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層金龍在燈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楚笑寒呆呆瞧著那帽子,只見上面東珠和紅寶石閃閃發光。
而胤禛一進屋來,就目光緊隨楚笑寒手中的暖玉。
良久方道:“福晉已經將這玉給你了?”
楚笑寒輕輕回答:“是的。”很想問問胤禛,時至今日為什麼胤禎還要讓德妃娘娘給自個兒這塊玉。但是她也知道這話不是那麼輕易可以問的。
蘇雲看了看屋內的兩人,見胤禛抬手擺了擺,便也沒說什麼就立刻退出去了。
“我也不知道為何十四弟要央額娘賜這個暖玉給你。本是極不妥的事情。以額娘那般謹慎的人……”胤禛似乎知道楚笑寒想問什麼,竟然就說了這樣一句話。
“十四爺很久沒來打擾我了。”楚笑寒思索著說,“怎麼會突然?”
“這兩日,你真不打算就此換了身體?”胤禛問道,絲毫不理會楚笑寒對他如此跳躍思維的詫愕。
“……,”楚笑寒蹙眉道,“還是有點猶疑。”
“二月裡我要隨皇阿瑪塞外扈蹕,那便等我回來再研議此事吧。”胤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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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琴瑟無端五十弦
“好。”楚笑寒應聲道。心中微微詫異,胤禛明知自己這段時日並沒下定決心換了阿昭的身體,如何又來問她。
“那……倘若無事便早些歇了吧。”胤禛說著,將桌上的頂戴輕輕覆上自己的頭,顯是便要離開。
“四爺……,”楚笑寒出聲喚住了他,這倒是不常見,那秋香色的人影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她卻不說話,只在臉上寫滿詢問的神色。
“我想要這些日子的西曆。”楚笑寒遞給他一張紙,上面寫了滿滿當當的一張年月日。
胤禛低頭看了一眼紙,說道:“你可知道,如果有人知曉你要這些日子,很容易產生誤會?”
楚笑寒笑了,略帶俏皮地道:“可是四爺不會,對吧?那不就好了。其他人,日後終會明瞭我絕無惡意的。”
胤禛和那次收了楚笑寒那張拼音字文的紙一樣,仔細折了收了起來,說道:“待我算好再給你。只是,你可知,有時候靜待誤會解除的時間內會發生很多事情,讓人決裂至無可挽回的地步。”
他可是在說他和胤禎?是的,這裡是清朝,是京城,是皇室宗親的府邸,不像現代,若是好友誤會了自己,只要靜靜等待,自然可以路遙知馬力。而哥哥、韶顏那樣的,是斷然不會誤會自己的,他們只會直接過來問即會釋然。而在皇室,是不是在等待的時候,就會發生很多很多難以想象的事情?之後產生誤會的兩人之間,就能出現足夠大的溝壑,足夠到兩人縱是有心卻也跳不到對方那邊。
“想什麼呢!快歇了吧,我走了。”胤禛匆匆地打斷了楚笑寒的臆思,便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楚笑寒咬住嘴唇。一回到京城,三兩次會面,一次比一次淡漠,兩人之間完完全全地回到了最初的最初。似乎唯有仁增旺母的身體是最後一點牽絆。不過,這樣也好。這樣回去的時候斷無半點眷戀。楚笑寒自我解嘲地笑著。
還是用心想一想,如何才能讓阿昭順利回魂。
這種神鬼之事,自己又不是倉央嘉措,自然是怎麼想也想不出來的。更何況,看起來倉央嘉措也不曉得,那日他若是曉得就該直截了當地告訴自個兒,而不是說些可能怎樣的話。
一夜就這樣在胡思亂想中過去,幾乎整夜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醒來 自'炫*書*網'然是成了國寶大熊貓。趕著給福晉請了安,想回去再睡個回籠覺,卻聽到門外的塔納又報:“耿格格來了。”
楚笑寒又開始在心裡敲鼓了。這耿格格向來淡漠,幾乎和明哲保身的自己一般,甚少同人說話往來,為人也憨厚老實,怎會突然來訪。
這正在想著,那耿懷凝已經翩然進入,卻未帶一個隨從侍女。雖是臨近年關,卻依然穿得有些兒單薄簡樸,只一藕合院綢褂子,灑金繡宮紗白裙。臉容安詳,不知她心中在思慮什麼,竟是稍稍有些兒莊重。
楚笑寒心中想,這胤禛倒也奇 怪{炫;書;網,府中幾個格格,竟然都是漢人。不過他眼光甚好,幾個漢女妻妾均是水靈靈的人物,即便那日突然發瘋失了顏面的李玉瓊更是容顏出眾。估計除了嫡福晉烏拉那拉氏·多棋木裡沒法子,反正是康熙老爺子定的,其他都是他自個兒挑的吧,果然十分挑剔。
“蘇格格。”耿懷凝很有禮數地福了一福作個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