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落一番細心的醫治,再加上一堆奇珍異寶的溫養,還有一群老古董的精心“照顧”,慕昭明雖然傷得很重,倒被薄情先好起來。
薄情的身體已經沒問題,卻一直衝不出惡夢的困擾,遲遲未能甦醒。
只是,慕昭明此時同樣也是處在昏迷中,不過他是在作武功上的又一次的突破,正在不的積蓄力量。
再加上簫謹雙天讓人蒐羅天下的天材地寶,用來溫養他的經脈,一旦突破成功,天下只怕沒幾人能與之較量。
最後慕昭明在一群明淨大師、清遠大師、正一大師,還有江湖另外九大老古董的幫助下,終於在大軍攻打到蒼都,兵臨城下之前突破。
從沉睡中清醒過來,慕昭明似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情兒一直在呼喚他,自己卻一點聲音也聽不到。
“情兒呢?”他記得自己在跌落深淵之前,把她推上地面的。
“很好,只是一直昏迷不醒。”簫謹天見慕昭明一醒來,想到不是自己怎麼樣,而是薄情怎麼樣。
聞言,慕昭明一怔:“既然很好,為什麼一直不醒。”一邊等答案,一邊飛快的套上龍靴,還不忘摸摸自己的臉,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重傷初愈的模樣,她會很難過的。
簫謹天看到慕昭明慌里慌張的樣子,馬上道:“慕絕、慕滅,還不趕緊侍候你家陛下梳洗。”然後一臉鄭重的道:“我倒想問問你,在最後一刻,你對情兒做了什麼?”
慕昭明怔怔的道:“我把她推了上去。你知道,這是本能。”生死的關頭,他還是不願意讓她跟著自己一起死。
簫謹天呼了一口氣:“你知道嗎?在趕到綿城通知你之前,我讓她回去,說這是男人的事情,你知道她是怎麼說嗎?”
“情兒怎麼說?”慕昭明一臉緊張的問。
“她說‘他是我的夫君,我必須跟他在一起,就算是死也要在一起。’當時,我的心頭就像被撞了到一樣,根本找不到理由阻止她趕去救你在,而你卻在最後一刻推開她,我知道你是為她好,可是你不知道,沒有你,比讓她去死更痛苦。”
簫謹天看著慕昭明,若有所思的道:“我想,一定是你推她上來,墜下深淵那一瞬間的畫面,牢牢印在她腦海中,一直像惡夢般纏著她,讓她不能醒來,或者是不敢醒來,她怕醒來後,夢是真的,她就會永遠看不到你。”
聽到這番話,慕昭明整個人都愣住,忽然沉聲的道:“她在哪兒,在哪兒。告訴我,她在哪兒。”
他要去找到她,親口告訴她自己沒事,會一直在她身邊。
“隔壁的院子”簫謹天淡淡的說出地點,那知他還沒有說完,慕昭明就已經衝出外面,
看著一陣風離開的慕昭明,簫謹天嘴角抽了抽道:“我還沒說完。是隔壁院子門口對面的大門進去,再過橋,穿過迴廊的第一間院子旁邊的水榭。”
明淨大師一拍手道:“走,我們也過去湊湊熱鬧。”
望著一群古董興奮的尾隨而去,簫謹天一陣頭痛,人家夫妻見面,他們去湊什麼熱鬧。
“輕颺、輕颺、輕颺”
踏入臥寢的一剎那間,慕昭明看到薄情一隻手努力的向床外伸長,似是抓住什麼東西。
看著她不停開合的雙唇,明白那無聲呼喚的一瞬間,一顆心似是瞬間碎了又復原,那是自己最後看到她,哭著趴在裂縫邊上,想要拉住自己的動作,心裡狠狠的一顫。
“情兒。”
慕昭明輕喚一聲,伸手緊緊握著薄情努力伸長的手。
順著她的力度,坐到床上順勢的抱起她,輕聲道:“情兒,我沒事,最後你拉住我了,你忘記了嗎?在山洞中,你含化雪水來餵我”
隨著慕昭明的陳述,薄情的哭泣聲漸漸停止,強烈的情緒也慢慢的安穩下來,最後沉沉的睡去,不過眉宇間是舒展開的。
看著大床前,一個男人抱著一個熟睡的女子,梵風流暗暗鬆了一口氣。
因為薄情一次又一次撕心裂肺的無聲哭喊,已經弄得薄言精疲力盡、面容憔悴的妻子,梵風流沒好氣道:“好歹你也是她孃親,生她、養她,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倒不如慕昭明那小子重要。”
薄言一臉慚愧的道:“我不是一個好孃親,情兒生下來,孃親便去世,我一個人忙著處理族中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照顧她,更別說是陪她玩,情兒童年唯一的玩伴只有莫星寒,以及兩丫頭。”
上官落聽到薄言的話,輕輕感嘆一聲道:“如果是這樣,殤帝陛下、殤後孃娘就不能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