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
見崇拜的男人對自己這麼不屑,麗儀揉著青腫的手腕,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斷斷續續的淌出來。
“行了,別哭了!”師座見不得女人流淚,“我當你是無心的就是,太晚了,這不是你該待的地方,現在離開,我還當你是老馬家那個有自尊的優秀姑娘。”
“對不起,是我不自重了,既然將軍無意,麗儀保證,今後只把您當成採訪物件,再也不會有其他妄念了。”麗儀低下頭,“只是麗儀很好奇,像您這麼優秀的男人,比李天霞將軍他們強多了,只要願意,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值不值得……呃,只守著愛著一個夫人?”
“值不值得,與你無關。這世上的女人很多,但我心裡只有小七一人,她單純她善良,一年前在上海為她戴上婚戒的時候,我張靈甫心裡就再也裝不下任何別的女人了。”
“那麼……呃,在這之前將軍有沒有愛過別的女人?”
師座沉著臉,“鍾麟”兩個字電光火石般在他的記憶裡劃過,由一個腳上戴著銅鈴鐺的嬌美女子喊出來,然而,一轉眼,一切變樣了,漆黑的夜裡,這女子在偷偷摸摸的亂翻他的檔案。接著,一聲槍響,一切結束了。
“和你無關!這不是你的採訪內容。我再最後說一次,太晚了,請你離開。”
麗儀低著頭出去了,而師座心裡的舊傷疤又被撕開。
儘管現在他有小七有孩子,單純的小七重新溫暖了他冰冷的心,和他組成了一個新的家。但當年的情殤,時間過去再久也永遠無法抹淡,想起來仍然是一聲痛苦的嘆息。
……
幾天後的一大早,唱完軍歌,劉副官告訴師座,報社記者們知道弄虛作假的錯誤了,打算按漣水之戰事實認認真真重寫一篇報道,決不讓陣亡的74師將士們英靈不安。
“師座,除了這個好訊息,立梓還聽說了一個壞訊息,83師和其他幾個師的師長都放出了話,說剿匪還沒勝利,我師如果比大家先回南京,他們也沒什麼鬥志了,而且……”
“而且什麼?說吧。”
“而且聽說李長官(李延年)也不太希望我師休整……可是師座!漣水這兩場仗我們付出的代價,83師他們怎麼能比?這麼多次衝鋒,我們哪一次不是從鬼門關硬挺過來?”
“我明白他們的念頭。”師座苦笑,望了望天空的陰霾,“他們這樣無非是希望我師能克服傷亡,繼續打硬仗,可是漣水戰後的傷亡意味著什麼,老兵陣亡了多少,只有我們自己清楚,不是不想打,是我師打不動了必須休整,否則接下來的勝敗我也沒完全的把握,只能由天了。”
“這可該如何是好!長官們本來就希望主力師硬撐著一鼓作氣,又到處都有李天蝦他們煽動使壞,現在的休整對於負傷計程車兵們來說簡直是妄想啊!”
“再硬撐一段時間,等陳誠兌現承諾吧,其實第二次打漣水前我答應過小七,勝利拿下漣水城就回去,然後和他通了電話,他承諾打下漣水就讓我師回去休整,不會言而無信的。”師座拍了拍劉副官的肩,“放心,我答應過你們帶你們回家,就一定帶你們回去。”
劉副官點點頭:“行,我們聽師座的!”眸光一閃,卻不是因為這還沒等來的承諾讓他看到了希望,而是他看到楊佔春帶一群勤務兵扛著箱子往這邊搬,楊佔春還喊“快下雨了不要磨蹭,快點快點搬完”,急急忙忙的,也不知在忙碌些什麼。
☆、痴纏
作者有話要說: 好尷尬!這一章後半部分是某漓子虛構的,大家不要對號入座
“楊佔春,你們在搬什麼?”
“劉副官!師座!”楊佔春小跑過來,敬了一個軍禮,“師座,這天快下雨了,我們必須趕快把箱子搬到房間裡,淋溼了可不行!呼,媽呀,箱子可真沉啊!”
“這些箱子裡裝的是什麼?”
“呃,您猜猜?”聽師座詢問,楊佔春一臉壞笑,“說真的,忙了這麼大半天,我小楊也一直在猜,箱子裡都裝著些什麼好東西,哈哈哈……”
“胡鬧!”師座臉沉了下來,嚴肅得可怕,“楊佔春,攻城前我對全師喊過話,這漣水的老百姓擁戴匪軍,但我們進城後不得闖進他們的房子,更不得搶掠他們的女人和財物,你全忘了嗎!”
“師座!您把我小楊當成啥人了?是夫人她們來前線了,小楊本來想給您一個驚喜,我實在冤枉……算了算了,您自己看,她們都是誰的女人,我小楊哪有半句假話?”
師座看向人群,勤務兵們身後十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