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鄙視之。
一直沉默的隨憶突然開口,“師兄,你聽沒聽過二十二個靈異常識?”
“沒有。”那個男生搖搖頭。
隨憶展顏一笑,“其中有一條是說,如果你以生病為藉口推託別人的約會,或者逃課之類的,那麼過段時間肯定會生病,而且是說什麼樣的謊,就生什麼樣的病。”
“……那我還是去好了。”那個男生吞了下口水,一臉恐怖地妥協。
隨憶笑眯眯地誇讚:“師兄人真好。”
“呃……我不敢不去啊。”
眾人鬨笑,很快散會。
隨憶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蕭子淵把玩著手裡的筆,問擦身而過的隨憶:“靈異常識還說什麼了?”
當時已近黃昏,血色的夕陽照進室內,室內不知什麼時候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隨憶想了想,神色認真的開口,“屬羊的人,若生在冬天,命苦。”
蕭子淵皺眉,“什麼說法?”
過了半晌,隨憶的聲音再次緩緩響起,“臘月羊,守空房,命硬,克父剋夫。”說完便開門走了出去。
蕭子淵臉上的表情依舊淡淡的,許久才站起來到視窗打了一個電話。
林辰接起電話,“老大,你找我啊?”
“隨憶是屬羊的?”
“是啊,怎麼了?”
“臘月出生的?”
“咦,你怎麼知道?幹什麼?”
“沒什麼,那她快要過生日了。”
“那個……”林辰猶豫了下,“她不過生日的。”
“為什麼?”
林辰思索良久,“老人們都相信男不屬雞女不屬羊,特別還是臘月羊,當時隨憶的爺爺奶奶嫌棄她是個女孩,找不到別的理由就說她克父,對她傷害挺大的。”
掛了電話,蕭子淵靠在欄杆上,良久,微微一笑。
臘月羊,很好,很好。
機械學院的選修課還剩最後一節課,再去上課的時候,隨憶猶豫到底去不去。她最近忽然覺得蕭子淵對她有了變化,而且周圍的人已經開始開她和蕭子淵的玩笑了,雖然都是善意的,但他馬上就要出國,就算回來,他的家世出身,以後也不會和她是一路人,更何況這中間還有一個喻芊夏,既然這樣,倒不如少見的好。
隨憶坐在教室裡,不時抬頭看門口,就怕看到那道身影。
等再抬頭的時候竟然看到一位胖胖的老教授拿著教材走進來,嘈雜聲一下子充斥著整間教室。
前排有個女生壯著膽子問:“蕭師兄呢?”
張清把教材放到桌上饒有興致地問:“怎麼,我來你們很失望?”
下面的女孩子們絲毫不給面子地齊聲回答:“失望。”
胖胖的老頭一臉奸笑,“知道你們失望我就放心了。”
這一切都在張清的預料中,他懶洋洋地解釋:“你們蕭師兄要畢業了,他的畢業設計題目太難,沒時間陪你們玩兒了,就不帶課了。”
隨憶看著講臺上精神矍鑠的老教授,明明是一副嚴謹的老學者模樣,可是她為什麼覺得他的眼睛裡閃著幸災樂禍的壞笑呢?轉念一想,怪不得蕭子淵最近這麼安靜呢,如果蕭子淵沒完成畢業設計而沒辦法順利的畢業……
隨憶不自覺地眉眼彎彎,被自己這個壞心眼的想法逗樂。
“對了,”張清拿著花名冊上上下下的找著,“是有一位叫隨憶的同學嗎?”
隨憶莫名其妙地站起來。
張清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著,一邊看還一邊笑著點頭,怎麼看怎麼像是看兒媳婦的眼神,“子淵讓我給你帶句話,他說,圍巾先放你那兒吧,不用還給他了。”
教室裡又是轟一聲炸響。
隨憶垂著頭閉著眼睛深呼一口氣,蕭子淵,你夠狠!
她再也不會說蕭子淵是個低調溫和的謙謙君子了。
張清揮揮手示意她坐下,教室裡的討論聲還在繼續,不時有人向隨憶看過來。
“女施主,你自求多福,前面那些女施主們是不會放過你的,不過老衲倒是可以幫助施主,只要施主多給點香油錢……”三寶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麼,面前還擺了本圖書館借的《金剛經》。
隨憶抿唇,“她這又是怎麼了?”
何哥回答:“哦,昨晚你自習回來得晚,沒趕上任住持的新聞釋出會,這是她昨天新抽的風,名曰考前抱佛腳。”
隨憶不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