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未終,正準備離去的古瀾和杜傑駐足,朝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觀眾席上,一些本是參賽學員的觀眾,看餘賢的眼神迥然變換。
“比賽殘忍?”
“這鹹魚要飄起來了吧?呵呵!”
“不要臉!”
……
觀眾們也開始議論紛紛。如果餘賢並非參賽者,這些言論倒還好說。只是,此時正站在舞臺正中央的他,在觀眾們看來就是以勝利者的姿態傲視群雄,虛情假意地垂憐天下。
餘賢略微停頓,意識到眾人對自己的誤解,苦笑一聲繼續道:“我說這番話並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是真心實意送給同為參賽學員的朋友們的。為此,這一首《水手》送給你們。”
多說無益,既然自己在此刻的身份是歌手,那麼,就用歌曲為自己證明吧!
數秒後,一陣聽起來頗有上個世紀末風格的配樂響起。
“苦澀的沙”
“吹痛臉龐的感覺”
“像父親的責罵”
“母親的哭泣”
“永遠難忘記”
“年少的我”
“喜歡一個人在海邊”
“捲起褲管光著腳丫踩在沙灘上”
……
歌曲的開頭是一段“自述”,既沒有湊到歌曲曲名《水手》的邊,也沒有提及關乎餘賢剛剛的那一段“好言相勸”。
很快,有些年輕的、沒有耐性的觀眾忍不住叫罵了。
“什麼破歌?!隨便扯出來一首歌就想來騙人?”
“喲,還以為是什麼勵志歌曲呢,搞了半天奪冠熱門也是一個譁眾取寵的貨色!”
“路轉黑了,不謝!”
……
任觀眾們異議聲愈加勢威,餘賢只管完成好自己的演唱:
“總是幻想海洋的盡頭有另一個世界”
“總是以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兒”
“總是一副弱不禁風孬種的樣子”
“在受人欺負的時候總聽見水手說”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怕”
“至少我們還有夢”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怕”
“為什麼”
……
副歌與主旋律相接地很融洽,沒有過多突兀,也沒有與大多歌曲那般突然飆高好多個度。好似歌曲不是歌曲,而是故事,是真的有水手在觀眾們的耳旁提醒、言說。
風雨之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簡簡單單的歌詞,和著歌曲的旋律卻形成一股強有力的推力,推擠聽者內心。
後臺處,已然整理好自己隨身物品準備離去的古瀾將行裝緩緩放下;觀眾席中,那些原本投來敵視目光的參賽學員們,雙瞳之中的光芒變得柔和。
“長大以後”
“為了理想而努力”
“漸漸的忽略了”
“父親母親和故鄉的訊息”
“如今的我”
“生活就像在演戲”
“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戴著偽善的面具”
“總是拿著微不足道的成就來騙自己”
“總是莫名其妙感到一陣的空虛”
“總是靠一點酒精的麻醉才能夠睡去”
……
如果說第一段的主旋律部分是“自述”,那麼現在這段主旋律便是為群體發言。年齡增長之後,身上所需要攜帶的面具越來越多,為了生活,不得不變得虛偽,不得不欺騙著自己與他人。空虛嗎?寂寞嗎?空虛!寂寞!可是,這就是現實,必須面對,必須要過的現實。
真的有那麼多喜愛飲酒的人嗎?非也!多的是寄希望於用酒精麻痺自己的人。
“在半睡半醒之間彷彿又聽見水手說”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怕”
“至少我們還有夢”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問”
“為什麼”
……
副歌部分與第一段完全相同,但是,觀眾們的反應截然不同。
第一段副歌演唱時,觀眾們只是微微一愣,多有觸動的也不過內心一酸。現在就不一樣了,經過主旋律那如同社會縮影般的歌詞渲染,大半聽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