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看得起你媳婦了。”齊悅苦笑道,“那麼多好的大夫都治不得,我就能治的?”
“你治好了阿好。”常雲成說道。
齊悅嘆氣。
“我說過了,我沒有藥了,阿好那時候還有藥呢,所以她撿回來一命,但現在,根本就不可能!”她再次想要抬手抓頭說道。
常雲成還要說什麼,門外一陣騷動,定西侯夫婦過來了。
已經等得恨不得一頭撞進來的知府夫人,再忍不住拉著謝氏就說了原委,跪下就哀求。
“月娘,快些出來瞧瞧,救人要緊,有什麼話等等再說。”定西侯聽了兒子媳婦在這時候竟然躲進屋子說話去了,有些不高興了·忙喊道。
齊悅看看常雲成,常雲成看著她。
“該!”齊悅最終什麼都沒說,反而抬手輕輕打了自己臉頰一下,一跺腳出去了。
常雲成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神情變幻不定。
看到她出來,知府夫婦鬆了口氣,激動的迎過來。
“好,我看看,但是我能力也有限,可能也治不了,你們做好心理準備。”齊悅不忍心看著這夫妻二人的眼,微微低頭說道。
在等待常雲成去接齊悅的時候,知府夫人親自去看了那個傳說被治好的丫頭,親眼看到了那肚子上明顯縫過的留下的傷疤。
竟然有人能被割開肚子又縫起來還活的好好的,知府夫婦對這個高人已經是充滿了信心,聽了齊悅的話不以為意,只當是謙虛。
夫妻二人擁著齊悅歡天喜地的向屋子裡去,兩邊的大夫紛紛讓開路,看著齊悅的神情探究好奇震驚。
劉普成站在屋門口的地方,身旁是處於呆傻狀態的胡三和大師兄。
“少夫人。”劉普成衝她施禮說道。
“劉大夫。”齊悅忙還禮。
“師師師父……”胡三結結巴巴的喊道。
大師兄在一旁忙狠狠的扯了他一下。
齊悅衝他笑了笑。
“請。”劉普成說道。
齊悅抬起千斤重的腳邁了進去。
伴著她進去,其他大夫們也都一擁而進了。
原本在指揮著丫頭們收拾齊悅行李的阿如,聽到訊息後也狂奔過來了,她擠進屋子裡時,齊悅已經檢視傷者了,阿如緊緊抱著那裹著的醫藥用具看過去,齊悅並沒有看她也沒有要用慣用的器具。
傷者是個十二三歲左右的男孩子,看得出錦衣玉食生養的很好,只不過此時傷痛折磨整個人都幾乎脫了相。
“不痛嗎?”齊悅有些訝異的問道,看著躺在床上面如金紙,但並沒有疼痛翻滾的孩子。
方才聽劉普成簡單的說,她本上已經可以斷定是腑臟創傷,這種症狀會疼的人死去活的,怎麼這個孩子看上去沒什麼事。
“我用了藥以及針灸,暫時止住疼痛,要不然這孩子撐不住啊。”劉普成答道。
“原來你有這種藥啊。”齊悅說道。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啊。”劉普成說道。
齊悅點點頭,聽過這劉普成這個理念,看著那孩子不說話了。
“少夫人!”知府夫婦一直急切的看著她,此時見她停下來,忙問道。
“實在是抱歉。”齊悅抬起頭一臉歉意的說道,“我無能為力。
此話一出,知府夫婦大驚。
“怎麼會?少夫人,你都治好那個丫頭了……”知府大人急聲喊道。
“對啊,對啊,少夫人,那丫頭就能治好,怎麼就……”一直一臉興奮激動的擠在一旁的郭大夫也大聲喊道。
其他大夫們則低聲耳語,面上並沒有多麼震驚,反而是早知如此的神情。
“那丫頭那個,和這個不一樣。”齊悅只得乾巴巴的解釋道。
“怎麼不一樣!一樣的!我看的清清楚楚!”郭大夫大聲喊道。
“你喊什麼喊!”齊悅看向他,也提高聲音。
那郭大夫被喊得一愣,臉漲紅。
“你知道什麼?就一樣,一樣,人和人能一樣嗎?病症和病症就百分百的一樣嗎?”齊悅說道,帶著焦躁氣氛不安以及愧疚,“要是能治的話,我能眼睜睜見死不救嗎?”
果然侯府少夫人,氣勢不凡,屋子裡的人被她這陡然的一通喊,喊的安靜下來。
一時安靜之後,知府夫人眼一翻暈倒了,頓時又人仰馬翻起來。
“我就說,真是丟人丟到家了。”謝氏看了眼定西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