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帶角了。

這些全都是妖，剛剛開智的妖。

不過和妖族那邊剛剛開智的妖不同，這些妖聰明得多，至少看上去不是渾渾噩噩的樣子，有些甚至會交談。

“同樣的法陣、同樣的步驟，為什麼效果完全不一樣？”一個角落裡，陳元奇自言自語道。

陳元奇當然不會是人類的模樣，想混在妖裡，就必須和妖一樣，他裝成冰怪，渾身全是由冰凝結而成，外表和雪妖倒是有幾分像，只不過雪妖更接近於女人的模樣，而他則是標準的男人。

“我灌輸給牠們很多東西，讓牠們明白外面的世界、明白妖族的情況。”謝小玉低聲說道。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陳元奇暗自搖頭，這根本就是資敵。

“讓牠們聰明點不是很好嗎？”謝小玉微笑道，笑容中滿含深意。

“我覺得笨一些更好，容易控制。”陳元奇並不認同謝小玉的想法。

“不可能永遠笨下去，有些妖肯定會變得聰明，特別是那幾頭大妖，牠們的聰慧不能小覷，如果我不灌輸這些，一旦牠們自己變得聰明後，就沒那麼容易控制了，更麻煩的是，牠們若自己變聰明，我未必能夠知道，這會導致判斷上的錯誤。”謝小玉一向謹慎。

突然謝小玉拍了拍陳元奇，指向遠處的一頭肥頭大耳的妖，道：“看到那頭豬了嗎？豬在大家的印象中很蠢，可實際上相反，在畜生中，豬絕對稱得上聰明。”

“不是還有禁制嗎？”陳元奇更喜歡用直接的手段。

“沒用，萬一有個不怕死的，十有八九會找機會和我同歸於盡。”謝小玉不以為然。

“我看未必，妖界過來的那些傢伙就乾得很不錯。”陳元奇說道。

“牠們‘人’多勢眾，我只有一個人，如果來硬的，只要有誰稍微煽動一下，我絕對死無葬身之地。”謝小玉給了陳元奇一個白眼，覺得他盡出餿主意。

“難道牠們變聰明後反而更容易控制？”陳元奇想不通。

“人越聰明，想得就越多，慾望也越多。”謝小玉又指了指那頭豬，道：“這傢伙如果沒有變聰明，最大的慾望恐怕就是吃飽喝足睡大覺，正因為牠變聰明瞭，發現自己的實力不錯，而且牠們會生，子孫眾多，可以搶更多地盤。”

“我明白了，你不是要將牠們全都培養成自己‘人’，而是想將牠們變成野心勃勃的草頭王。”陳元奇終於看出謝小玉的險惡用心。

隨即陳元奇又想到另外一個可能，道：“恐怕還有你在背後推波助瀾吧！我不信開智才半個月的妖獸會這麼聰明。”

謝小玉笑了笑，算是預設。

這些妖不缺智慧，也有著本能的狡詐，可畢竟開智沒多久，閱歷很淺，就像是有著成人的智力，卻只有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