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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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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家丁們立刻撒開腿,向女子和小男孩急速奔去,“站住……站住……”

被發現了!女子將少女的屍體託的更牢,沒頭沒腦地死命地衝出草叢,衝向密林。

揹負著一個遠比活人更重的屍體,那份沉重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知道。女子只覺得肺裡的空氣都已被擠盡了,雙腿更彷彿掛滿了鉛條,再也無法挪動一步。但,身後越來越近的追趕聲卻猶如倒鉤的鞭子一般,不斷地抽促她非但不能停,還要更加地加快腳步。

這是一場生命的競賽,她若不能贏,那她只有死!

她已死過一次,而這一次,她不想再死了。

五十米、四十米……二十米……五米……她們的身影終於被密林掩蓋。

進入密林後,女子一邊繼續往前鑽,一面急匆匆地環顧著左右,突然她頓了一下,咬了咬牙,帶著小男孩轉身進入一叢茂密的灌木,放下少女的屍體藏了起來,然後又單獨衝了出去故意將對面另一叢的灌木踩的像是剛經過人似的,再急速地倒退著走了回來,努力地屏著氣蹲在小男孩的身邊緊張地等待著。

她的面色原本十分蒼白,但因了這一段急奔,此刻卻變得十分嫣紅,加上汗水淋漓,若有人見了,勢必會驚歎她比帶雨的桃花還要豔麗的容顏。

可女子根本就未去想這一切,她注意的是外面那越來越近的呼聲。

她很清楚自己的體力,剛才那段奔跑幾乎已將她原本就偏弱的體能耗的所剩無幾,而就算她沒有揹著少女,她的身體也決定了她不可能跑的過那些強壯的男人,更何況,她的身後,還有一個六七歲的孩子。

因此,她只有以智取勝,冒險混淆追兵的追蹤路線,然後趁機迅速地再往相反的方向逃跑。

外頭的斜陽已變成了夕陽,背對著夕陽的密林,已提早進入了黃昏,樹林中開始一片朦朧。不一會兒,四個家丁果然就嚷叫著追了進來,他們的個頭雖然不小,但顯然也是不常在山中行走,被樹枝勾了幾下衣服就開始罵罵咧咧的揮刀亂砍。然後,其中一個家丁眼尖地看到了那叢被踩過的灌木,一如女子所願地發出了警示:“往那邊逃了。”

“追。”另三個人沒有絲毫遲疑地立刻衝了過去。

確定他們離開之後,女子來不及慶幸自己的小計謀得到暫時的成功,立刻勉力地重新背起少女的屍體,帶著異乎乖巧的小男孩往更深的林中鑽去。那些人頂多只會被一時的誤導,馬上就會發現自己被騙了,到時候勢必會更加惱怒成羞,如果被他們追到……女子甩甩頭,極力不去想少女的遭遇,催發著自己的每個運動細胞,只顧奪路而逃。

如果逃不了,一定將是比死亡還要可怕的結果。

這樣的威脅始終牢牢地跟隨著他們,除了一次又一次地激發起自己的潛能,以一種超人的力量奮力地前進之外,他們,都沒有第二個選擇。

暮色漸漸地很快如一張大網一樣籠罩了下來,將一切的人間罪惡都融入了更深的昏暗之中,密林內原本就沒什麼路,此刻就更加難以分辨了,若不是偶爾還有幾隻歸巢的倦鳥所發出的聲音伴隨著她們沙沙的腳步聲,這林子將會陷入恐怖的寂靜中。

離原來的樹林終於遠了,眼前是不知名的深山,其實應該說,這裡的一切對與她而言,全都是陌生的,不可思議的。

女子艱難地移動著如生鏽鐵塊般的雙腿,每走一步,都像從此要粘在地上生根。

汗水涔然而下,髮絲凌亂成一團,她無暇理會,乾枯的樹枝和荊棘,猶如鋒利的刀子一樣切割著她們的衣物和身體,她也沒有感覺……她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已如同被機械控制了一般,只會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著喘氣,呼吸,抬腳……只知道,一定要離那個河谷越遠越好,越遠越好。

背上少女的屍體,數次地滑了下去,每一次將她重新背起都需要她付出更多的體力,有時候她實在沒法揹著少女爬過閃坡,就只有和小男孩一起拖著少女的屍體上去,到了後來,兩人幾乎是一步步地挪移著前進,支撐著他們的,只剩下求生的本能。

往前、往前、往前……有一種莫名的堅持,讓女子從來就沒生出過將少女的屍體中途丟棄的想法,只有機械的挪動著。

欣慰的是,那個小男孩始終一聲不吭地跟在她後面,不管是路多難走,身上的傷口再多,腹部的疼痛再強烈,都從來都沒叫過一聲累或痛。

當暮色逐漸又被更深的夜色取代,但半圓月的朦朧光芒開始映照著山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