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天寶州內陸而去。
半空中,兩個人懸空而立。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算再悲天憫人,也沒必要把自己賠上吧?你難道沒想過帶這麼多人怎麼走?每艘船安排十幾個道君施展移山之法,確實可以讓這些船飛起來,但是能飛多遠?以後他們不用幹別的事了?整天就幫你託著這些船?”何苗疑惑不解地問道。
“如果不救他們,讓他們任憑宰割,人族必然元氣大傷,無盡的怨憤化作業力會讓這裡大部分門派灰飛煙滅,道門將一蹶不振,再想恢復過來可就千難萬難了。”謝小玉嘆道。
何苗看著謝小玉,想了想,仍舊滿臉狐疑。
“我總覺得你沒說實話,你還沒回答我那幾個問題呢!是答不出,還是不想回答?如果是前者的話,你連自己都顧不上,居然還要考慮別人,實在有夠蠢的,我都有些懷疑投靠你是否正確;如果是後者的話,你肯定另有安排。”
謝小玉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何苗不比他人,不但腦子靈光,還不怎麼給面子,換成玄元子、左道人、慕菲青等人,如果問不出的話就不會再問。
這時,一聲哨響從謝小玉兩人耳邊劃過,這聲音只有他們能聽到,是搜尋隊遭遇妖族的警報。
“不好!”謝小玉臉色微變,他的身影迅速隱沒,化作一道無形的波動朝著遠處飛去。
不只是謝小玉,其他道君也聽到哨響,幾乎同時,一道道遁光朝著遁一盟位於外海的營地飛去。
何苗兀自懸空而立,前線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和他無關,他需要做的只是運籌帷幄,這是當初謝小玉請他加盟的時候就和他約定好的。
“這像夥跑這麼快,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何苗還想著剛才的事,道:“不對,他明顯是避著我,看來我猜得沒錯,這傢伙確實另有安排。”
一明白這些後,何苗第一個反應就是憤怒——他明顯沒得到信任。
這時,一道陰影瞬間飛到何苗眼前,樸天吉從陰影中冒了出來。
“你怎麼回來了?”何苗問道。
“當初說好,我只管打探情報,打仗的事用不著我管,現在捜索隊發現妖族的大隊人馬,我當然就撤回來了。”樸天吉聳了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白痴!你碰上的那些肯定都是小妖,不會有大妖,這麼一個博取信任的機會給你白白放棄了!你現在逃回來,雖然算不上臨陣脫逃,但是一個膽小如鼠的名頭肯定逃不了,連我和老瘋子都會被你拖累。”何苗破口大罵,完全忘記自己也是這麼做。
樸天吉不以為然地說道:“別五十步笑百步,別人都過去增援,你在這裡倒是悠閒。我們投靠遁一盟原本就是為了保命,沒必要太過賣力。”
何苗當然不會被這樣堵住,怒道:“我沒過去是因為用不著我,我是用這個的。”說著,何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緊接著又道:“我剛才正在分析敵情,搞不好妖族玩的是調虎離山計,將這邊的人全都騙過去,然後從別的方向打過來。”
何苗也是個說瞎話的高手,隨便編了一個理由後,立刻變得理直氣壯起來,指著樸天吉的鼻子罵道:“姓謝的小子明顯還有很多事瞞著我們,他不信任我們,知道為什麼嗎?就因為有你這種出工不出力的傢伙,你不把自己當這裡的人,他怎麼可能把我們當自己人?不當自己人,當然要防一手。”
何苗替剛才的事找了一個理由,為的就是發洩憤怒。
“不當自己人?”樸天吉歪著頭想了想,緊接著道:“是不是那傢伙有什麼事瞞著你,所以你覺得很沒面子?”
樸天吉對何苗太熟悉,所以根本不吃這一套。
何苗聞言,作勢欲走。
樸天吉一把拉住何苗,他的好奇心被勾了出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苗朝著底下一指,道:“我懷疑那小子另有安排,那小子絕對不是菩薩心腸,就算是為了收集願力,也不該置自己於險境,所以我覺得他肯定早就在準備了。”
“就因為這樣,你拿我出氣?”樸天吉暴跳如雷地道:“他有什麼安排關你屁事?”
何苗的脾氣同樣暴烈,破口罵道:“老子能和你們比嗎?你們是幹活的,知道得越少越好,想得越少越好!可老子是智囊、是軍師,當然要總攬全域性!”
樸天吉寸步不讓,繼續罵道:“你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像你這種散修,能讓你拾遺補缺你就該燒香了,還想總攬全域性?你當自己是空蟬不成?”
“我就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