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的從蕃茄身上移開目光,薄情抬起頭,淺淺笑起來,美得如山上的春花:“這麼說,劉夫人是準備犧牲懷中的孩子。”
雖然救了他們,卻從不代表她是良善之輩。
“不,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我願意用我的”
劉夫人緊緊的抱緊孩子,突然鼓起勇氣的抬起頭,想用她的性命交換,當看到上面的女子時,到口的話卻生生的卡在喉嚨中。
上面的女子她不是第一次見,但沒有戴面紗,又風情盡露的薄情,卻是第一次見,此時風情萬千,豈是當日初見能相提並論。
有些人的美,註定是不能用仙、神來形容的,仙神渡人出塵,免受輪迴之苦,而是上面女子的美,卻讓人甘願沉淪,那是魔與懼來的能力。
看著已經盯著自己,連恐懼也忘記的女人,薄情淡淡的笑道:“你的性命,於我沒有什麼價值。”
劉夫人依然痴痴的看著薄情,一時間沒有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直到懷中突然一空,孩子已經到了旁邊的男子懷中,在孩子離開熟悉的懷抱後,放聲哭出來才幡然醒悟,恐懼一時入骨髓裡。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還給我,還給我”看著大步往外走的男子,劉夫人驚慌失措的大哭大喊的想追上出去,卻被珊瑚和帛兒攔住,拋回到薄情跟前。
孩子被強行帶走,劉夫人像天塌下來一樣,無助趴在地上號啕大哭起。
薄情也不理會她,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任憑她哭得撕心裂肺、聲失淚揭,幾盡氣絕身亡。
直到正午,薄情剛完用膳,路毅再次出現在營帳內。
路毅漠然的瞟一眼哭得死去活來的劉夫人,上前鄭重的回道:“稟公主,五十萬大軍已經整裝待命,公主用完膳,是否可以起程?”
語氣中有一絲怒火,薄情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淡淡的道“路元帥與大軍先行一步,本公主還有要事處理,明天再與元帥陣前匯合。”
路毅眉頭一皺,冷冷的道了一聲是,大步的朝外面走。
從步伐中就能看出他的惱火,薄情揚起唇角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看來她這不緊不慢的態度,讓這位老元帥氣得不輕。
瞟一眼哭得將近失聲的劉夫人,淡淡的一笑道:“劉夫人,本殿以為你會記住,本殿曾在山谷中說過的話,現在看來,你的記性極差。”
聞言,劉夫人一臉茫然。
薄情人畜無害的笑道:“你孩子的保值時間,只到明天正午,正午一過,你就為他哭喪吧。”
劉夫人聞言,哭聲竭然而止,不敢相信的看著薄情,一顆心似是浸在冰水中,曾經不顧一切搶救病者的人,她竟然如此冷血的一面。
哭泣著道:“他還是個孩子,你連小孩都不放過嗎?”
眼前的公主,一定不是山谷中的公主,不然性情怎會相差那遠。
薄情譏諷一笑,從容的起身道:“珊瑚,剛用過膳,扶本殿出去走走,消消食。”
繫好面紗,翩然走出營帳
珊瑚不解的道:“主子,其實沒有劉夫人,明天我們一樣能攻破,主子為何如此縱容那劉夫人。瞧她那副德性,還以為主子沒了她,就會拿不下羅城。”
若是以往,有人敢在主子跟前,這樣的大哭大鬧,自己早就一劍劈掉,聒噪!
薄情不以為然的一笑:“照珊瑚的話,認為本殿應該怎麼做。”
攻下羅城,她確實不需要劉夫人,但想要攻下民心,她卻不得不給劉夫人一次機會。
珊瑚挼起衣袖,一臉憤然的道:“若換是奴婢,奴婢就告訴那劉夫人,她不說也沒關係,當初是她的夫君斬斷橋索,累得眾人不能逃,等到城破之是,就斬了他們劉家,安民心,平民怨。”
“這法子不錯,珊瑚越來越厲害,越來越知道我心。”薄情不吝嗇的稱讚,誠然珊瑚是最瞭解她的。
二人走了一圈,剛轉回營帳,到逐月忽然匆匆的迎上前:“主子,慶城新上任的城主派人前來求救,就城中百姓看到大軍出兵,知道是攻打羅城,紛紛圍攻府衙,威脅不得攻城。”
“過河拆橋。”珊瑚火冒三丈的道。
“過河拆橋,珊瑚形容的很形象啊!”薄情含笑道:“走,我們去看看。”這麼熱鬧的事情,若不看看豈非錯過謀人的安排的好戲。
慶城中,無數老百姓拿著鋤頭、鐵鍬、扁擔,把通往府衙的路,堵得水洩不通。
新任城主李俊,在府衙內急得來回踱步。
若是普通鬧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