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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碌起來;人人都喜氣洋洋的;要過年了。

晚上依例設有宮宴,遍請了文武百官、王公大臣一起赴宴。

文武百官按品級依次而坐;席間笑語晏晏;和樂昇平。

景輝帝興致大好;便命眾人做了詩詞上來,應景湊趣。

幾個善於阿諛的官員賣弄才華,忙不迭站起來唸了幾首;景輝帝高興的一一作了賞賜。

南宮博雅因為身為晉城公主的駙馬;此時也坐在比較靠前的地方,正在為公主悉心的挑去碗裡的魚刺。

此時見幾個文官搖頭晃腦的做罷了酸詩,便不動聲色的朝坐在他左首的汭璟小王爺默默頜首。

汭璟小王爺一撩衣襟,走上前去,跪倒在地。

景輝帝倒是覺得有趣,這個皇弟一向只愛風月,不好詩書,今日竟會念詩,真正是日頭打西邊出來了。

不禁笑道:“阿璟,難道你也想作詩不曾?好好,你速念來。”

汭璟小王爺面色凝重,只叩了一個頭,朗聲說道:“皇上,臣弟有冤情要訴。”

景輝帝怔了怔,面有不豫:“這大過節的,你這是在說什麼?你有何冤屈?”

坐在最前方的蘇錦堂眼神深邃難辨,只默默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汭璟小王爺磕頭說道:“臣弟死罪,臣弟想要訴的冤情,不是自己的,而是二十年前,冤死的宸王的!”

此話既出,頓時滿堂譁然。

景輝帝驚怒,拍案而起。

“汭璟!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汭璟小王爺臉上毫無懼色,雖然低著頭,聲音卻清朗無比。

“臣弟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皇上,二十年前,宸王的謀逆一案,其實大有蹊蹺。宸王曾有一親衛,名為李仁昌,此人善於模仿筆跡,乃是燕國派來的細作,潛藏在宸王大營,只為離間宸王與皇上您的手足之情。如今李仁昌已供認不諱。”

他從懷中掏出李仁昌所供認的親筆信,雙手呈於頭頂,有太監走下來接過,轉呈與景輝帝。

景輝帝惡狠狠的瞪了汭璟小王爺半晌,方才將那幾頁紙開啟,看了沒幾行,就已變了顏色。

景輝帝臉上又青又白,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將手中的幾頁紙狠狠朝著蘇錦堂的臉上擲去,怒聲說道:“蘇相,那李仁昌說你是燕國派來我風國的細作,你可承認?”

蘇錦堂面淡如水,上前一步將地上的幾頁紙一一撿了起來,掃了幾眼,唇邊露出一抹意味難明的笑容。

他淡淡一笑:“王爺,你們果然做了一手的好戲。”

汭璟小王爺眼神冷冽,“過獎,比不得蘇相你這麼多年在風國兢兢業業的做奸細。”

蘇錦堂淡然笑了笑,“其實你們那日去藏書樓,是去找宸王當年的案情筆錄吧?”

汭璟小王爺扯了扯唇角:“不錯,只是,你即便現在知道了,也太晚了。”

他轉身,從懷中又掏出來兩件物事,躬身說道:“皇上,這兩樣東西,一件是林雪霓前往燕國時找到的,是蘇相與燕國皇子,如今的燕國皇帝孟安然之間的暗中聯絡的密信;另一個則是當年宸王謀逆案的所有卷宗,以及其中各處疑點,刑部尚書張欽司張大人願為此案作證。”

此時坐在後首的張欽司大人從案後走了出來,跪倒在地,高聲說道:“微臣願作證,當年審理宸王一案時,疑點重重,微臣已將當年告發此案之人細細查問,那人交待,便是蘇相將此密信交給他,讓他當庭揭發的。”

汭璟小王爺連連叩首,言辭切切:“皇上,臣弟懇請皇上重新審理宸王一案,還皇兄一個清白!”

南宮博雅站出來,躬身說道:“臣附議!”

鄭三乾也走出來,躬身說道:“臣也附議!”

緊接著,幾個朝中重臣也跟著出來請求此案重審。

朝中大臣是慣會見風使舵的,見幾位朝中老臣都附議了,呼啦啦的幾乎都站到了殿中。

唯獨,只剩下了蘇錦堂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他的案几前。

景輝帝意味難明的望著滿殿中的大臣們,呼吸有些急促。

當年的情形如何,他豈會不知?

明知此案的確疑點重重,他卻並沒有將宸王一案命三司會審,甚至連見也沒有見這位長兄一面,匆匆一杯毒酒便將他賜了死。

這又是為何?

其原因,也不過只脫不了一個嫉妒。

嫉妒他從小就更得父皇喜愛,嫉妒他文武雙全,嫉妒他手握兵權,更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