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要以前,她興許沒那心沒那肺,說了也就說了,可現在,像是一種映照般,想到自己,言藹霖是不是也覺得自己挺煩的,一想到這兒,葉晨心裡閃過一絲內疚,特別是見到陸輝一臉沮喪地正過身,埋頭盯著那空碗,他一晚上基本沒怎麼好好吃,都在照顧葉晨,葉晨隔在桌上的手挪了挪,又收了回來。
生日宴以言藹霖他們三人喝多了結束,陸輝和葉晨把屋子收拾乾淨,陸輝也就領著他哥和他嫂子回去了,葉晨跟在身後,也要走,就聽陸輝道,“小藹姐喝多了,你要不要在這兒看在她一會兒?”
站在玄關處的腳步頓了頓,陸輝還沒從“你很煩”三個字的陰影中恢復過來,扛著他哥垂著頭也就離開了。
葉晨呆愣在那兒,只聽身後還趴在餐桌上的人搖搖頭說,“我沒。。。。。事,你走吧。”
一般葉晨判斷一個人是否喝多了就是看她是不是開始說胡話,還有走路還能不能走直線,葉晨糾結了會兒,又有些不忍,她一個人喝多了該多難受啊?還強撐著說自己沒事,葉晨搖了搖頭,又脫下已經換好的鞋,吸上棉拖,來到言藹霖身邊,將她扛著拖到了沙發上,“你這是不聲不響地喝了多少啊?”喝多的人就顯得特別重,葉晨起身給她弄熱水,煮解酒茶,忙完後不經意地瞥見她,就見她眼睛裡起了一層層水霧。
“葉晨。。。。。。。”
“嗯?”
“難受嗎?那坐上來一點。”葉晨雙手繞過她的腰,將她身子往上抻了抻,言藹霖按住她的手,眼神有些虛幻道,“我今天挺開心的。”
“嗯,你開心就好。”
“下午就兩杯咖啡,你為何一直和我爭,是連兩杯咖啡都不願我請你喝了?”她微微有些不滿,喝過酒後才說出來。
葉晨本想分辨幾句,可這醉酒的女人,你還去和她爭什麼呢?
“謝謝你的咖啡。”葉晨低著頭絞著手指道。
“謝謝你送我的生日禮物。”言藹霖微微有些蹙眉,頭有些疼。
“頭疼嗎?”葉晨轉過身問道。
“有點,這酒後勁好足。”
“那我給你按按,行嗎?”她試探著問到,怕一不小心就自作多情,自作多情是這世間最難堪的事。
她問的那樣誠懇,小心翼翼,言藹霖心底一軟,酸酸道,“葉晨啊。。。。。。。”滿眼柔情,卻又欲言又止。
葉晨抿著唇,搓了搓手,她手有些涼了,這才放在她額上,沿著額頭往太陽穴兩邊走,力道剛好,不輕不重,“下雪了。”
“怎麼可能,這還沒到十二月。”言藹霖迷糊著眼。
“我去看看。”葉晨起身來到窗前,是雨夾雪,冷的刺骨,葉晨將窗關了過來,“你還難受嗎?好些了嗎?”她關切地問到言藹霖。
“沒什麼大礙。”言藹霖揮了揮手。
“我能問個問題嗎?”葉晨有些不安地交叉著雙手;“你心裡喜歡的那個人就是文茗嗎?”
“嗯?”言藹霖狐疑地聽著,而後笑出了聲,“哈,哈哈,你,你還真,真信。”
葉晨有些窘,只無措地撓了撓頭,“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
葉晨起身欲走,這雨夾雪的冬夜卻是該留宿的日子,走入這風夜裡,是多麼的悽清和寒冷啊。
言藹霖終究留下了她,頭痛欲裂地看著外面的天氣,喃喃道,“外面雨雪太大,你這樣出去該受凍了。”她斜躺在沙發上撐著頭,葉晨徵了徵,這滿室的溫情讓她透不過氣來,可又能怎麼樣呢?就算再一頭熱,她依然奢望著與她獨處的時光,她燦燦地笑起來,掩飾著內心的惶恐,開著玩笑道,“你這倒是不怕我趁人之危。”兩人都鬆了一口氣,又回覆到了未曾表白之前的輕鬆樣子,一切未曾捅破以前,葉晨甚至都可以說出她要包養言藹霖的話來,不過是這一個月來的光景,彼時的自己多麼的幼稚可笑,她除了擁有葉天霸大半輩子積蓄起來的零星碎錢,還真以為就可以獲得她想要的一切,太無知,太可笑了。
言藹霖換了一隻手,笑意淺淺,又情深意重地喚了句,“葉晨啊。。。。。。。。”
她今晚喝多了,這樣喊了她兩次,像是有好多話想對她說,可萬千語言縈於舌尖,打成了結,織成了蔓,卻怎麼也找不到線頭,葉晨重新落座在沙發這頭,望著窗外的細粒雪花夾雜在風雨裡,就算關了窗,也冷得刺骨。
生日蛋糕只吃了一半,還殘存了一半在紙盒裡。
“葉晨你今年是幾歲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