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雪卻並沒有顯得有多高興,相反地,甚至有些感覺心堵。不過她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小順安排人照顧二人,便也先行離開了。
楊憐雪心裡並不覺得開心,並不是因為小順是裘國人,是她終於知道了他在齊國所做的一些不利於沐辰宇的事。她後來更從方若瑤那兒得知他屢次利用她對付沐辰宇的事。而且他很早就知道他是裘國皇子,卻一直瞞著她。他對她的不信任,他對她的利用,都讓她感到心寒,所以心上的那層灰霾始終都未能散去。
接下來的日子,她便一直住在這個延秀宮裡,也不用再裝什麼麻子了。太子對她的照顧可以說是非常周到的。宮裡派了很多侍女服侍她,起居飲食也是照最好的標準來,可以說她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生活。可是在這種金玉生活下,她仍然沒有感到高興。
難道是她的要求太高了?她不止一次地問自己,問方若瑤,顯然答案都是否定的。可是,在之前,她不是一心一意要和小順在一起了麼,為何現在真的可以和小順在一起了,她反而一點也不高興呢?
小順幾乎是每天都會來看她,陪伴她,可是卻不允許她走出延秀宮。哪怕是她提出想要去御花園散散心,他都覺得勉強,還讓一大堆的侍女和太監跟在後面。有一次深夜她覺得餓了,便和以前一樣偷偷溜到了御膳房弄吃的,結果被他知道後斥責了所有的守夜的侍女,並將她們亂棍後換了新一批的侍女,並且也告訴她以後不用這樣自己動手。她知道小順之所以這樣,完全是害怕她會離去。但是,她也告訴小順,她想要回以前的自由自在,但是小順卻沒有回答她。
“小順好像變了,變得讓我有些不認識他。”楊憐雪對方若瑤說道。
他的愛變得更加狹隘,讓她覺得在這些愛的包圍下,她越來越喘不過氣來。而小順,把她視為珍寶是沒有錯,可是卻連基本的信任都在漸漸失去。
那一日,小順又來得她的房裡,遣開了所有的下人。他摟著她說了很多溫情的話,而他準備進一步與她有親密舉動的時候,卻遭到了楊憐雪的抗拒。
“憐雪,你遲早都是我的人,為什麼還要抗拒我?”小順抓著她的雙手,力氣大得讓她透不過氣。
“殿下,我們還沒有成親。”
“殿下?你叫我殿下?”小順似乎有些受傷,有一絲憤怒,道,“難道你還想著沐辰宇?”
楊憐雪一驚,忙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小順重重地將她的手放開,喘了口粗氣,語氣並不善:“沒有最好,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你不能再想他。就算他現在被關在裘國的大牢裡,你也不能想他。”
“你說什麼,大牢?”楊憐雪一下子跳了起來,心臟如被錘子重重敲擊了一般,整個人都如被抽空似的,失聲驚道。
小順頓覺失言,不過因為楊憐雪的反應,他的臉色瞬時變得很難看,便也不掩飾地說:“沒錯,你被帶進皇宮沒多久,齊國的穆王就偷潛入宮,最終還是落在我們的手上。哼,不過我警告你,這輩子你只能對我用心,不能再想他。”
說完,他便揮袖離開,留下楊憐雪一人,整個人如被冰水澆灌般,從頭冷到腳底。
那一晚,楊憐雪沒有睡著,取出玉笛又開始吹奏起翩舞曲,心裡竟全是沐辰宇的身影,就這樣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做了好長的一個夢。
只是這個夢……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睜開雙眼的那時,第一眼便是仍握在也手心裡的那個玉笛。突然,她的腦海裡一個閃現,越來越清晰的那個影像讓她的心越來越抽緊。她顫著手從懷裡拿出了那個她從小就視若珍寶的葫蘆,頓時淚流滿襟。
她終於想起來,那個前世與她相愛的男子就是今生的沐辰宇,而且她也終於想起來了那件在前世一直要做卻在臨死前都未能完成的事情。這麼重要的事,她怎麼可以忘記……
她衝出了屋子……
作者有話要說:
☆、真兇
方若瑤撫了撫有些生痛的額頭,她這才推開屋門便撞上了迎面衝出來的楊憐雪,她的手上還握著那支玉笛。
“對不起,你沒事吧?”楊憐雪連忙收住了腳步,幫著看了看方若瑤的額頭,確定也沒事後才鬆了口氣。
“你為什麼會吹翩舞曲?”突如其來的問話讓楊憐雪頓時愣住了,緩緩抬起頭望著方若瑤。 她的驚愕不是沒有道理,因為她並不覺得方若瑤應該會知道這首曲子的名字。
方若瑤見她怔愕在當下,便又走近了她幾步,神色凝重,指了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