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野一郎戴上白手套,往警戒線裡面走了過去。
先從翻到在地上的邊三輪摩托車觀察開始,然後看到地上的草叢裡撿到了一顆鐵蒺藜,放在手裡觀看了一下,掏出一個證物袋子放了進去。
慢慢的走到轎車邊上。
玻璃早已被打碎了,裡面的屍體也抬出去了。
四扇轎車門都是開著的,地上還有一堆碎玻璃,後一排靠左的玻璃倒是完好無損,只是上面紅色的血跡和白色的腦漿都沒清理,看的人不由的一陣反胃。
這些對淺野一郎來說,早已算是司空見慣了,只是稍微皺了一下眉,就開始探身進入車廂內檢查。
看到後排座椅被掀起的一角,微微露出一絲疑惑的表情,但很快就恢復了冷靜。
最後是卡車,觀察了乾癟的汽車輪胎,再看了一下駕駛室,還有空無一物的後車廂,淺野一郎返回晴氣慶胤身邊,脫下手套道:“現場被破壞的差不多了,地上的腳印大多數是我方士兵留下的,襲擊車隊的人數並不多,但十分精銳,從現場的彈孔來看,他們使用的是MP18,俗稱花機關,這種武器雖然精度不高,可近距離打擊火力是我們士兵手中的三八式步槍的數倍,所以,即便是我們人數比他們多,但在火力上對方強過我們數倍。”
晴氣慶胤點了點頭。
“第一輛摩托車的輪胎是被撒在路上的鐵蒺藜扎破,導致的爆胎,然後車因為慣性而橫移翻滾,同時地上的鐵蒺藜也堵住了後車前進的道路,而後面卡車前輪胎是被子彈擊中,繼而無法動彈,同時也堵住了竹下少佐乘坐的汽車後退的道路,很明顯,這是一次有預謀的伏擊。”淺野一郎分析道。
“是的,除了竹下少佐,其餘隨行人員和士兵全部陣亡,他們就是衝著竹下少佐來的。”晴氣慶胤道。
“情報,竹下少佐的行蹤有多少人知道?”淺野一郎問道。
“竹下少佐的行程安排屬於絕密,知道的人並不多,而且他在上海只待了六哥小時,前往機場的路線也是上車之前,由竹下少佐親自確認的。”晴氣慶胤道。
“這麼說,除了竹下少佐本人,誰也不知道他會走這條路前往機場?”淺野一郎問道。
“也不是,這條路線是他也是提前一個小時跟憲兵隊溝通的。”
“也就是說,在出發之前一個小時,憲兵隊就知道竹下君會走這條路去機場?”淺野一郎問道,“知道這個資訊的人都訊問並審查了嗎?”
“當然,訊息並不是他們洩露的。”晴氣慶胤點了點頭。
“從禮查飯店前往虹橋機場,不止這一條線路,竹下君為什麼會選擇這條最遠的路呢?”
“竹下君要求憲兵隊派兵護送,那樣就需要透過租界,可能會比較麻煩。”
“為什麼不著便衣?”
“這……”
“淺野君,你能看出來,這是何人所為嗎?”晴氣慶胤問道,只要能知道是何人所為,那樣追查起來也有目標,總比現在無頭蒼蠅似的,有勁兒不知道往什麼地方使。
“用一句中國話來說,似曾相識。”淺野一郎緩緩道。
“怎麼講?”晴氣慶胤好奇的問道。
“晴氣君,您還記得消失有數月之久的幽靈嗎?”淺野一郎問道。
“是他們?”晴氣慶胤聞言,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在上海周邊的反日組織中,能夠有此行動能力的,並且裝備了大量MP18的,我想不出還有第二個組織。”淺野一郎道。
“而且遭到襲擊後,我們計程車兵馬上呼叫了機場守備隊的支援,但是他們出發沒多久,卻遭遇了猛烈的阻擊,傷亡十餘人,可對方卻毫髮無損的離開了,這還是在這裡的戰鬥已經結束之後。”淺野一郎也是做過功課的。
“你是說,他們料到車隊遭遇襲擊後回呼叫支援,並且還派出了一支小分隊埋伏在機場守備隊支援必經的路上?”
“對,不然怎麼解釋機場守備小分隊遭遇的突然阻擊?”淺野一郎點了點頭。
“太猖獗了,這些人太猖獗了,必須要嚴厲打擊!”晴氣慶胤憤怒的咆哮,他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晴氣君,關鍵是現場沒有留下太多線索,而我們過去也沒有掌握多少相關的資訊,只知道幽靈的領頭綽號:鷹隼,具體有多少人,他們的老巢在什麼地方,目前一概不知。”淺野一郎嘆息一聲。
“淺野君,竹下君攜帶的檔案太重要了,我們必須找到並且確認情報是否洩漏,否則會對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