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音未落,立刻意識到這話說得太蠢。
將來他們幾個門派如果要退往海上,最安全的反倒是那些未知的海域,那和正常航行不同,必須一邊搜尋,一邊前進,就像當年發現天寶州那些人一樣。
“折轉東南吧,甚至可以跑得更遠一些。那些妖族為了滅口,說不定會做出些什麼,不得不防啊!”羅道君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也是張嘴就來。
幾個人的想法再次完全一致。
“最好能找到幾座海島。”洛文清沒必要拐彎抹角,所以他有什麼說什麼。
“就這麼決定了。調轉船頭,方向東南,兩天之後我們按照之字形路線航行,儘可能探勘這片海域,尋找沿途的海島。”謝小玉從善如流,反正這對他來說沒什麼妨礙。
“善哉,善哉。”白髮老道連連點頭。
“別喊善哉了,說點實際的吧。”陳道君翻了個白眼。
三位道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讓別人先開口。
他們也知道這個要求不過分。船是謝小玉製造,之前謝小玉和九空山對上的時候,各大門派全都在一旁看熱鬧,只有璇璣派一直站在謝小玉身後,他們現在看到好處也想分享一份,肯定要付出代價。
摩雲嶺的道君尷尬一笑,他和那兩位道君不能比。那兩位道君是被派駐天寶州,和羅道君有共事之誼,他是自己跑過來的。再說,他所屬的門派也稍遜一籌,雖然也是大門派,卻排名靠後,毫無疑問他要付出的代價也會更多一些。
當然,這不是他個人的事,回去之後,山門裡自然會補償他的損失。和天地大劫比起來,些許身外之物根本算不得什麼。
這位道君一咬牙,翻手掏出一塊核桃大小、形狀不太規則的金屬。
看到此物,陳道君眼睛頓時一亮,驚道:“你居然有這東西!”
另外三位道君也微微有些吃驚。
“千芒鐵!”謝小玉、洛文清和麻子同時叫了起來。謝小玉和洛文清更是雙手緊握,似乎想搶過來好好看看。
這東西雖然叫鐵,卻是一種極為稀有的金屬,即便在遍地礦石的天寶州都很難找到。它的構造非常特殊,通體由一根根晶針組成,就像許多鋼針黏在一起,所以才有千芒鐵這個名稱。
“我本來想幫自己煉一把飛劍,好不容易弄來這塊千芒鐵。”那位道君很是不捨。
“你又不是劍修,這東西到你手裡也是浪費。”陳道君一把將千芒鐵搶了過來。
“再說以你那兩下子,能煉出什麼好劍來?”
那位道君聽得吹鬍子瞪眼,卻無話可說。他雖然在煉器方面有點造詣,但是煉製飛劍和普通煉器不一樣,當中有很多特殊的講究。劍修大多是煉器高手,他們的飛劍全都是自己打造,所以這塊千芒鐵讓陳道君來煉最合適不過。
“你怎麼看?”陳道君轉頭問謝小玉。
“謝前輩之賜。”謝小玉朝著摩雲嶺的道君稽首道。
“被這傢伙佔先了。”始終沉默的那位道君一臉悔恨。第一個出手的人固然壓力最大,但是選擇的餘地也最多。
他剛想起謝小玉是劍修。
劍修和人爭鬥全憑一口飛劍,飛天遁地同樣憑一口飛劍,除了飛劍,幾乎別無所求。
換成其他修士,第一個人給了一把飛劍,他可以給一件防禦性的法器,不管是盾、是甲都行。但是對劍修這樣做的話,不但不是善意的表示,反而是害人。
劍修之所以厲害,就是因為勇往直前,一切險阻盡皆拔劍破之,和敵爭鬥從不防禦,只有進攻。
陳道君看到這位道君一臉為難,心中異常高興,不過他並不會讓對方下不了臺。
過了片刻,陳道君就說道:“你老兄擅長鬼畫符,這小子一手劍符耍得倒是相當不錯,可惜他的符不怎麼樣。”
“制符不難,這不是太便宜我了嗎?”那位道君知道天底下沒這麼好的事,想有什麼樣的收穫,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我這裡倒是有點材料,還是現成的,正好給你用。”陳道君說著一攤手,只見他手裡抓著一把紅光閃閃的碎片。
“這……這不是那條赤螭的鱗片嗎?”那位道君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條大泥鰍被他們打得很慘,很多鱗片都碎了,回去之後肯定要換去一身鱗片,重長出新的。我覺得太可惜,就撿了回來。”陳道君毫不在意地說道。
羅道君和洛文清知道底細,全都別過臉去。
陳道君放蕩不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