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地方,是白白的肩,白白的胸,白白的腿,還有那雙白白的腳。他的眼光與她的眼光碰在一起,馬上就躲開了,他沒有說話,低著頭站在那裡。她看他有點尷尬,就說:“你坐呀,我給你泡好的鐵觀音,你先喝杯茶,菜馬上就行。”
說話間,她已經端上來兩個冷盤四個熱菜,冷盤是一隻燒雞和一盤涼拌牛肚,熱菜是一個酸辣廣肚,一個澆汁白菜,一個清炒苦瓜,一個蒜蓉炒荷蘭豆。倪紅斌把餐具、酒具擺好,拿個塑膠凳子坐在王浩天對面,說:“燒雞可不是我做的,是一個朋友捎來的道口燒雞,很有名,據說是正宗的,色澤鮮豔,鹹淡適口,熟爛離骨,與北京烤鴨、金華火腿、高郵鴨蛋並列稱作全國同類食品‘四絕’;再嚐嚐我的手藝,就說這酸辣廣肚,我做的跟飯店裡的不一樣,這可不是廣肚,這是銀耳,是我自己發明的,先把銀耳發好,炒時候把姜、蔥、大料、辣椒放油裡炸一下,再放點水,然後放銀耳,再勾芡,最後加味精、香油出鍋。怎麼樣,跟廣肚的口感是不是差不多?”王浩天嚐了一口,確實不比廣肚遜色,說:“果然不一樣,到底是大飯店的經理。”倪紅斌說:“我該怎麼說?到底是大記者,就是會說話。來,喝酒,咱今天喝‘河濱茅臺’,這酒三十八度,才五塊錢一瓶,喝著卻不錯,說好了,每人一瓶,九兩,你怎麼樣?”王浩天說:“看來你今天是真要大喝一場呀,光聽春慶說你能喝,還沒見識過。”倪紅斌有點不高興,說:“浩天,別再提他。”他馬上說:“好,喝酒,每人一瓶。”
第十一章 抱緊我(2)
倪紅斌把兩瓶酒開啟,分別倒了兩玻璃茶杯,一茶杯足有半斤,然後把兩個半瓶酒放在各人面前,說:“我們各喝各的,誰也不替誰,來,喝一口。”王浩天也激動起來,說:“喝,嫂子,你讓我喝多少我喝多少。”
“叫我名字,別老讓我提醒你。”倪紅斌說完喝了一大口。
王浩天也喝了一大口。一個女人這樣喝酒,他見的不多,當然,他知道這個女人把他當成了最親近的人,通常,女人再能喝也不會放開的。
兩個人喝著說著,他們忘記了時間。酒喝完的時候,倪紅斌不知道怎麼就與他坐在了一起,後來不知道怎麼就來到了她溫馨的臥室,兩個人抱在了一起,吻在了一起。當她開始往下拽他的襯衣的時候,他卻粗暴地推開了她。他的腦海裡一遍一遍出現李春慶帥氣的笑臉,同時也響起一個聲音:朋友妻不可欺。他嘴裡語無倫次地說:“不、不、不,我不能,我真的不能……”
她哭了,哭得很傷心,她趴在寬大的席夢思床上,由於吊帶裙向上拉,穿著透明短褲的臀部露在外邊,橘紅的燈光下,他可以朦朧地看見圓圓的臀部被網狀短褲遮掩的雪白的肌膚。剎那間他衝動了一下,感覺下身膨脹起來,但他很快就穩定了情緒,說:“紅斌,我們不能這樣,真的,我接受不了,我不是不想,可我不能對不起朋友。”
倪紅斌慢慢地停止了哭泣。說實在的,丈夫死兩年多了,她從來就沒動過這樣的念頭,也有人打過她的主意,甚至家人給她介紹過男朋友,她都拒絕了。李春慶原來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太完美了,一下子成了一個花心男人,連吵架的機會都沒有,她接受不了。出事不久她曾去浚縣大伾山算卦,說她剋夫,要穿七條白裙,也就是說要死七個丈夫,她當時就蒙了,感嘆自己命苦。後來那算命先生說了一種很簡單的破法,就是在結婚前要與六個男人發生關係,這樣也算有了七個丈夫,也算破了。她聽了搖搖頭,心裡說:要我與六個男人發生關係,那不是難為我呀?我又不是牲口,哪能隨便拉個人就睡?再說,一個都不好找,還六個呢,看來這輩子是別想結婚了。從此也就死了心,一心一意工作,不再說個人的問題。可她偏偏就碰上了王浩天,沉寂了兩年多的心突然就被啟用了,說不清為什麼,她遇到的比王浩天優秀的男人也不少,都能心若止水地去面對,可她對王浩天有一種特別強烈的慾望,真真切切的,在他面前,她連女人起碼的含蓄都沒有了。
夜已深,臥室的掛鐘敲響了十二下,王浩天說:“紅斌,時間不早了,我走吧,你明天還要上班,以後的時間長著呢。”
她趴在那裡不動,也不說話。王浩天又說:“我走吧,你休息吧。”
她坐起來,理了理頭髮,整整衣服,王浩天分明看見了她沒有戴|乳罩,那圓鼓鼓的Ru房在吊帶裙下輪廓清晰。他把她從床上拉起來,擁抱了一下,說:“好了,你會理解我的,謝謝你對我這麼好,我會常來的。還歡迎嗎?”
她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