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根本得不著訊息,誰會來管一個小弟子的死活。
他挑唆著孫如山狗私報復,到時候馮子康被逐出龍虎山兵家,縱橫之人再對付他,豈不就是像捏死一隻螞蟻那般容易?
誰知不但驚動了龍虎山兵家的掌門袁不煥,就連白馬寺悟了禪師和一位農家長老也來了。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縱然如此,痛失外孫的孫如山,似乎也是陷入了瘋狂之中,亂了陣腳,不顧一切地要置馮子康於死地,甚至不惜丟掉這執法長老的位置,不惜得罪佛、農二家。硬要執行法令,他自然是樂觀其成。
但墨鳳凰一來。她口齒清晰,講得明白,種種諸事,都是馮子康有理有節,無論如何,也套不上他任何一個罪名。
縱橫十九子,先是松釁,更動殺機,馮子康自衛殺人。就算走過了一點,兵家也絕無處置的條例。
至於西南莽蒼山。他為友報仇,為百姓除害,這不但不是罪過,更是大功勞,無論說到哪裡去,也是罰不到他頭上去的。
就算是孫如山態度再如何強硬,今天這事。也只能到此為止。
“不,,兄,”
孫如山口吐白沫。還在勉力支撐。袁不煥心中恨急,今天佛、墨、農、縱橫回家之人在場,堂堂執法長老,居然做出如此醜態,叫人情何以堪?
馮子康心中冷笑。知道這為長老定不會有好日子過,但是縱橫那兩位,他可也不想輕輕放過,目光之中,偶現森寒之意。
“當日之事。就是如此!”墨鳳凰甜得明白,對著周圍再施一禮,“後來不歸海妖物來攻,我苦戰得脫,幸好家父趕至西南,將我救了,路途之中,與聞不歸海有大舉進侵中原之舉,這才趕來龍虎山兵家商量,不想竟然遇到馮小兄弟蒙冤,那我墨鳳凰,就算這條命不要,也要替他洗刷!”
他為墨離報仇。斬殺莽蒼山三十六連環,更救了自己好幾次,這番恩情,豈能相忘?
孫如山啞口無言。嘴唇哆嗦著,竟是講不出話來。
袁不煥實在是看不得他的醜態,伸手招呼弟子,“孫長老身體不適,先送他回去休息吧!今日之事,就此作罷。趕緊把子康的鐐鎊給鬆了!他此次立有大功,受這冤屈如何使得!”
他叫兩個弟子把近乎中風模樣的孫長老給拉了出去。這老頭還戀棧不去,袁不煥了狠。瞪著眼逼那兩弟子用力。這才拖走。
“這幾日或許是孫長老練功過勤,有些操勞,這才行為不妥,諸位要多多海涵!”
墨武、悟了禪師和溫靈素三人,連稱不敢,顏鳳歧臉上卻露出一番苦色,他自知再呆下去,也沒什麼意思臉面,當下就拱了拱手,就要告。
“袁宗主,既然如此,縱橫家十九條人命,乃是我們不對在先,我們也就不再追究。就此告辭,請了!”
他起身離去。馮子康冷冷地看著他,讓他心中別的一突。
“師兄,我們這就走了?”
路三千還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他師兄狠狠瞪了他一眼,扯了便走,那路三千兀自還在嘀嘀咕咕,“那我的風雷扇可怎麼,”
顏鳳歧手下用力,扯著他就出了刑堂之門,正嘆氣顧盼之間,卻見正前方衝來一團銀白色的氣芒,威風凜凜,正氣凜然,夾雜著一聲怒吼,“顏鳳歧,是你敢傷我徒兒!”
白芒之中,電射出一杆銀槍,撲面而來!
顏鳳歧只覺的勁風撲面,這銀槍雖然並不快,而且出槍之時,就已叫明,算不得偷襲。但是氣機鎖安,他竟然是躲避不得。
他心中驚惶。雙手一交,幻出一團金芒,擋在身前。就要硬接這雷霆萬鈞的一槍。
“噗!”
那銀槍卻如摧枯拉朽一般,直接就刺穿了那團厚韌的金芒,彷彿就好像是穿透一張脆弱的白紙一般。
銀槍如電,直取咽喉,顏鳳歧猛地一偏,正中肩頭,銀槍刺穿,槍頭從背後伸了出來!
顏鳳歧痛呼一聲。雙眼翻白,險些栽倒在地,他騰騰騰倒退了數步,雙目之中滿是仇恨,望向前方。
從那團銀芒之中。慢慢走出來一人,鳳眼含威,白麵肅然。
正是馮子康的授業恩師,龍虎山兵家小竹林一脈的天生!
“葉!天!生!”
顏鳳歧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叫出了對方的名字,這時候袁不煥等人聽到外間爭鬥之聲。紛紛湧出,看到怒火中燒的葉天生,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葉師弟
葉天生是個老好人,大家都知道,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