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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可她卻看到了她的心疼。那些日日夜夜,她卻不能陪在他身旁。

可是這一切,她的遺憾,她的失落,她的心疼,她不知道該怎麼對眼前這個男人說。

隨憶重新抬頭去看他,視線落在他線條清晰漂亮的臉龐上,千言萬語都化作了一句,“蕭子淵,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蕭子淵一怔,第一次聽到她這麼毫無顧忌地叫他的名字,語氣裡還帶著淡淡撒嬌抱怨的意味,引得他不由得抓緊她的手,笑意夾雜在低沉的聲音中飄出來,還帶著安撫,“很快就會回來了。”

他的笑容明亮而溫暖,笑起來的時候眼角有細小的笑紋,還有眼底眉宇間的溫柔,這一切看起來都格外動人心絃。

隨憶似乎真的開始期待他的迴歸了。

兩個人說話的當兒,菜已經上齊了,其實這種聚會菜從來都不是重點,炫耀喝酒耍流氓才是重中之重。

才吃了沒幾口菜,桌上便開始推杯換盞,敬人者人恆敬之,此項美德在酒桌上最常見到。隨憶是女孩子,而經過剛才那一幕,再沒人敢上前主動冒犯蕭子淵,所以兩個人很安靜地吃著東西。

但是酒下了肚,便會起化學反應。

沒過一會兒週一琢便坐到了隨憶對面,臉頰通紅,只看著她不說話

自己愛慕已久的人現在乖巧的坐在另一個男人身邊,巧笑嫣然,週一琢心裡那道坎怎麼都過不去。

隨憶這才發現一桌人三五成群地湊在一起喝得不亦樂乎,而對面的人明顯已經喝多了,心思都寫在了臉上,她也只能假裝沒看到。

蕭子淵懶懶地抬眸看了一眼對面,然後歪頭去看隨憶,似笑非笑。

隨憶被他看得發毛,剛想解釋,就有個男生晃晃悠悠地走過來找隨憶說話,“我們喝一杯?”

來人舌頭都不利索了,看來真的喝了不少。

隨憶退了一步拉開距離,面上一笑,“我不喝酒的。”

隨憶自知自己的酒量是一杯倒,所以在外面吃飯從不喝酒,在學校裡同學聚餐從來都是寢室的三隻替她擋著。

週一琢捏著酒杯在一旁靜默。是的,她從不喝酒的,從來都是喝飲料,當年高考過後的散夥飯,班裡很多人都醉得一塌糊塗,或高興或傷感,唯獨她是清醒的,清淡如水。

誰來敬酒都不喝,誰的面子都不給,只是看著你,淡淡地笑著搖頭,什麼都沒說,卻讓來人主動放棄了。她就是有這種能耐,她就是這樣的人,看上去溫婉乖巧,卻又難以靠近,不想做的事情誰都強迫不了,也沒有人能影響她,讓她妥協。

想到這裡,週一琢看了一眼那個男生,然後有些好笑地想,更何況這個人,她怕是早就不記得是誰了。

男生喝多了,聲音不自覺地拉高,不依不饒地非要隨憶喝。

蕭子淵皺著眉剛想開口,便看到週一琢站了起來,“我替她喝吧。”

蕭子淵換了個坐姿,看上去漫不經心,卻微微眯起了眼睛。

其他人很快注意到這邊,又心知週一琢的心事,便唯恐天下不亂地開始起鬨。

“喲,班長,這麼多年了還這麼憐香惜玉啊。”

“是啊,不過人家有男朋友了,用不著你嘍。”

剛才的某女開始煽風點火。

“對對對,要替也是人家男朋友替啊,你湊什麼熱鬧啊。”

隨憶有些著急,回來的前一天她親眼看著蕭子淵喝了那麼多,導致後來的幾天似乎臉色都不太好。她看了蕭子淵一眼,很快回答:“他也不喝酒的。”

週一琢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隨憶,她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在意旁人了?

隨憶站在他身旁,蕭子淵氣定神閒地坐著,手臂搭在她腰間,臉上掛著微笑,似乎對於隨憶的庇護相當享受。

那個男生受了挑唆,果然把槍口轉向了蕭子淵,“兄弟,喝一杯吧。”

蕭子淵一邊輕輕揉捏著隨憶的腰似乎在撫慰她,一邊抬頭看過去,“不好意思,我的酒量不行。”

隨憶抬頭去看,來人人高馬大地站在那裡,而他只是慵懶地坐靠在椅子上,一臉的漫不經心,本該處於劣勢,可身上卻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氣勢,壓迫人心。

明明是在示弱,卻語氣散漫,似乎根本沒把人放在眼裡。

都是年少輕狂意氣風發的年紀,面子看得比命重。但凡能喝的,誰也不肯承認自己比別人酒量淺,這個男生聽到蕭子淵這麼說,一下子就認定了蕭子淵確實是不能喝酒的那一類人,便漫天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