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暮年微微一笑,“哦?豫王是如何知道,那死了的道士叫做涵虛子的?”他看了看豫王,又環顧了眾位朝臣一圈兒,“下官記得,方才太子殿下並沒有說出那道士的名號吧?”事情竟然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順利,豫王急怒之中出了錯,居然鬧出這麼大的一個把柄,就算他舌顫蓮花也無法辯解了。
豫王頓時腦子空白了一下,繼而醒悟過來,簡直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強忍內心驚惶,辯道:“是嗎?方才明明是太子殿下說過的。”
“沒有啊!咱們怎麼沒聽見?”這下子輪到太子一黨反駁了,七嘴八舌的,這些人都是不開口則罷,一開口就把對手往死里弄,“我記得清清楚楚,太子殿下方才說認識‘一名修為頗深的道長’,何曾說過姓名?”
“是啊,是啊。”另有人接話道:“請問豫王,這死了道士叫什麼來著?剛才下官沒打聽清楚,是什麼什麼子?”
“好像是什麼虛子吧?”
“不對,不對,是什麼寒子。”
豫王氣得咬牙切齒,但是眼見涵虛子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便強行詭辯,“原是從前聽太子殿下提了一句,叫涵虛子,還是鶴虛子的,說是要給隆慶辦法事來著,眼下也記不得太清楚了。”
靖惠太子勃然大怒,斥道:“二皇兄休要胡說!我何曾跟你說過祭奠隆慶的事?!”
豫王強作鎮定,“許是太子殿下忘了,或者……,不想認也未可知。”
姬暮年再次看向了自己伯父,其實他父親也在朝上,但是份量不如伯父來得重,況且姬家一窩蜂的上人也不大好。靖惠太子剛要繼續辯駁,就被姬師堂打斷,“既然人證已經抓到,還是先說正事要緊,這些細節稍微再議不遲。”轉目看向厲如海,“請厲統領說一下當時情況,為何大郡王會和這道士在一起?人又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