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什麼人!”
茉莉吸了口氣,不覺點了點頭,其實越冰瑩對她又何嘗不是毫無戒心呢?
“對不起,茉莉,我想我沒有時間陪你去贖身了!”謝輕塵黯然道,“倘若你確實需要有人為你撐腰做這件事,那就去找我大哥裴羲何吧!我想,做這點事的面子他還有的!”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茉莉突然覺得背心一寒,“你是以為自己——”
“誰知道呢?”謝輕塵搖搖頭,又苦笑了一下,“對方將我的動向摸得一清二楚,自然也早已想好對付我的辦法——還能不能回來,實在不是我現在說了算的!”
“不!”茉莉一把抱住了他,“你不會有事的!”
“其實,生與死對我而言,並沒有什麼不同!”謝輕塵輕輕推開了她,“我只是覺得,好容易可以為你做件事,卻偏偏不能將它做好,實在對不起你,更加對不起百合——”
茉莉仰視著他,眼淚瀉了一臉,她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麼,卻終於沒有說。
“今日天氣很好,你早些動身吧!”謝輕塵柔聲道,“如果能僥倖活下來,我就去找你!你再需要我做什麼,我一定會盡力幫你!”
說完這句話,他就轉過身往門口走去了。
不想茉莉突然從後面又一把抱住了他,哽咽道:“輕塵哥哥,明日、明日我陪你一起去!”
謝輕塵搖搖頭,隔著衣袖拿開了她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茉莉,你不要怪我說話傷你!其實,你若同去,只是給我多添一分顧慮而已!甚至,可能會是多添一個累贅!”
茉莉看著他大步離開,終於一臉失魂落魄的神情,慢慢往地上癱坐了下去。
謝輕塵到“半山亭”的時候,還不到午時,可令他意外的是,對方來得比他還早!
謝輕塵跳下馬,慢慢往亭子走去,終於弄清了是什麼人要對付他。除了被綁在亭子一角柱子上、嘴裡堵著一團白布的越冰瑩,亭子裡還有五個人:兩個白鬚的黑衣老者,兩名年輕些的黑衣人,還有一名十分精幹的少年,眉目間與廖順昌父子頗有些相似之處。
謝輕塵著意地多看了一眼越冰瑩,見她臉色雖然甚是憔悴,眼中卻並不見淚水,不
恩怨同易 。。。
由心底暗歎一聲:跟著自己這麼久,每日擔驚受怕,再加上這些日子的傷心折磨,終於逼得她也不得不堅強起來!
“大膽逆賊,見了少主還不下跪領死!”看到謝輕塵在亭子外五步處站住了腳步,左邊那白鬚老者立即厲聲喝道。
謝輕塵微一蹙眉,道:“駕鶴長老,你既然叫我逆賊,就應該知道我今日不是來下跪的!”
“你這欺師滅祖的逆賊,還敢來此逞口舌之利!”右邊另一名白鬚老者臉上也升起了怒氣。
謝輕塵冷哼一聲道:“羽化長老,倘若莊主故意設計要將你變成他的死士,不知道你老人家是否會乖乖聽話,心甘情願服下‘離魂丹’呢?”
“大膽逆賊,你恣意妄為,犯下滔天大罪,居然不知悔改,還敢對已故的莊主肆意詆譭!”駕鶴長老喝道,“誰告訴你莊主要設計將你變成他的死士?!”
謝輕塵冷笑:“二位長老,你們明明對當日之事已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又何必再假惺惺來問我?!”
那名少年終於開口,慢條斯理地道:“藍梟,大家都說你是本莊數十年來難得一見的好手,我想先父並不會捨得毀了你這樣一個人才——一切,也許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誠如你所言,我們對當日那件事已然調查清楚,叫山莊灰飛煙滅的另有其人,可是,與金雉私下相好,還有叛逃山莊,總是你所犯之罪吧?不過,如今本莊正值復興用人之際,倘若你肯悔過,我也可以既往不咎,給你一次機會!”
“多謝少主抬愛!”謝輕塵鄙夷地一笑,挑挑眉道,“可是少主也一定知道,叫山莊灰飛煙滅的,不是別人,正是藍梟青梅竹馬偷偷相好了十年的金雉,而且就是為了給藍梟一個自由之身,她才與山莊玉石俱焚的!不知少主是否還可以裝作那麼大度,跟藍梟許下什麼既往不咎的承諾呢?”
“藍梟,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少主終於沉下了臉。
“少跟我來這一套!”謝輕塵傲然揚起下頜,冷冽的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我今日不是來聽你們判我什麼罪的!我只想問問少主這條命是否還覺得金貴,倘若是的話,就先把那小姑娘放了!”
“大膽逆賊,你也太囂張了些!”羽化長老勃然大怒道。
“藍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