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傲得不屑於撒謊。此刻他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大家的心裡全都發毛。
他們可以肯定,謝小玉和麻子在外面發現了什麼。
“我……我要去修練了。”法磬轉身就走。
“我也是。”蘇明成也感覺到時間緊迫。
礦井裡冰寒澈骨。士兵們裹著被子、毯子,仍舊瑟瑟發抖。
“卡擦、卡嚓。”
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斜靠在一塊木板上,正拿著生鏽的破刀在牆壁上划著,牆壁上全都是一道道刻痕。
“明天就是小年夜了。”他自言自語著。
他是被派過來那五千個傷兵裡的一個,在之前的戰鬥中他被砍掉右臂。
他旁邊是一群老卒。其中一個老卒目光渙散地看著天花板,好半天才說道:“往年這個時候,我們那邊都開始殺豬宰羊了。一年裡難得吃到一次肉,只有過年有這個口福。”
另一個老卒說道:“我就沒這麼舒服了。最後幾天是最累的日子,東家要盤帳,還要核對貨賬,最後要把店鋪打掃乾淨,一直要忙到小年夜這天。不過也有好處,小年夜的時候,東家總會請我們吃一頓,前年是在迎賓樓吃,去年是福來順。”
“今年能夠活著就不錯了。”年輕的傷兵扔掉手裡的刀。
“別抱怨,你我活下來的機會比那些人多。”剛才那個老卒湊到年輕傷兵的耳邊低聲說道。
“你怎麼知道?”年輕的傷兵一下子坐了起來。
“你應該聽說了吧?為首的那兩個修士已經回來了。這段日子,那些修士精氣神都和往日不一樣,好像在高興些什麼。”老卒仍舊用極低的聲音說道。
“他們離開,是去安排退路?”傷兵雖然年輕,但是見識不錯。
“十有八九是這樣。當初剛剛開戰時我們都怕死了,小李頭領卻一點都不在乎,他說大頭領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好怎麼逃了。”
“只怕他們未必會帶著我們一起逃。”年輕的傷兵一臉不屑地說道。
“不至於。帶我們這些人走,對那幾位頭領來說只是舉手之勞。兩位頭領已經佈置好退路,到時候要走就走,土蠻根本攔不住。”老卒異常得意地說道。他因為巴結李福祿的緣故,所以經常能夠得到別人不知道的訊息。
“這肯定要花很大的氣力,那些修士老爺誰肯這樣做?我們對他們來說只是一隻小螞蟻。”年輕的傷兵仍舊不信。
“誰說要他們花力氣?你我手裡的蟲子全都是蘇頭領養的寶貝,平時才不會給人呢。那些蟲子每一隻都有法力,比一些修士都強,到時候我們可以藉它們的法力逃。”老卒道出其中的奧妙。
“這樣說來,沒養蟲子的人不就得困死在這裡?”傷兵一下子坐直身體。
“就是這個意思。”老卒笑了起來:“前段時間有人造反,讓老李頭領壓了下去,事後很多人怕被牽連,就向老李頭領討要蟲子,想表示自己的忠誠,但是老李頭領根本沒給他們這個機會。明白為什麼嗎?”老卒笑得越發高興。當初大部分傷兵不願意養蟲,上面居然同意,這讓他們這些老卒很不好受,畢竟養蟲子傷元氣,所以無形之中他們就和那部分傷兵起了隔閡。現在知道那些人自作聰明,絕了自己的後路,老卒們樂得看笑話。
這就是小人物的心思,說不上壞,也絕對談不上善良。
年輕的傷兵心亂如麻,那邊還有他的好兄弟。
“你最好不要亂說亂動。自從那些人造反之後,幾位頭領對那邊很是小心,有點風吹草動,立刻會出手鎮壓。幾位頭領不會殺人,只是把人往外一扔,你知道是什麼結果。”老卒看出年輕傷兵的心思,立刻警告道。
“就算他說出去也沒用,那些蟲子在修士的手裡,他能求得動修士老爺?”另外一個老卒冷言冷語道。
“怪我多嘴。”剛才那個老卒一臉後悔,從地上爬了起來,沒意思地走開了。過了拐角,老卒就看到李光宗背靠著巖壁站在那裡。
“小的已經遵照您的意思做了。”老卒連忙點頭哈腰說道。
李光宗想著心事,好半天他才嘆了口氣說:“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
“您是菩薩心腸。”老卒連忙拍馬屁。
“我只是不想看著那麼多人眼睜睜地等死,一年前我和你們一樣,都是一個螻蟻似的人物。”李光宗嘆道。
“您這是前世修來的福氣。”老卒這次說了真心話。
“你也要把握住機緣,有事沒事就多想想大首領的好處,透過那些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