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船既然多了那些空位,加幾個人進來應該沒問題吧?”老頭問道。
他現在有些感激那些走了的傢伙,若不是他們離開,他就算能插進來,也會排到非常後面。
“信樂堂其他人怎麼辦?”蘇明成跟著謝小玉也變得有些念舊,不過這是因為信樂堂給他的感覺不錯,各位舵主之間看上去只是利益相關,並不特別親密。
正是這種清如白水的關係,卻讓大家合作多年,互相之間少有爭鬥,比起忠義堂表面上的一團和氣要讓人舒服許多。
“這要看兩位小哥的意思了。”老頭看著謝小玉和麻子。
他當然想將信樂堂的舵主全都帶走,不說那些人跟了他多年,手底下有人可用總是好的。
“你老自己猜出來了,我們也不能說什麼,但是別人還是不知道為好。”謝小玉知道老頭是聰明人,不會做傻事,但是他仍舊得警告一番。
“這麼大的事我肯定不會亂說,而且我還會讓他們自己選擇。”老頭雖然想多拉幾個人,卻也不敢將訊息散佈出去,而且這一次九空山的人一到,謝小玉手底下兩百多人走了一大半也讓他多了一絲警戒,他不打算什麼人都帶。
確定了這件事,老頭頓時想起他下的那些賭注。如果謝小玉他們贏了,那就是很大一筆錢,總不可能將那麼一大堆銀子全都帶去中土吧?再說,信樂堂名下還有不少產業,同樣也要趕快脫手,就算大方地給每個幫眾一筆豐厚的遣散費,也能剩一大筆錢。
“張堂主,我有一些東西需要你幫忙打造。”謝小玉剛才也在想事情。既然老頭想入夥,一些原本不能讓他知道的東西就可以透露一下,其中包括他們那艘飛天船的構造。
之前那艘飛天船挺成功的,不過謝小玉並不滿意。當初他沒什麼把握,所以採用的全都是保守的做法,試航成功之後,他的心裡有把握了,打算大改一番,把一些沒必要的東西全都去掉,再加進一些東西,比如扇葉就可以多加幾個。
一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
離約戰的日子還有三天,就有一些飛天船降落在落魂谷四周,下船的全都是觀戰的人。
現在整個天寶州都將目光集中在這裡,沒人認為謝小玉他們能挺得下來,大家關心的是璇璣派的反應。很多人都猜測,謝小玉他們有危險的時候,璇璣派兩位道君會出手相救。事實上,這也成各家賭坊開賭的內容,認為璇璣派會插手的
賠率和認為不會插手的賠率差不多。
約戰當天,一大清早就有許多飛天船緩緩而至,更有五顏六色的遁光破空而來,這些遁光大多落在十里之外的一座小山上。
此刻,落魂谷最顯眼的就是那座山。
信樂堂將那十萬把鋼劍送來之後,這些劍全都插在山上。此刻,這座山顯得越發猙獰,而且瀰漫的金氣一直延伸到五、六里外,山頂上更是金色雲霧重重縈繞,根本看不到裡面的動靜。
山上早已經聚集許多人,其中最差的也是真人,大概五、六百人。真君的數量也不少,有七、八十個,甚至還來了三位道君。
北望城之戰結束後,各大門派的修士有一部分回去中土,不過大部分人卻留了下來。他們的職責就是幫官府剿滅那些土蠻部落,就算做不到一勞永逸,也至少要讓天寶州太平個三五十年。此刻,這些人全都跑過來看熱鬧。
“看來這就是那幾個煞星的倚仗。”一位真君遙望著那座山輕聲說道。
“我看不出那上面布了什麼陣,不過如此濃郁的庚金之氣實在太詭異了。”另外一位真君手裡託著羅盤,朝著那邊測來測去。
他手裡的羅盤也是一件法寶,是專門破陣所用,此刻,羅盤中央樞紐不停亂轉著。
“這會不會是璇璣派那兩位道君的手筆?”有人不由得質疑道。
“陳前輩為人灑脫,一向不拘小節,或許做得出這樣的事,但是有羅前輩在,應該不可能。羅前輩心高氣傲,他若是要插手,直接就將九空山來的那兩個人宰了,絕不會暗地裡玩這種花樣。”拿羅盤的真君顯然對幾位道君的性格深有了解。
他拿著羅盤比劃半天,始終沒有結果,不由得輕嘆一聲:“可惜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想看裡面還不簡單。”山頂上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說話的是那三位道君中的一個。這是一個頭發胡子全都雪白的老道,身上披著一件雪白的道袍,似綢非綢,似絹非絹,背後印著一個太極的圖案。
三位道君之中,此老最為年長。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