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玩的。
張遠被同伴一攔,頓時省悟過來,不過這口氣他實在咽不下去,他朝地上啐了一口,然後扯開嗓子大聲吼道:“劍宗傳人徒有虛名,連線受挑戰的勇氣都沒有!”
一杯香茶,水氣繚繞,旁邊是一口鎏金的香爐,一縷清香從爐口冉冉而上,清馨的香氣讓人心頭舒坦,加上待客的是一位清雅的麗人,謝小玉心中雖有種種不滿,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來。
那位麗人只有眞君境界,這倒不能說碧連天刻意怠慢,如果讓道君接待謝小玉,他就得以晚輩之禮相見,換成眞君,兩邊是同輩,正合適。
“謝師弟,不是我等拖著不辦,實在是沒有辦法。你別看海面上停著那麼多艘天劍舟,其中大部分都還沒有完工,而完工的天劍舟也都已經有人,他們比你們更早過來,總要講個先來後到吧?”麗人一臉無可奈何。
謝小玉明知這不是眞話,卻發作不得,只能低聲下氣地問道:“不能通融一下嗎?天寶州那邊還有一大堆事要做。”
“這個……確實有點難。我倒是想通融,就怕別家不滿意,什麼事都有個先來後到嘛!”
麗人不肯鬆口,不過也沒把話說死,為難謝小玉是上面某些長老的意思,但是據她所知,掌門反對這樣做,所以她緊接著又漏了點口風:“最近這兩個月恐怕不可能,不然我幫你儘可能往前提,三個月後保證給你們船,最晚不超過四個“四個月?”謝小玉一皺眉頭,道:“路上還要花費兩個月,那就是半年時間了。”
“我也沒辦法。”麗人雙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謝小玉沉吟半晌,問道:“不知道明和掌門在不在?”
麗人早就猜到謝小玉會這麼問,立刻回道:“眞抱歉,掌門不在山中,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這件事關係大局,所以沒人敢問,我只知道他老人家最晚要下個月才會回來,當然可能提前,不過具體什麼時間就不清楚了。”
麗人話沒說死,留了很大的餘地。
謝小玉一聽就明白了,明和是故意躲開,說來說去,碧連天上那群人就是想把他留在這裡一段日子,這段日子就讓各派的人來鬧,藉此看看他的反應,如果兩邊鬧得太僵,眞要出大事,明和自然會提前回來,到時候就有船了。
“看來我白跑一趟了。”謝小玉神情漠然地喝了一口茶。
“眞對不住,不過沒辦法,管事的人全都不在,像我這樣的人也就做點迎來送往的小事,大事根本決定不了,我也很為難啊!”麗人拚命訴苦。
麗人知道謝小玉心裡肯定火,她這樣說,就是為了別讓火燒到身上,畢竟這實在不是好差事,如果眞把謝小玉逼急了,弄得一拍兩散,上面肯定會怪罪下來,到時候那幾位長老頭一縮,什麼事都沒了,卻會把她這樣的小角色推出來頂罪。
明和讓麗人負責此事,恐怕已經意識到結果不會太妙,但她是女流之輩,不管是上面還是謝小玉都不可能太過分。
“沒事。”謝小玉擺了擺手。
謝小玉說這話並不是因為他心胸寬廣,他從來不是這樣的人,他說沒事,就是眞的沒事。
說完,謝小玉站起身拱手告辭。
謝小玉走得乾脆,麗人卻不乾脆,她搶上幾步擋在謝小玉面前,看了看左右,低聲道:“師弟,有一句話我一直想說,我知道有些人對你不服氣,你們一時半刻又走不了,這段日子恐怕會不太平。”
“我已經感覺到了,我來的路上就碰到一個人想向我挑戰。”謝小玉淡然一笑,他沒說昨天晚上他就已經得到訊息。
“那你答應了?”麗人問道,她這是明知故問,早就有人將此事告訴她。
“我怎麼可能答應?如果每個來挑戰的人我都接下,什麼事都別做了。”謝小玉仍舊是那番說辭。
“你這就錯了。”麗人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越是拒絕,他們越覺得你心虛,覺得你徒有虛名,只會更纏著你不放。”
麗人並不知道,昨天晚上洛文清已經說過類似的話。
謝小玉有一個晚上的時間思考,自然已經想到各種可能,其中也包括洛文清刻意沒說的那些事,因為答應挑戰確實是一種解決的辦法,卻不是最好的對策。
“沒必要,我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謝小玉毫不在意。
“這對你的名聲有損。”麗人再次勸道。
“些許虛名而已,與其現在浪費時間爭強鬥勝,還不如用來修練,儘可能提升實力,等到大劫降臨,再看誰強誰弱。”謝小玉早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