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古今千萬年啊。”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常雲成的聲音陡然響起,齊悅不由打個機靈。
她抬起頭這才看到站在對面臥房門口的常雲成。
看的太入神了,沒聽到他開門。
“我是不是吵到你了?”齊悅笑了笑說道,一面放下書,“我睡不著就看會兒書,我這就睡了,不看了。”
她說這話從桌案前起來,抬手就要熄燈。
常雲成卻邁步走過來。
第一百零五章夜談
齊悅看著他徑直走進自己這邊,在對面的坐下來,不由愣了下。
“我睡不著了。”常雲成說道。
“那…”她笑了笑,也坐下來,“還是不習慣吧,屋子裡多個了人。”
“是不習慣。”常雲成看了她一眼說道。
齊悅笑了笑沒說話,將書籤夾在書中合上。
“我也不習慣,我也在想辦法,你也想一想,咱們可以討論一下…”她想了想說道。
或許是因為夜晚安靜的緣故,此時眼前這個男人的氣息似乎跟往常不太一樣。
沉靜、平和…平和?
齊悅不由抿嘴一笑,這個詞用在常雲成身上可真是稀奇。
“你這是什麼?”常雲成沒有接她的話,而是忽的說道。
齊悅抬起頭,看著常雲成拿起她的鵝毛筆,帶著幾分好奇打量。
“是用來寫字的。”齊悅說道。
常雲成更加好奇。
“寫字?”他說道,抬手就在桌上的紙上寫下去。
“哎,這個,是我做記錄用的。”齊悅忙說道。
常雲成的字已經寫在那張紙上。
氣氛微微一滯。
“對不起。”常雲成忽的說道。
“沒關係,還可以寫嘛。。呃…你說什麼?”齊悅隨口笑道,話一說一半才發覺常雲成說了什麼,她瞪大眼看著眼前的男人,燭光不算明亮,但眼前這張臉確實沒換人啊。
常雲成被她看得耳朵發熱,沉下臉。將鵝毛筆扔在一旁。
齊悅看著他笑了。
“沒關係。”她再次說道。
常雲成轉過頭讓視線落在書上。
“你不是都會嗎?還看這個?”他又開口說道。
“學無止境嘛,而且我真的不太會。”齊悅笑道,同時微微皺眉看這男人一眼。
他…。是在和自己聊天?
“我影響你的話,我這就不看了。你…”她笑了笑說道。撫著手說道。
“母親和嬸孃關係很好,你多去去那邊,挺好,母親也會高興的。”常雲成的視線停留在那本書上,說道。
其實謝氏高興不高興,跟她沒什麼關係。
“哦,好。”齊悅含笑點頭說道。
二人一陣沉默。
“時候不…”齊悅握著手開口。
常雲成也開口了打斷了她的話。
“你是怎麼發現那個丫頭死因有異的…”他說道,話一出口就一臉尷尬。
大晚上,這叫什麼話題…
齊悅亦是有些愕然。但很快恢復平靜。
“我是大夫嘛,對人體很熟悉的,而且。有句話說過,屍體從來不說謊,它會告訴你一切。”她含笑說道。
解剖課上學的,日常生活也接觸過法醫,對於這些略有了解。
常雲成看著她,笑了笑。
“那個仵作也這樣說。”他說道。
齊悅有些驚訝也來了興趣。
“真的?”她往前探了探身,“我一直忘了問,那個仵作說阿金她是什麼原因致死的?”
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那一日仵作驗傷後的詳細結果只有定西侯他們幾個人知道,比如齊悅等人只需知道阿金是被人害死的就夠了。
常雲成不由看了眼跳躍的燭火。有北風呼呼打在窗稜上,夜半時分,他們這是在說什麼話題…。。
不過,看著那女子這幾日第一次露出饒有興趣的神情…
“說是用足踏喉窒息致死。”他說道。
“腳?”齊悅問道,帶著幾分恍然。
常雲成略一擺了下動作。
“就這樣。藉著控制杖刑中掙扎的她。趁人不備用腳抵住了喉嚨。”他說道。
齊悅哦了聲。
“也真虧她們想得出來。”她說道,嘆了口氣。
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