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成大驚道。
如果此刻二子、戲子、老礦頭在這裡,肯定也會做出同樣的判斷。各部匯聚就是土蠻攻城的先兆,前三年莫不如此。
“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這裡是東部。”李光宗有些莫名其妙。
“前年子歸城被攻破,是因為沒人願意防守,連當地守軍都逃了。出事之後,所有守軍被盡數斬首,而且官府還規定從今往後再有類似事件發生,其他城市和每個礦區都要派人增援。”蘇明成對這裡的事多少有點了解。
“像我們這種新開的礦區也要派人增援?”謝小玉問道。這好象太不近情理。
“上面沒有規定,那就可松可緊。問題是有人在中間搞鬼,而且這個人有權有勢,官府和礦業會所都得賣幾分面子。”鐵嘴張說出其中的關鍵。
李光宗的臉脹得通紅,怒氣已經爬到頭頂;那群小子也一樣。
“俺們乾脆宰了那家姓劉的!”李福祿愣頭愣腦地吼道。
“順便宰了那些當官的!”大呆說話更衝。
“住口!”李光宗聽到那些話,反倒沒辦法發火。他也有殺人的衝動,但是他絕對不會說出來,現在說出來就不好下手了。
“兩位遠來辛苦,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吧。”謝小玉同樣頭痛。不過他知道這樣亂哄哄解決不了問題,只有把老礦頭他們請過來商量一下,才好做出決定。
眾人圍成一圈,老礦頭、二子、戲子都在,唯獨少了蘇明成。
蘇明成的身份有些特別,和這座礦沒有實際關係,而且這次的訊息是忠義堂送過來的,身為信樂堂一員的他,確實不適合列席。
另外一個原因是蘇明成要陪著那兩位軍師。這裡的秘密太多,不管是大棚裡面的東西還是靈眼石洞,都不適合讓外人知道。
“你們怎麼想?”謝小玉按照慣例,不會首先發言,他要先聽其他人的想法。
和往常不一樣,這一次眾人面面相親,誰都說不出話來。
“礦頭,你老年歲最長,你先來吧。”謝小玉只能點名了。
老頭嘴巴蠕動兩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
“要不然這座礦就當做白扔了,人命比錢重要。”老礦頭心疼四百萬兩銀子,不過他想到那座大棚,又覺得銀子算不了什麼。
“這恐怕做不到。還記得你們在礦業會所遇到那個賣礦的人嗎?我懷疑這個人事先得到訊息,所以才賣掉礦早早跑路。官府和礦業會所既然制訂這條規矩,肯定也想到有人會棄礦而去,應該會有所防範。”謝小玉雖然沒問過具體的情況,卻也能猜到幾分。
“實在不行,或許可以考慮加入忠義堂。”二子在一旁提議道。
只要是稍微有點閱歷的人都可以猜到,忠義堂的兩位軍師特意來這裡跑一趟,肯定不只是通風報信。
像忠義堂這樣的大堂口,想找幾個人頂下這座礦實在太容易了。
二子不停朝著李光宗使眼色,他以為李光宗這個忠義堂的成員應該會幫忙勸勸才對。
李光宗根本無動於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謝小玉對忠義堂的看法,如果真的要投靠的話,謝小玉也只會投靠信樂堂。
“小哥,你打算怎麼做?我不管別人怎麼決定,我肯定會跟著你走。”李光宗雙手抱胸,非常乾脆地說道。
“俺們也是,你去哪兒,俺們就去哪兒。”李福祿是那幫小子的首領,所以他一說話,其他幾個小子在一旁跟著點頭。
“天寶州三大凶——療毒、妖獸、土蠻,前兩樣我都已經見識過。瘴毒已經解決,不再是威脅;妖獸我看了不少,也殺了不少;現在只剩下土蠻,我正打算找機會見識一下。”
謝小玉裝出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他很清楚,如果他沒信心,其他人肯定更沒信心。
“你打算響應徵召?”二子大吃一驚。
“我已經問過了,土蠻裡最強的人物,實力也不過相當於真君級,數量還很少,連十個都不到。歷次土蠻攻城都沒看到這些人的蹤影,會看到的頂多是和真人同一層級的蠻王,官府和礦業會所裡有很多真人,這方面我們並不吃虧。”謝小玉能做的除了打氣,還是打氣。
“可是那三座城仍舊被攻破了,所有的人都被殺了個乾乾淨淨。”二子心有餘悸地說道。
“那是平民百姓,負責防守的修士也都死了嗎?”謝小玉問道。他算準二子不可能回答出來。
果然,二子搖了搖頭。以前他和修士屬於兩個世界,平時想看到一個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