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嵐的後背上,一道劍氣從畫軸上發出,禁錮四周的力量被這一劍強行斬斷。
一劍出手,肖寒臉色蒼白、坐倒在地。這一劍不但抽乾他的法力,也耗損他一半的劍元,至少要苦修半年才補得回來。
沒有外力的桎梏,畫軸漸漸變淡,最終完全消失。
另一邊,另一座浮島的內部,畫軸的影子越來越清楚。
這裡才是真正的出口,不過此刻還沒有開啟。
“九秒!”林紆大聲喝道,仍舊盯著滴漏,眼睛一刻都沒有移開過。
姜涵韻又手掐法訣挪移出去,二十三名弟子也一起被挪移出來這座浮島上同樣密佈著許多大陣,也有百座之多,一座套著一座,這些法陣沒有任何攻擊力,也沒有任何防禦力,唯一的用處就是隔絕外界的感知。
想開啟這些法陣容易許多,不過外面的人絕對看不出這些變化,也感覺不到這裡有絲毫靈力波動。
只見一道道光圏點亮,當最後一道光圈亮起來時,離浮島數百丈的地方,另一顆刺眼的光球憑空冒出來。
這顆光球和剛才那顆光球一樣,剛剛出現的時候很小,然後漸漸地擴大,這才是真正的出口,之前那顆光球只是幻影再加上一點人工製造的空間波動。
“為什麼這麼慢?”洛文清拎著籠子看著徐徐伸展的光球,這比預料中慢得多。
“還不是剛才那聲長鳴,這裡的空間也被凝固了。”姜涵韻第一個猜到原因。
眾人面面相觀,這又是個意外。
“不能浪費時間,必須立刻過去。”洛文清喝道:“你們都回畫軸裡。”
“你打算讓我們過去,那你自己呢?”姜涵韻猜到洛文清的打算。
“洛哥,還是剛才那句話,真要犠牲的話還是讓我來。老大不能出事,你也一樣。”趙博在一旁說道。
“有必要死嗎?我們手裡不是有‘千里一線牽’?過去後將他傳過來不就行了?”青嵐在一旁問道。
“不可能的。隔絕太古妖都上天的力量,任何挪移類的法術都不可能奏效。”
姜涵韻撫著額頭,絞盡腦汁想著辦法,但如今心中太亂了。
“給我。”鄭陽河一把搶過籠子,道:“我試著施展玄功過去。”
“太冒險了!”洛文清想將籠子搶回來。
“相信我。”鄭陽河用力拍了一下洛文清的肩膀,神情異常凝重。
眾人頓時沉默了。
“十五秒!”林紆的喝聲打破沉寂。
“回畫軸去!”洛文清大聲喝道。他意識到現在不能浪代時問,必須立刻做出決斷。
白光一閃,除了鄭陽河之外,所有人都消失了,只有畫軸在半空中忽沉忽浮。
鄭陽河正了正神色,一把抓起畫軸,閃身進入籠子,身體一下子縮小,接著籠子自行飛起來,飛到出口旁,然後緊貼上去,出口才擴充套件到拳頭般大小。
鄭陽河看著出口稍微比劃一下,雖然他的身體已經縮小,但是出口仍舊太小。
鄭陽河先將畫軸透過柵欄塞出來,然後苦笑一聲,放出飛劍一劍斬在左臂上。
這一劍下去,頓時血光崩現,他的身體也化作一道血光,颼的一聲穿過柵欄,同時穿過出口。
血光遁法對於大多數修士來說只是一種逃命的遁法,速度極快,卻很少有人知道,血光遁法配合玄功變化居然別有奧妙。
不久,鄭陽河滿身是血從另一頭冒出來,嚇了眾人一大跳。
“我說過,相信我,肯定可以過來的。”鄭陽河臉色蒼白,嘴角卻帶著笑意。
天門內,那座浮島上空,一隻巨雀發出刺耳的鳴叫,鋒利爪子不停抓著,在牠身體四周是雷電、火焰、冰霜、酸霧……每一瞬間都有十幾張符篆被引爆,這些符篆相互配合,發揮出的威力超乎想象。
換成平時,這些對道君層次的牠造成不了任何傷害,但是現在牠既要禁錮這片空間,又要破陣,還要抵禦這樣的攻擊,一心三用有些吃不消。
這就是妖族的侷限。妖族靠的是天賦本能,雖然各有所長,卻有各自的弱點。
如果換成龍族或龜族的大妖,根本不必在意那些符篆的攻擊,牠們只憑肉身就可以扛住這種程度的攻擊。
但牠是一隻鳥,速度才是牠的優勢,像現在這樣憑爪子撕扯本來就不是牠所擅長,但是不這麼做,會超過這片空間能承受的極限。
巨雀越來越憤怒,因為這些陣法一座套著一座,破了一座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