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玉有些擔心起來,這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結果。
突然遠處出現陣陣波動,然後成群的人憑空出現。
“去接應。”李素白命令道。
太虛門的人紛紛出動,飛進城裡救人,門派最多的還是練氣層次的弟子,憑他們那粗淺的遁法,想逃出來恐怕不容易。
原來前來調停的道君們也動了起來,闖入城裡救人。
看著這慌亂的場面與悽慘的景象,李素白不由得嘆道:“可惜了,金冠散人的傳承,流傳萬年的大派。”
一個門派最重要的是三樣東西——一是傳承,二是門人,三是山門,山門就是資源,多年積累的資源一旦失去,門派的發展就會停滯。
“五上都的現任掌門真夠狠的,怪不得他這一脈裡會有鄭高這樣人物。”謝小玉沒有一絲喜色,只覺得悲哀。
有天機盤,謝小玉已經算出前因後果。
“你的意思是,那個掌門故意翻轉地脈,借你們的手毀了他的門派?”阿克蒂娜有些難以置信,雖然土蠻互相之間也鬥得你死我活,對自己的族人也頗為冷漠,但卻不會故意害死自己部族的人,更不用說故意毀掉部族的財富。
“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有時候我更願意和你們打交道。”謝小玉苦笑了一聲。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阿克蒂娜仍舊難以置信。
“因為這樣他就能保住掌門的位子。”謝小玉淡淡地說道。
“我不明白。”阿克蒂娜很聰明,但是土蠻的世界單純得多。
“如果妳的部族被我毀掉,妳心裡會不會充滿憎恨?”謝小玉問道。
“當然會。”阿克蒂娜毫不猶豫地說道。
“如果換一個人成為族長,那個人對我俯首帖耳,妳的族人會不會也對他感到憎恨?”謝小玉再問道。
“那是肯定的。”阿克蒂娜有些明白了,不過她仍舊有沒弄明白的地方,問道:“但是這對他有什麼好處?為什麼說他的位置保住了?”
“如果換一個人上臺,那個人會成為被憎恨的目標,他卻可以躲在暗處操縱整個門派,如果沒人上臺,那更好了,他連明處的位子都保住了。”謝小玉詳細地解釋道。
“難道他坐這個位子就不難受?”阿克蒂娜仍舊有點不明白。
“他可以裝可憐。”謝小玉冷笑一聲,此刻他心裡充滿鄙夷。
“這邊事了,我們也該走了。”謝小玉沒興趣繼續待下去。
“有必要這麼急嗎?”李素白問道。
“我怕繼續待下去,被你賣了還替你數錢呢。”謝小玉苦笑道:“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打算結束南疆的亂局?”
“為什麼你會這樣想?”李素白感到奇怪。
“底下那個人的反應讓我明白了一件事——不能看輕任何一位掌門。”謝小玉看了五上都一眼。
李素白猶豫了一下,權衡半天利弊,最後覺得還是和謝小玉坦誠相對比較好。
“你說得沒錯,你第一次提到靈蟲、提到這座寨子,我就讓人査過,那時候我已經知道苗疆很亂。”李素白不再隱瞞。
“所以你讓我扮白臉,你扮黑臉。”謝小玉已經徹底明白了,他一直以為是他在引誘李素白,實際上李素白棋高一著,故意讓他有這樣的想法。
“反正你已經決定出海了。”李素白回答得理直氣壯。
阿克蒂娜瞪大眼睛,剛才謝小玉解釋五上都掌門的打算的時候她就感到一頭霧水,此刻聽到這兩個人的對答,她越發無話可說。
“你果然比他更厲害,不愧是漢人裡最厲害的人。”阿克蒂娜對著李素白異常佩服地說道。
一道難以察覺的波光從雲層中穿出來,徑直朝著底下落去,下方是望不到盡頭的崇山峻嶺,所有山頭都一片枯黃。
“總算回來了。”阿克蒂娜趴在視窗往下看,自從隨同遁一盟的船隊出海,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三個月,這是她第一次出遠門,沒想到連中土都去了一趟。
“不知道天寶州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原狀?”謝小玉則為那大片枯黃感嘆,當初他第一次來到天寶州的時候,從船上往下看,最令他震撼的就是那一望無際的綠色。
“不會太久,這裡的樹木長得很快。”阿克蒂娜倒是沒有絲毫的傷感。
“森林自己會恢復,我們那裡也是一樣,只要沒人砍它,頂多三五年就又有一片新樹林長出來。”敦昆深有同感。
“我們這裡的樹長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