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位置。隨憶停在距離車子幾米的地方,笑著和蕭子淵道別,笑容有些勉強。
蕭子淵把東西放到車上後轉身,“丫頭,我走了。”
隨憶站在原地點頭。
蕭子淵嘆了口氣,似乎也有些捨不得,對著隨憶張開手臂,“過來讓我抱抱。”
隨憶低頭笑了下,然後便撲到了蕭子淵的懷裡,摟著他的腰深吸一口氣,“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不知蕭子淵怎麼就想起很久之前的事情,戲謔著緩緩開口,“怎麼?我身上可沒有福爾馬林的味道。”
隨憶愣住,隨即也想了起來,忍不住笑了出來,“以前是我淺薄了,我以前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身上真的有屬於他自己的味道。”
還有他指間熟悉的濃濃墨香,隨母每天以各種名義拉著蕭子淵練字,蕭子淵欣然接受,不知不覺間便帶了墨香。讓隨憶想起外公,那個慈祥儒雅的老人,那種感覺很踏實、很溫暖。
說完又埋進蕭子淵的懷裡,耳邊是他的心跳,沉穩安定。
隨憶很小聲地說了句:“蕭子淵,你要快點回來……”
蕭子淵聽到後收緊手臂,緩緩回答:“好。”
車開出很遠後蕭子淵才開口;“怎麼樣?”
從剛才就坐在後座上閉目養神的人懶洋洋地睜開眼睛,笑得雍容華貴,“好久沒來這邊了,風景真是不錯,怪不得當年乾隆爺要七下江南,你倒是會找地方。”
蕭子淵似乎早已習慣了他的不著四六,把圖紙遞過去,“我找喬裕看過了,你看看吧。”
旁邊的少年沒接圖紙,反而挑眉看向蕭子淵,蕭子淵平靜地和他對視。
蕭子淵許久沒見陳慕白了。他有一張精緻俊美到極致的臉,狹長的眼睛斜飛入鬢,滿目春色,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卻難掩一身貴氣。
蕭子淵一直以為他認識的人裡面,江聖卓的五官長得最出挑了。
江聖卓是江家的么孫,江爺爺和喬裕的姥爺是戰友,蕭子淵的父親,江聖卓的父親還有喬裕的父親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後來雖然因為各自的原因分開了幾年,但最後又住在了一個大院裡。他和喬裕大了江聖卓幾歲,那個時候的江聖卓雖還是個粉雕玉琢的小正太,但那張臉卻已顯現出妖孽的跡象。
誰知那一年,陳老領了個孩子進門,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陳慕白,只看了一眼便清楚了他是江聖卓的同類。
如果說江聖卓是妖,那陳慕白就是魔。
從此以後蕭子淵又結識了許許多多的人,卻再無人能出兩人之右。
陳慕白看了蕭子淵半晌,慢悠悠地摸出一支菸,還沒點就被蕭子淵扔到了窗外。
蕭子淵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聲音漸漸冷了起來,“陳慕白,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啊?”
陳慕白也不惱,收起煙盒笑了起來,“這是林家的地盤啊,你幹嘛不找林辰?”
蕭子淵沒多解釋,“林家不行。”
林辰的堂姑嫁給了隨景堯,如果這件事林家出面的話,隨母和隨憶怕是心裡會不舒服。
陳慕白油嘴滑舌的打太極,“那我也不行,我就一窮學生,你找我幹嗎?”
蕭子淵斜睨陳慕白一眼,冷哼著,“立升的幕後操盤手是陳慕白這件事需不需要我說出去?”
陳慕白眉頭一挑,很快妥協,“蕭子淵就是蕭子淵,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本來我也想接,不過那塊地有問題,上面有人命的,是塊燙手的山藥,沒人敢動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蕭子淵一笑,眼底卻不見笑意,“那麼好的地方,不棘手還會留到現在嗎?”
陳慕白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一開一合間火苗躥起又熄滅,“你既然知道還找我?”
蕭子淵看著陳慕白,“都說陳家的慕少做事正中帶著三分邪,一向喜歡劍走偏鋒,越是別人不敢碰的東西他越愛,難道不是嗎?”
陳慕白聽後很快笑起來,沉吟片刻又開口,“如果我接了有什麼好處?”
蕭子淵看向窗外,輕描淡寫地回答:“接了,沒好處。但是不接,會得罪我。”
陳慕白眯著眼睛想了半天,收起圖紙,“行吧,我接了。”
蕭子淵的唇角勾起不再開口。
陳慕白繼續閉目養神。
過了半晌,蕭子淵的聲音再次響起,和剛才相比帶了幾分溫度。
“華爾街的飯好吃嗎?”
蕭子淵知道他的經歷,知道他的艱辛,到底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