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兒子,留校了。”田哲說完苦笑了一聲,“你不知道吧,我和趙磊還是上下鋪的兄弟。”
蕭子淵並不擅長安慰人,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起啤酒和他碰了一下。
田哲猛灌了幾口之後,開啟了話匣子,“好在你沒有女朋友,可以無牽無掛的出去……不對,我聽說最近你和醫學院的一個女孩走的挺近的,你馬上就出國了還是別禍害人家了……還有啊,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你總是那麼從容不迫啊,我從來沒見你失態過,你教教我啊……”
大概是並不擅長喝酒,一罐啤酒下去就有些醉了,田哲越說越沒遮攔了,蕭子淵扶著他從樓梯間走出來,就碰上兩個人。
“大神,還好你沒走,正找你呢。”其中一個說到一半,看到田哲有些驚訝,“田哲?他這是怎麼了?”
“喝多了,扶他到實驗室的沙發上睡會兒吧。”
寢室樓的暖氣早就停了,寢室裡大概已經成冰窖了,好在實驗室有空調,在這裡總比回去挨凍好。
把田哲安頓好,蕭子淵看著隔壁不時傳來的訓斥聲,低聲問:“今天還通宵啊?”
剛才一直沉默的男生一臉無奈,“李老頭親自帶著我們做呢,他不說行誰敢走?”
蕭子淵笑了一下,“辛苦了。對了,你們找我什麼事兒?”
“儀器壞了……”兩個大男人哭喪著臉,異口同聲地回答。
蕭子淵修好了儀器再出來,天徹底黑了。他又找到之前放在實驗室的一件大衣蓋到田哲身上,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出了實驗大樓的門,地上已經積了薄薄的雪,蕭子淵扣緊大衣,頸間一涼才想起來圍巾早就送給那個丫頭了。
那個沒心沒肺的丫頭……想起來,蕭子淵嘆了口氣。
最近實在是太忙了沒顧上,現在才發現,自己竟然有點想念她。
再過幾個月他就出國了,以後他們天各一方,距離、時差,會讓他們慢慢疏遠吧?田哲說幸好他沒有女朋友,無牽無掛,可是他怎麼可能無牽無掛?他說讓他別禍害她了,可是他怎麼捨得放手?
掏出手機,微弱的光照亮了他的臉龐,修長的手指在螢幕上跳躍著,幾秒鐘後發出一條簡訊。
學校下雪了。
收起手機繼續往前走,還沒走兩步,電話就響了起來。
希望才剛從心底爬出來,失望就來了,是奶奶特意打電話囑咐他下雪了路滑,讓他慢點開車。奶奶還沒說完電話就被人搶走了,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傳過來,“舅……舅……”
蕭子淵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就斷了,大概是小孩子不下心按了結束通話鍵。
蕭子淵笑了下,又轉去超市準備買點東西。昏黃的燈光照亮著超市的牌子,蕭子淵到了的時候超市老闆似乎準備關門了,看到蕭子淵又把門開啟,還熱情的問:“小夥子,怎麼這麼晚,要買點什麼快去拿。”
蕭子淵拿了東西出來,老闆怎麼都不肯收錢,淳樸地笑,“拿著吧。快點回去吧,我也回家過年了。”
蕭子淵看著燈光下那張笑臉,也微微一笑沒再推辭。
回寢室洗了澡換了衣服出來,依舊去了學校後門開車,一路往西去。到處張燈結綵,沿途不時看到在放煙火爆竹的大人孩子,年味十足。
車子順著盤山公路往山上開,最後在警衛員站崗的關卡前停住,衛兵敬了個禮,蕭子淵開啟車窗照了個面便進去了。
蕭子淵把車停在一座小院門口,剛下車還沒進門就聽到熱鬧的說話聲。蕭家人丁興旺,父親這一輩兄弟姐妹五個,到了他這一輩人就更多了,平時也總聚不到一起,只有每年的大年夜才能湊齊。
才進門就被一個小肉球抱住褲腳,口齒不清地叫喚:“舅,錢,壓歲錢!”
蕭子淵彎腰笑著抱起小肉球,拿出剛才買的糖塞到她懷裡,小丫頭立刻眉開眼笑抱著不撒手,然後掙脫下去找媽媽。
蕭子淵看著她搖搖晃晃地像個小鴨子,忍不住笑。
一家人看到他,立刻招呼他過去,蕭子淵的奶奶笑著拍拍旁邊的沙發,“孩子,過來坐。”
蕭子淵坐下了看了一圈,“我爸媽和三叔三嬸呢?”
蕭奶奶把熱茶塞到蕭子淵手裡,慈祥地笑著,“大年夜,去下面慰問去了,得下半夜才回來。”
蕭子淵笑著點點頭,“不是說子嫣回來了?怎麼沒看到?”
蕭奶奶一臉好笑,“今天上午才回來,你爸媽剛開始還不搭理她,說她一年到頭也在外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