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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慢睜開眼睛,眼前蕭子淵的笑顏清晰可見,可他在下一秒又皺起了眉,“發燒了?”

隨憶在蕭子淵的幫扶下昏昏沉沉地坐起來,盯著他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本能地伸出雙手想讓他抱,“你回來了?”

蕭子淵站在床邊彎著腰,看著隨憶難得孩子氣的舉動有些好笑,只是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清亮的眸子裡滿滿的都是寵溺,低聲誘哄著:“我剛從外面回來,風沙太大,渾身都是塵土,一會兒換了衣服抱你啊。”

隨憶不依,使勁拉著他坐下,鑽進了他的懷裡。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只覺得身心疲憊。

蕭子淵對於隨憶的主動有些受寵若驚,撫摸著她的頭髮問:“你這是怎麼了?”說完又抬手去摸她的額頭,滾燙,心裡一疼,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催促,“快起來,帶你去看醫生。”

隨憶趴在他懷裡,耳邊是他平靜有力的心跳聲,鼻間縈繞著他清冽的氣息,這一切才是她想要的,只有他才能驅散她心裡的難過和不安。

隨憶想起那對夫妻,眼淚又開始往上湧,她攥著蕭子淵的襯衣,過了很久才把眼淚逼回去,吸吸鼻子,像是怕他不相信一樣孩子氣地強調,“我就是醫生。”

蕭子淵把她攬在懷裡笑起來,“是,隨醫生,可是你有沒有聽過醫者不自醫呢?”

隨憶蔫了,她現在不想去醫院,至少今天不願意再去了。

“我吃過藥了,睡一會兒就好了。”

蕭子淵拗不過她,“那你先睡著,我去洗澡換衣服?”

隨憶立刻收緊手臂,猛地搖頭,“不行。”

蕭子淵感覺到胸前一片溫熱,再一摸她的臉,這才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立刻緊張起來,“阿憶,你怎麼了?”

“今天有個病人去世了,我心裡難受。”

蕭子淵這才鬆了口氣,輕聲哄著:“別難過……”

蕭子淵話還沒說完就被隨憶出聲打斷,聲音中帶著不易覺察的哀求,“你不要走好不好?”

最近南方有個職位空了出來,那個職位舉足輕重,幾個派別爭得厲害,而蕭子淵志在必得。在那個位置上幹幾年再調回來,到時候可以比別人少奮鬥至少五到十年。這也是為什麼那個位置向來是必爭之位。

蕭子淵知道,肯定是最近他打電話時的隻言片語讓隨憶意識到了什麼,她這麼聰明怎麼會猜不到?

他本來打算調令下來以後再跟隨憶說,雖然他們可能要分開一段時間,但是等他回來他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可是,這些似乎並不是她想要的?

蕭子淵沉默了。

他們這一路走來,之前他說要出國,他告訴她等他回來他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她笑著看他走,笑著等他回來,知道他肩上的責任,沒開口挽留。現在他又說要去南方,本以為她還是會笑著接受,沒想到……

她貼心懂事,知道他身上揹負著蕭家長輩的期望,她骨子裡也是驕傲的人,如果不是受不了了定不會開口哀求。

她不想要金錢,看不上名利,就如林辰說的,她想要的只是蕭子淵,和其他一切都無關。這些他早就清楚的,是他太忙而忽略了嗎?他怎麼能以為她會再次笑著看他走?

蕭子淵心裡一緊,沉吟片刻,“好。”低沉的聲音緩慢而堅定。

其實隨憶在開口以後就後悔了,她不該這麼任性讓他為難,她該大大方方地讓他走。可是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後,她一想起蕭子淵要離她那麼遠就煩躁不安,抓心撓肝,怎麼都平靜不下來,哪裡還是那個淡定的隨憶?

誰知他竟然真的應下來。轉念一想,或許他是看著她病了才答應哄她的,這麼一想便釋然了。

後來蕭子淵抱著隨憶躺下,她窩在他懷裡,他的手纏著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誰都沒有再說話。

隨憶難得那麼依戀他,緊緊地貼在他懷裡,沒過多久,蕭子淵的呼吸有些亂,緊接著弓著腰往外側挪了挪。隨憶對蕭子淵的這個動作相當不滿,皺著眉又貼上去。

蕭子淵急著阻止,“別……”邊說邊往後躲,可還是沒來得及躲過去。

隨憶剛再次貼上他就察覺到了不對,臉一下子紅了,睜著一雙大眼睛無辜地看著蕭子淵,一臉無措,那個地方又熱又硬地頂在她的小腹上,她一時間也不敢動,任由兩個人貼著,她不敢看,可是觸覺卻在不斷提醒她它在變大。

蕭子淵的眉頭皺成一團,苦笑著報復似的揉亂了隨憶的長髮後,起身要去浴室。

剛起身卻被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