人,頓時怒極,嗖得一下鑽入沙層,只眨眼的功夫驟然從龍祈天的腳下鑽出,速度竟如此之快,龍祈天不僅正了臉色。
其餘的那三人並不上前幫忙,只是看著他們打,心裡各有盤算。或是坐等漁翁得利,或是靜觀其變,以圖看出龍祈天的武功路數。但都有坐山觀虎鬥的意思,沒人要出手幫忙。
龍祈天憋了好幾天,這會兒一遇到對手就興奮的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叫囂。恨不得痛快淋漓一場,打得昏天暗地。
一時忘形之間,他抽出了腰間的劍,一柄龍闕出,霎時萬千劍氣沖天,龍祈天橫空一掃,只聽著“轟”的一聲巨響,黃沙萬丈衝上天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