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珠花……”見裴一涯如此爽快地買下簪子,老婦人喜出望外之餘,趕忙趁機再推銷其它的首飾。
“走吧!”大庭廣眾之下,不方便直接拉裴一涯的手,蘇塵只好扯了扯他的衣袖。低頭輕笑。
這樣的心意,有一件就行了。那老婦人明擺著就要殺裴一涯的豬,要都像他這樣買東西,還不把家都敗光了……呵呵……真是個傻瓜!
“嗯。”裴一涯把簪子收緊袖中,沒好意思當眾拿出來給蘇塵,反有些侷促地低頭就走。想必這是他第一次給女孩子買東西。
三人在此起彼伏的吆喝聲中一路走過。緊跟在蹦蹦跳跳地彬彬身 後,偶爾也同彬彬一起買點小吃,買點小玩具什麼。不時地避開來往的車簾和馬匹,沒有特別的出人意料的驚喜,只有淡淡的幸福的平靜,就這樣一路走回了青田客棧。
回來休息了一會,等蘇塵四人出來用晚膳地時候,已聽見滿堂的人都在討論芊芊姑娘飛杆逃婚地事情了。
那個多話的夥計端菜進包廂的時候,忍不住地問道:“你三位下午看到那芊芊姑娘表演了不?”
“看到了。”裴一涯微笑著道。
“那你們肯定也看到芊芊姑娘飛走了吧?”
“也看到了。”裴一涯還是笑道,對於夥計的搭諂沒有絲毫的不 耐。
“嘿,這芊芊姑娘啊,逃地好。”夥計瞧著裴一涯不反感,也不待蘇塵等詢問,就自己八卦上了,還用特神秘地語聲小聲地賣關子道, “您二位都是外地來,可能還不知道芊芊姑娘逃婚的魯家是什麼來頭 吧?”
“不知道啊。”蘇塵夾了塊魚到彬彬碗裡,笑著介面道,自己卻沒有開動。她之所以定在包廂裡吃飯,為的就是能在夥計出去後拉下面紗再好好地吃,原本夥計上好菜就可以打發他走地,但今日那芊芊姑娘的大膽行徑卻引起了她的一點好奇心。
“那魯家,是城主的親戚。”夥計小心地瞧了瞧門口,吐出一個自以為很了不起的秘密來。
“哦,原來是這樣啊!”蘇塵配合地笑了笑,對下文再沒有興趣。看來這又是一個仗勢欺人,接著城主的名頭欺男霸女的故事,不過既然現在芊芊姑娘已經逃了,事情也就算過去了。
“小二哥,要不你先去忙吧,如果有需要再麻煩你。”看出蘇塵已失了興趣,裴一涯便溫和地打發夥計。那夥計也識趣,行了個禮就出去
雜戲班子的那件小插曲,很快地就被遺忘在腦後。
整一個夜晚,蘇塵都沉浸在那根樸實的簪子所帶來的淡淡甜蜜中,不覺地就迎來了天亮。早飯後,馬車繼續起程,到了城門口,卻發現除了守城計程車兵外,還多了好幾個家丁,挨個地檢查行人馬車,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還在找失蹤的芊芊姑娘。
“但願這位勇敢的芊芊姑娘能順利地逃脫。”出城後,蘇塵不由感嘆道。
“會的,那位姑娘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出身雜戲班子,身手比一般姑娘靈敏很多,應該能逃的出去。”裴一涯附和道,目光掠過蘇塵頭上那支新買的簪子,心中泛起一陣暖意。
蘇塵點點頭,回他以溫柔的一瞥,將此事拋開,照例開始教彬彬識字背詩。
“哎喲……”大約走了兩三里路,剛爬上了一個多碎石的小坡,隨著馬車一個顛簸,不知哪裡突然傳來一聲重物的墜落和呻吟聲。
蘇塵等人頓時一怔,陸典良忙停住了馬車察看。
“怎麼了?”蘇塵忙開了小窗,還以為撞到人了。
“小人看一下。”陸典良望了望馬車左右,沒發現什麼情況,不由地狐疑地往馬車底下望去。這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車底下的地上居然倒著一個正呲牙咧嘴喊疼的少女。
“小姐,車底下有個姑娘。”
“姑娘?”蘇塵和裴一涯均是一怔,忙開門下車,那少女已爬出車底,站了起來,秀髮凌亂,身上臉上都粘著灰塵,正揉著自己的胳膊神情怯怯地望著蘇塵等人。
只見她一身碎花短棉祅,腰間還繫了條紅色的腰帶,襯的纖腰越發的苗條,細白的貝齒緊咬著下唇,兩隻眼睛水汪汪地透著令人憐惜的光芒,不正是那位看起來柔柔弱弱,行事卻勇敢大膽的芊芊姑娘麼?
“芊芊姑娘,你怎麼會在我們的車底下?”看著她這一副狼狽的模樣,蘇塵不由詫異地脫口而出。
“請小姐恕罪,芊芊並沒有什麼歹意,只是萬般無奈才出此下策 的。”芊芊見蘇塵一口道出自己的名字,小臉蛋立時一片蒼白,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