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內視,他越發確定這一點。
他體內的曇陽紫氣已經化盡,但是轉化過來的六如真氣卻連原來一成都不到。真氣的轉換一定會有損耗,但是損耗這麼多絕對不正常,唯一的解釋就是轉化後的真氣質量要好得多。
狂喜之下,他一連翻了十幾個觔斗,還大呼小叫一番,一年來積聚在心頭的悲苦和怨憤都一起發洩出來。
第一卷第003章一切從養雞開始
夜色漸去,東方露出魚肚白。
下面蕭條冷清的居住區總算有了一絲人氣。整個礦區有兩、三千人,他們白天大多在礦井裡,晚上回到家裡倒頭就睡,只有清晨這段時間可以輕鬆一些。
“大哥,你昨晚大呼小叫的在幹什麼?”李福祿睡眼惺忪地問道。
“大哥,有什麼好事?說出來讓俺們也高興一下。”另外一個傻小子湊了過來。
謝小玉有點不好意思。和這幫人相識好幾天,他居然還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之前他心中抑鬱,對一切都看得很淡,這群人在他眼裡只是過客,根本沒被他放在心上,但是昨天晚上發洩一頓之後,他變得神清氣爽,看誰都順眼三分。再說,他能夠得到《六如法》,還多虧李光宗和這些人。如果說《六如法》是他的機緣,那麼認識這些人或許也是機緣。
“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呢。”謝小玉說道。
“這是二呆。”李福祿拍了一下剛才說話的人的肩膀,然後一個個指了過去:“那是大呆,還有木頭、柱子、田壯、小五子、小六子、老白、長叔、超叔。”
“小哥,叫老長、老超就行,俺們擔不起這個叔字。”一個和李光宗年紀差不多的中年人連忙拱手。
“大哥,你還沒說呢,到底有什麼好事?”李福祿介紹完後,仍舊追問道。
“我只是想通一些東西。”謝小玉微微一笑。
“你想通什麼了?”李福祿追問道。
“好了,去漱口擦臉,然後吃飯。吃完飯,跟我上工去。”李光宗走過來,又是一個大鍋蓋。他對兒子基本上都是用手說話,很少動嘴講道理,因為那樣太累。
李福祿閉嘴了,他最怕的就是爹。
其它人也不敢多說話,把自己收拾乾淨,吃完早飯,飯碗一扔,全都跟著李光宗走了,只留下長叔一個人收拾碗筷。
長叔以前在大戶人家做幫傭,從打雜的一直做到管事,中間當過一段時間廚子,所以亂七八糟的一堆事全都歸了他。不過他也有好處,因為要幫大家做飯,所以他可以比別人晚半個時辰上工,又比別人早半個時辰回來。
走出一里多,李光宗轉過頭朝著兒子厲聲說道:“聽著,以後不許再問小哥這件事。”
“為什麼?”李福祿疑惑地問道。
“你沒看出來嗎?小哥今天早上出來的時候,精氣神都和以前不一樣,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以前別看他挺客氣,他看人的眼神就像看石頭一樣,眼睛裡根本沒俺們,今天有了。”超叔是個精細的人,連忙在一旁解釋。
“這和我問的事有什麼關係?”李福祿仍舊不服。
話音剛落,他的後腦勺立刻捱了一巴掌,打得他一個踉蹌,眼前金星亂冒。李光宗打兒子很少下重手,這一次他真用了力。打完之後,他怒罵道:“你只要給我記住就是,以後不許亂問,什麼都不許問。你問一次,我打一次。”
超叔搖頭,對李光宗的做法不敢苟同,所以又解釋起來:“那位小哥不同於我們,來這裡肯定不是為了討生活。他要不是在中土犯了什麼事,要不是為了+‘愛恨情仇’這四個字,你亂問,就犯了忌諱。遇上小哥是你的機緣,也是俺們的機緣,看看現在,功法有了,又有了那什麼靈脈,昨天晚上我打坐一個時辰,比得上以前一個月的辛苦。只要小哥不走,以後肯定還有好事,你不要把機緣變成仇怨。”
這話不是說給李福祿一個人聽,也是讓另外幾個傻小子明白道理。
“超叔的話都聽明白了嗎?”李光宗喝道。
“明白了!”一群傻小子齊聲說道。他們其實不明白,只是不敢說,怕捱揍,只知道以後不能亂問。
巖洞裡,謝小玉正忙碌著。
那口銅壺已經拿了出來,放在一口小火爐上。銅壺裡裝滿了水,銅管連著壺嘴,那縱橫往復的部分蓋著兩層很厚的棉被,他正把雞蛋一顆顆放在棉被上。
只要燒開水,蒸氣就會經過銅管噴出,銅管會變熱,把棉被烘得熱呼呼的。三、四天後,這些雞蛋就會孵出一隻只雛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