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猶如是狼嚎般的吼聲,加上他狂猛的肆意踐踏,整個黑椰島都猶如是地震了那般開始顫抖,陡峰之內的蟹族們倉惶外逃,而被安置在島嶼外側紮營的上位精靈三族成員,也立刻就在珍妮芙的帶領之下整體升空,擺出了嚴密防守的態勢。
確定那遠遠遁走的黑影便是碧額海蛇的雷蒙,心想這條海蛇對於森馬里奧的畏懼可能已經是烙印在骨子裡了,所以在他怒吼之聲剛剛出現之時,便毫不猶豫的倉惶遠遁。
而在那躺椅上的弗雷德里卡,此刻也是哭笑不得,等森馬里奧的怒意稍減之後便趕緊開口。“森馬里奧大人,您繼續這樣下去可就無法跟碧額海蛇取得聯絡了……”
猛然間停下腳步的森馬里奧,轉過身來那顱頂所生出的肉須頂端的眼珠,此時已經是赤紅,他惡狠狠的瞪著弗雷德里卡吼道。“該死的!該死的!那條小蛇再讓老子看到一定扒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拆了它的骨……”
滿面無奈的弗雷德里卡苦笑不已,直到森馬里奧再一次稍稍平靜些下來之後,長嘆了口氣勸說。“森馬里奧大人吶,碧額海蛇當年只不過是言語之中有所冒犯。但您那一次可是整整追了它三年之久,換成其它海族見了您也會恐懼的發抖呀……”
“那條小蛇竟然敢嘲笑老子!以為老子好欺負啊!”
弗雷德里卡這不開口還罷,一提當年之事森馬里奧又有發怒了的徵兆。在一旁大致明白了緣由的雷蒙也很是無語,只不過眼前這實力莫測的森馬里奧看來倒還是個性格豪爽的,雖然脾氣確實大了點,但其所知悉的隱秘足以令他擁有自傲的資本。
因此雷蒙也就開口問道。“弗雷德里卡,現在是不是隻有透過您才可以聯絡上這碧額海蛇?”
“碧額海蛇的本體應該是還在那幽礁嶼,但要是它覺得過於危險那麼等其分頭投影返回之後那就不好說了……”
說到了這裡的弗雷德里卡苦笑起來,眼瞳之中閃現出了一抹無奈。“那一次它被森馬里奧大人收拾的很慘。在外面躲了百年才敢重新回到它的老巢,所以……”
“那是它自己害怕!關老子什麼事!”可是站在一旁聽到這話的森馬里奧,當即便打斷了弗雷德里卡的話駁斥起來。
“還不是您叫囂著要拆了它的老巢、滅了它的傳承。這才令碧額海蛇遠遁了百年之久才回去……”
對當年事件像是極其熟悉的弗雷德里卡開始了辯解,但森馬里奧卻是一概不認,堅持認定是碧額海蛇過於膽小所導致,跟他沒有半點的關係。
頑固而偏執的森馬里奧。在狠狠的發洩了他的怒火之後才重新恢復了那矮童般的形象。喝令弗雷德里卡必須妥善解決碧額海蛇的問題之後,便逮住了那隻對他無比畏懼的蟹守螺,逼著淚眼巴巴的蟹守螺給帶路去找地方休息。
對於森馬里奧這般的無力毫無辦法的弗雷德里卡唯有苦笑、嘆氣,等重新恢復了寧靜的陡峰之頂,嘴裡便唸叨著‘這樣不復合規則’的話語,糾結了許久還是釋放出那充滿了淡灰色霧氣的球型虛影,給碧額海蛇傳送訊息之後便等待了起來。
只是也不知道是碧額海蛇對於森馬里奧的恐懼過甚,還是說有所遷怒。再或者是它正忙於分身投影的逃遁,直到當天傍晚那球型虛影之中的淡灰色霧氣才出現了湧動。然後碧額海蛇極其憤慨的聲音才從中傳了出來。“老樹根!您想要害死我啊!”
“森馬里奧大人想要換取你手中的那一朵洋流花,他願意為此付出雙倍的代價……”
弗雷德里卡的直接令碧額海蛇沉默了許久,在開口之後便猶如是被激惱了一般吼了起來。“老樹根!森馬里奧為什麼會知道那朵洋流花在我這裡!你竟然違背了交易原則將交易的訊息透漏出去,你簡直是混賬透頂、無恥到了極點……”
驟然間咆哮起來的碧額海蛇,令弗雷德里卡有些尷尬而難堪,站在一旁的雷蒙看不下去便解圍道。“並不是弗雷德里卡將交易訊息透漏出去的,而是森馬里奧察覺到你的分身投影就在這黑椰島。所以簡單的推理便能夠得出是你獲取了那一朵洋流花,所以在他看來你並非是想要換取前往那時空之海的機會,而只是單純的想要透過再次置換獲取更高的收益……”
雷蒙的開口令那球型虛影之中的淡灰色霧氣湧動的越加強烈,耐心等待碧額海蛇理解所蘊含的資訊之後,雷蒙這才接著說道。“如果你只是想要獲取更高的收益,那麼何不如就將那朵洋流花置換給森馬里奧,相信以後他都不會再找你的麻煩,而且你也應該知道,森馬里奧雖然暴躁難以溝通,但你對他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