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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是欣瑩和玲兒,若是不換,就實為不妥了。收拾完了,欣瑩著實是又累又困,本來昨天就沒睡好,今天又趕了半天的路,躺在床上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正屋內,仇記與二叔二嬸這邊又開始了推脫相讓。仇記按著行程,打算明天就辭別二老前往比奇城。說是按著行程,實際上更主要的還是為與欣瑩和玲兒同路前行。明早就要起程了,料想二叔二嬸不會輕易接受自己饋贈,屆時當著外人的面來回推讓,相持不下怎生是好。於是,在欣瑩與玲兒去了廂房後,仇記便從懷裡摸出四枚銀元,遞給屋裡的二叔。二叔一見,死活不要,因為不想讓廂房裡的欣瑩和玲兒聽到,彼此把嗓音壓得不以能再低,只在動作上來來往往。及至二嬸收拾完廂房回到了正屋,見爺兒倆在這推推躲躲的,老頭子明顯不佔上風,忙過來拉住仇記,連唬帶斥,二老口徑一致,就是不要。

仇記無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二老一見,慌了手腳。雖然記兒再怎麼說也是我們的記兒,跟自己的孩子沒什麼區別,可人家現在畢竟是法神啊,一呼萬人起,與赫赫聲名的天尊及龍血先生那都是三職業的領袖人物,被三職業中人統呼為“三英雄”。年輕是不假,卻是年輕有為。就算見了國王隆澤陛下,都有免跪之禮。記兒現在已經不是往昔的白身了,此時受這一跪,著實讓二老驚惶不已。迭忙連拉帶拽把仇記扶了起來,收下了四枚銀元,這才了事。

第七十節 三人同行

初升的晨光裡透著一股清新,投射到即將起程的旅人身上,便現出一番抖擻來。

小村村口,仇記、欣瑩、玲兒三人,對著二叔二嬸拱手告別。仇記故意沒有等到天光大亮時再行趕路,是不想驚動小村中的父老鄉親,屆時村口密密層層聚上一群鄉親來,難免話語中不露馬腳。旌歌寫到這裡,就免不了要想,其實以仇記的性格,更適合浪跡天涯,了無牽掛。卻偏偏受命運捉弄般,與這功名事業脫不開干係,在別人眼裡求之不得的東西,在他這裡則成了無形的羈絆。說到尾,仇記的死除了威脅到了那幕後者的直接利益外,與這功名事業又怎能脫得開干係?如果說,這一切真的就是天意使然,那麼,人在這既定的結局面前,只能將自身的無助暴露無遺,蒼白而無力。有感於那些和命運作著決絕鬥爭的人們,有感於那句“人定勝天”的鼓舞人心;卻也同時想起了“世間本凡塵,平凡便是福”這一句偈語般的大實話。

二叔二嬸這邊目送仇記三人漸行漸遠,最終隱於山林。待到天光大亮,二叔便招呼村裡的樵夫,趕奔仇記所說的那棵千年樹妖之處,將殘軀伐了,運回家中。仇記在昨夜就已經跟二叔交代過,將樹妖殘軀運回後,過幾日,套上車馬將其運到毒蛇山村周鐵匠處。自己此行先去和周鐵匠打個招呼,屆時二叔只要將樹妖殘軀放在那裡便可,周鐵匠自會按事先要求將魔杖製作出來,等自己再度迴轉毒蛇山谷時,再去取來便是。

這些都是些零零碎碎,既無顛躓,更無風浪,一切照部就搬,就是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居家過日子。普通的小老百姓生活當然是寫不成故事的,既然是說故事,就必須有它吸引人之處,無奇而平淡的事節,每個人每時每刻都在不斷重複和翻新,說出來無味,再寫出來,就是做作了。旌歌不想做作,旌歌只想說故事。

仇記此時的心情,那絕對是清清爽爽,還能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心情透徹的嗎?與自己心儀的女子要一起趕路半個多月,在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裡,遇車搭車,遇村投宿,更免不得的是要露宿山野,互為照應。說互為照應也牽強,以仇記多年遊歷四方的經歷來講,這一路是根本不需要別人照顧的,反到是欣瑩和玲兒,才是重點保護物件。當然了,對於這些份外多出來的勞累,仇記那是樂此不彼啊。

話不多說,這一路行程下來,仇記和欣瑩的感情那是日漸升溫,及至比奇城的時候,已是說說笑笑,儼然一對情侶般。玲兒這一路沒少拿二人開涮,也正是這小妮子不時的語言挑逗,才使得二人從最開始的羞怯逃避,迅速發展為彼此心境相連,一切都進行得如此順利平穩。若是沒得這個玲兒在身邊,仇記和欣瑩就算一路趕到比奇城,恐怕此時也只是心中裝著彼此,而面上還是放不下矜持。有書友看到這,可能會覺得不合心意了。這欣瑩怎麼說喜歡上仇記就喜歡上了,也忒快了點吧,簡直讓人有點措不及暇了。說到這個問題,旌歌就想扯一扯關於“一見鍾情”,有多種解釋,對於這異性男女間初次見面即生出愛慕之情。歸納起來,主要有兩點最為讓人信服,一是彼此的容貌讓對方喜歡,二是彼此由舉止言談間流露出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