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有了光彩,“皇上的意思是,我現在就可以讓作坊重新開門做生意嗎?”
皇上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神裡含著無奈。
董蓉眼睛裡的光彩立即黯淡了下去。
皇上看到董蓉這般,心裡也過意不去,道:“朕這次來就是想跟你說作坊的事的。今日在御書房,有母妃在,朕不敢妄自許諾。待母妃回宮之後,朕立即就乘了馬車出宮,追到董王妃的王府來。那些作坊已經被封,暫時也不能解封,唯有等到事情查清楚之後才行。不過,對於因為查封作坊而給董王妃造成的損失,朕願意補償給你。”
董蓉有些驚訝,“為什麼?”
“因為朕相信中山王和王妃。國庫的錢流到中山王府來,朕放心,也心裡踏實。”皇帝道。
董蓉在心裡笑了,這個皇上還真是說得直接。他也知道董蓉和中山王慕容懷德一向是樂善好施的,若是遇到天災,朝堂還沒發話,董蓉和慕容懷德就已經開始架起棚子賑濟災民了。國庫的錢流到董蓉這裡,也不算流失,頂多算轉移一下地方。
不過,皇帝關於賠償作坊被封所造成的損失一事,還是讓董蓉覺得暖心。
董蓉謝過皇上,也對這少年皇帝有了一絲絲好感,他不再是那個被薄太妃牽制的小皇帝,而是越來越有主見了。
皇帝見董蓉接受了,便放心了。接著,皇帝又道:“這一次朕還帶了一塊匾額,是送給你們的。”
董蓉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皇帝來之時,她隱約聽到有敲鑼打鼓的聲音,還以為是幻聽,現在才明白那敲鑼打鼓的聲音不是因為她幻聽,而是真有那聲音。
“來人。”
皇帝輕喊,便有四個太監排成整齊的兩列進來,對皇上和董蓉行禮後,恭敬地走到匾額旁,拉開了匾額的紅綢。
“商魁”。
皇帝見董蓉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連忙說道:“中山王和王妃在大齊國所做的事情,朕都看在眼裡。你們的艱辛朕無緣體會,卻能感受得到,也看得見。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你們曾經的辛苦付出,如今都有了回報,罐頭生意越做越大。要在大齊國找到比你們中山王府的罐頭作坊更大的產業怕是很難的。許久以前朕就想賜你們這塊匾額,只是一直沒有時機,如今不算個好時機,但朕還是想把它贈與你們,讓世人像你們學習。”
在這個時候送匾額來,董蓉知道,皇上這是要告訴世人,董蓉的罐頭產業是值得信任的。而他封了董蓉的罐頭產業是形勢所迫,公事所在。
董蓉很感動,“謝皇上。”
皇上送匾額給董蓉的事情傳到了薄太妃的耳朵裡,薄太妃首先就給了來報信的人一巴掌,“混賬,哪兒聽來的破訊息?皇兒再怎麼任性,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送什麼匾額給董蓉那個女人,更何況是‘商魁’的匾額。”
前來稟報的郭公公捂著臉,若不是想著來討個賞錢,他才不會跑到薄太妃面前亮相。看來他又失算了,不但沒有因為這個訊息得到賞錢,反而捱了一巴掌。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郭公公走後,薄太妃便把郭公公所說的對東方仇說了一遍。
東方仇沉吟片刻,道:“那郭公公是什麼人?”
薄太妃滿臉的不屑,“他能是什麼人?不過是宮裡的狗奴才一個而已,和別的狗沒什麼區別,瞧著有訊息了,便自以為可以領點賞錢便跑到主子面前嚷嚷。我看他是太久沒見著賞錢的模樣了,所以才胡編了幾句跑到我面前來撒野。也不看看哀家是什麼人,在後宮混了大半輩子,能相信他的胡話?”
東方仇道:“按著皇上的性格,他是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什麼?”
郭公公說那訊息的時候,薄太妃也隱約覺得有可能是真的,不過她更希望是假的,所以不斷地暗示自己,郭公公只是為了賞錢而已。不過現在聽東方仇這麼一說,薄太妃更加相信皇上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真是蠢啊!”
薄太妃直搖頭,“真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東方仇道:“看來那董蓉是真的迷了他的心竅了,我不能再待下去了,你也別再留我,待我們把這些事情都處理妥當了,達成了我們的心願,我們便有許多時間在一起。”
薄太妃不太情願地點點頭。
東方仇摟過薄太妃,寬慰她。
雖然薄太妃沒再說什麼,可心裡還是不甘心,皇上是她生的,也是她一手扶持到皇位上的,那董蓉何德何能?竟然讓那皇帝聽信於她,甚至還送她什麼匾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