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而雪花飛揚。但是天的變化很有限,東西也不多,只有雲、雨、雪、雷電,頂多再加上龍捲風、沙塵暴。
起手式肯定是雲,因為一切變化都從雲開始。隨著謝小玉的心意轉動,飛天船四周的雲層或聚或散,變幻不斷。
謝小玉連名字都起好了,第一式就叫“彌雲”。
第二式也想好了,《天變》的第二式是“落星辰”,他要變的話,只有雨最貼切,雨同樣也是由天上落下。
《天變》第三式是“天崩”,他能想到的是驚雷,可以將“如電”融入進去。
下一式是“地裂”……謝小玉還沒想好,他決定跳過這一式,等到以後境界提升再想辦法彌補。
再往下是“大火起”,他想都沒想,直接換成“大風起”。
第六式是“塵遮日”,這個更加簡單,換成“雲遮日”。
第七式根本就用不著改,仍舊是“暗無天”。
第八式其實也不用改,現在一年中有兩個月天寒地凍,不過比起太古元年之後那數萬年的冰封期,現在的冬天根本不能相比,所以想了半天,謝小玉決定換成“天寒”。
最後一式“寂滅”是《天變》的終曲,也是整部《天變》的高潮,他同樣也還沒想好如何改動,反正他的《天變》不會以“寂滅”告終,或許會反其道而行,走造化之道。不過如果要那麼做,他必須先領悟造化之道再說。訂好綱領,理清主幹,謝小玉開始壢肽諶蕁�
這不是短時間裡能夠完成,每一種意境他都得感悟,單單一個雲就沒那麼簡單。
雲千變萬化,即便最普通的白雲也有厚薄之分,或厚如棉絮,或薄如輕紗;還有疾緩之分,有的快如奔馬,有的一動也不動,而且雲看上去輕柔綿軟,卻包含雷電之力。
坐船很容易讓人忘記時間。
飛天船行進在雲層上,也沒什麼景色可看,所以修士們打坐的打坐、畫符的畫符,全都忙著修練。
突然遠處一道銀光飛來,眨眼間落在飛天船上。麻子一直在打坐,所以立刻清醒過來。
看了看洛文清,麻子羨慕地說道:“真想早一點成為真人,能夠御器飛行實在讓人羨慕。”
“你眼光太高,如果能降低一些要求,你早就是真人了。”洛文清不愧是掌門弟子,很懂得說話的技巧。
不過這話也有道理。以麻子的資質,如果不是為了有個更高的起點,早就可以踏出最後那兩步,哪裡會像現在這樣卡在練氣九重?
“他在幹什麼?”洛文清轉頭看了角落裡盤坐著的謝小玉一眼。此刻,謝小玉渾身上下都被一團迷霧籠罩,這團迷霧連著舷窗外的白雲,看上去說不出的詭異。
“還能幹什麼?這傢伙正整合一身所學,想學前人那樣演化出自己的《天變》。”麻子話中滿是酸味和苦味。
洛文清沒什麼反應,因為他已經猜到了,剛才只是確認一下,反倒旁邊的人全都被嚇了一跳。
“你不是說這傢伙在修練嗎?”法磬的反應最大。要知道《彌天星斗劍陣》是他的傳承,他練了十幾年還只在門邊打轉,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跨進去,謝小玉練了才幾個月,卻已經領悟其中的真意,這讓他情何以堪?
“我是怕打擊你。”麻子撇了撇嘴。
“你恐怕是自己受到打擊吧。”法磬反唇相譏。
“我不會沒事和變態比。”麻子倒也乾脆承認自己差了一籌。現在麻子的心裡覺得很平衡,因為他知道謝小玉已經坐在火山口。這個傢伙玩過頭,將六慾天魔的投影分身召了來,請神容易送神難,和這比起來,什麼安陽劉家、栽贓陷害都只是小意思。
“你怎麼過來了?那邊應該還在分贓吧?”麻子和洛文清聊了起來。
洛文清對麻子還是挺客氣,所以徑直在對面座位上坐下。
“我不需要管那些事。師父派我來這裡只是為了歷練一下,順便長點見識。想要長見識,跟著你們一起是最好的辦法。”說著,洛文清朝謝小玉看了看,言下之意就是這已經讓他長了見識。
“你也看過那九塊石碑,應該有所感悟吧?”麻子一直想問這件事,以前沒機會。
“哪有這麼容易。”洛文清苦笑了起來。
“如果你學了《彌天星斗劍陣》或許會有所感悟。你有什麼可以和我交換?”旁邊的法磬立刻問道。
他早就想結識這位璇璣門的掌門弟子。因為謝小玉當初說過,他想回九曜派認祖歸宗必須滿足兩個條件——第一要修練到真人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