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聽到這個答案她該要放心才是,但為什麼會有一絲傷感自心底深處逐漸擴大呢?
算了,管不了那麼多,她得先解決他這個大麻煩才行!
“好了!既然如此,你身體也弄乾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不!我今天打算住在這裡。”他微微一笑。
如沐春風的笑容登時讓她口齒不清、目瞪口呆。
“你說什麼?”她拍了拍耳朵,生怕是自己的耳朵有毛病。
“今天,我、要、住、這、裡!”他慢條斯理的逐字說完後,脫去身上溼淥淥的襯衫。
美麗的胸肌展露在她面前,幾乎是本能的,她不只無法回神,甚至暗暗的嚥了一下口水。
天……他幾時有這麼棒的胸膛?
工作之便,她對他的身體已然熟悉,可這一次,她訝異極了!
今日的成熟完全擺脫了先前的青澀,漂亮的體態令身為女人的她也自嘆弗如。
他睨著她愕然張嘴的反應,不客氣的潑了她一桶冰水。
“你的眼珠子快掉下來了。”
她連忙眨了眨眼,驀然羞澀的紅暈染了兩頰,她很不好意思的拾起他的衣服,打算顧左右而言它。
可……不對呀!他剛才說什麼?
“你要住在這裡?”她張牙舞爪地斥道:“我有準許你住在這裡嗎?你憑什麼擅自決定?”
“沒辦法,我頭痛死了!”他撫著頭縮在懶骨頭上面,緊鎖的眉宇看起來的確很嚴重。
“真的假的?”她湊近他,發現濃厚的酒氣裡有著不容小覷的熱氣,令她不自覺的捏緊鼻子。
“你、你去洗個澡吧!睡在這裡也不是辦法。”
“你妥協了?”他的眼裡佈滿血絲,疲累又可憐的狀態教她不得不同情。
“不然呢?”她拍拍他,順手又拿了件浴袍遞給他,“我的衣服你一定穿不下,這就暫時充當睡衣用,你把溼衣服換下來,我把衣服拿去烘乾,明天你就可以穿了,你看著我做什麼?”
突然發現他的視線正緊鎖著她,她的心狠狠的顫動一下,直覺這傢伙醉得神智不清了。
“你妥協了?”他唇邊綻放一抹邪魅的笑容,“收留一個酒醉得男人不是一項明智之舉。”
驀地,她瞭解他的言下之意,不由得兩頰通紅。但瞧他笑得這般開心,可見他一定又耍弄著她玩。
“你想到哪裡去?我難道不會把房間鎖起來嗎?笨蛋!再說你也沒膽子做出什麼越軌的行為吧?”
“如果我做了呢?”
“那你會害死我!”她一凜,冷冷地拉住他的衣領警告他:“你也看到你那些無知又瘋癲的影迷了吧?你真想讓我活不下去,我會展開雙臂歡迎你來碰我!”
這是什麼話?他氣惱的看著她。
“怎麼?我的話還不夠清楚嗎?”她推了他一把,觸控到他溼答答的褲子,她馬上又開始叨唸:“把褲子脫了!順便連貼身衣物也脫掉,我一起烘乾。”
“你當真……”被嚇到的人反而換成他。
“廢話!你腦筋不清楚,連耳朵也聾了嗎?你比我還不能生病的,快點進去!”
她生氣的一把將他往浴室裡推去,以老大姐的風範在門外發號施令;一下要他脫衣服,一下要他把貼身衣物也交給她。
她可以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他不行,因為他已經神智不清了。
酒到底能給他多大的勇氣?
當他計劃這麼做的時候,他已無法顧及其它,一切後果如何,明天即將揭曉答案。
閻虹音一夜不成眠,在天空出現第一道曙光的時候,她翻身坐起,悄悄地往房門外探去。
真不敢相信!
她無奈的嘆著,她居然讓他在這裡留宿一晚。
凝視他倒臥在懶骨頭上的身軀,她對只能給他一件薄被而感到愧疚;雖然現在不見得多冷,但以昨晚的情況,他能睡得多安穩?
捺不住關心的趨前觀察,他的俊顏再次將她深深的震撼住,可他身上的穿著卻讓他看起來不男不女,令她失笑。
不得已穿上她浴袍的他整個人看起來極不協調,寬闊的胸膛幾乎要將她的袍子擠爆,他半裸露的健美胸膛一覽無遺;可偏向美形的他經過女人衣服的詮釋,卻像極了同性戀者。
她不得不嫉妒,同時靈機一動,連忙找來眉筆和照相機,賊頭賊腦的湊到他臉龐邊緣。
這樣一個男人,她暗暗偷笑,世界上哪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