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被慕容昊發現了她和東方仇的關係。
一想到以後何去何從,薄太妃就覺得頭疼。
東方仇受不了肺部傳來的疼痛和癢,無力地咳嗽起來。
薄太妃立即關切地問他怎麼了。
東方仇無力地擺了擺手,“你先不要管我,我自然會聯絡教徒的,你先回宮,務必不要讓昊兒有衝動的舉動。”
“可我放不下你。”薄太妃的眼裡噙滿了淚水。
“我會沒事的,去吧,你若是回宮晚了,說不定……我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東方仇勉強說出這句話,便把身體微微往後仰了一下,痛苦得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薄太妃遲疑了下,只得按著東方仇的意思,從東方仇的衣兜裡拿出一枚葉子一樣的精緻小玩意,放在嘴邊輕輕吹了一聲,薄太妃的力氣雖小,可那葉子一樣神奇的小玩意卻能發出極大的聲音。
不一會兒,便有彌勒教的教徒前來接走東方仇。
薄太妃也乘著馬車,回宮了。
晨曦攙扶著白衣到了一處醫館,可大夫明確地說自己根本不會醫治內傷。
“快走吧,早一點找到能醫治內傷的大夫說不定還能救小兄弟一命,若是晚了,小兄弟怕是隻有……”
後面的話大夫沒有說出口。
晨曦沒有辦法,思來想去,只有把白衣帶到中山王府。
看到晨曦帶了一個陌生人回來,中山王府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尤其還是個陌生男人,關鍵是這個陌生男人還受了重傷。
甲二遠遠地打量了白衣半晌後,忽然走到晨曦的跟前,擋住了晨曦的去路,“小主,他是誰?”
晨曦沒有時間和甲二多說,連忙讓甲二讓開。
甲二不想為難晨曦,不過他更不能讓陌生人莫名其妙地闖入晨曦小主的生活,便暗示中山王府的家丁婢女仔細看著的白衣,自己則跑到中山王和董王妃那裡稟報去了。
“什麼?”董蓉和慕容懷德正在悠閒的下棋,下棋的時候還在愉快地討論晨曦到底又跑哪裡去玩去了,竟然能捨得丟下作坊的事情不管。卻沒有想到才幾盤棋下下來,晨曦就帶著一個陌生人回了王府。
慕容懷德和甲二的想法是一致的,絕不能允許陌生人莫名其妙地接近晨曦。
慕容懷德剛站起身,董蓉就走到慕容懷德身旁,“還是我去看看吧。”
慕容懷德點頭。
不過要慕容懷德徹底不管這件事情卻是不可能的,他飛身上了房梁,好一陣飛簷走壁,終於來到晨曦帶白衣所進的那個屋子的房梁。
董蓉也匆匆趕了過來,推開房門,“晨曦?”
貼了假鬍子的晨曦正擔憂地站在床頭,床上躺著一個素衣少年,少年像沒有靈魂一般,只是發呆,不管晨曦跟他說什麼,他都沒有一絲回應。
“你怎麼這副打扮?出了什麼事?”董蓉看到晨曦這樣,心一下子慌了,做母親的,做不能見自己的兒女有一絲一毫的危險。
晨曦著急地對董蓉道:“娘,你先別管我了,先讓大夫來看看白衣吧,他受了很重的傷。”
聽晨曦這麼說,董蓉才細細看向了那素衣少年,果然是白衣,許多日不見,他的臉上又多了幾分成熟,一雙眉宇緊蹙,似乎在想著什麼,可那雙瞳孔微微放大的眼睛卻告訴董蓉,他只是在發呆而已。
“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董蓉不能輕舉妄動。
晨曦卻著急得快要哭了,祈求一般的含淚看著董蓉,“娘,可不可以先找大夫救救白衣,他被他爹給打了,好慘啊。”
晨曦說著就哭了起來,跟著董蓉一同進屋的乙八看到晨曦如此難過的樣子,也偷偷抹起眼淚來。
董蓉點頭,“我已經喊了大夫了,馬上就到。你先告訴娘,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還有,你務必告訴孃親,為什麼會遇到白衣。”
和彌勒教的人打交道,董蓉不怕。可晨曦和彌勒教的人打交道,董蓉說什麼也不放心。
晨曦遲疑地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白衣,遲疑了好一陣,最終無奈地嘆息一聲,和董蓉來到了隔壁房間。
晨曦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董蓉聽。
董蓉聽得驚訝。
“你說什麼?當今皇上慕容昊是……這太荒謬了!”董蓉只覺得薄太妃和東方仇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卻絕對不會想到薄太妃的兒子慕容昊,不是先皇的親生骨肉,而是和東方仇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