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開始挖掘陽燧鏡的用法,道府也不例外。
他們看到和李素白打的並不是納隆和他手下的大巫,而是三個鬼尊和六頭大妖,白痴都知道納隆有問題。
為了一點好處替一個大巫做事至少還說得過去,但是替異族奸細辦事,問題就嚴重了。
等到他們看到李素白氣勢洶洶回來,這些人越發膽寒,因為他們知道,到李素白這樣的層次,喜怒不形於色,之所以將怒意顯露在臉上,說明李素白想借題發揮。
不過眾人多少還有些幻想,覺得法不責眾,再說有五上都頂在前面。
李素白根本不搭理這些滿臉殷勤、想賠禮道歉的人,轉頭對敦昆、莫倫和天蛇說道:“你們先安置好他們,留一個人陪著他們。”
“反正這邊沒我們什麼事,我們都陪著他們好了。”敦昆不想和道府中人打交道,他和謝小玉關係不錯,和遁一盟的幾位道君也有交情,但這不意味著他對漢人有好感,特別是官府、道府的這幫人,他一向討厭。
“也好。”李素白點頭。
這邊安排妥當,李素白轉身朝著迎上來的張雲柯問道:“你査清楚了嗎?是誰向納隆通風報信?”
“査清楚了。”張雲柯就等著李素白回來,劍修都不是好脾氣,不可能任人拿捏,這次他真的被惹毛了。
“道府這邊有三十幾個人,官府那邊一大半人都和納隆關係密切,兩邊加起來至少有八十幾個人向他通風報信,其中有幾個人提到你們在追查那些被吞併寨子的事。”
“是哪幾個?”李素白精神一振,這就是雞。
張雲柯這下子感到意外了,他和其他人一樣都認為法不責眾,李素白就算要動手,也只會衝著鄭高,對其他人只會嚇唬一下,板子高高舉起,然後輕輕落下,現在看樣子不對勁,像是要大開殺戒。
“芝嶺太守樸傑成、道官何慶旺、錢情、晉文若、司吏江逐流,我知道的就這五個。”張雲柯並沒多想,直接報出名來,反正他在這裡待不久,頂多十天半月就要回歸天劍山,然後前往海邊隨同最後一批人出海。
“你將那個太守和司吏抓起來。”李素白直接下令。
張雲柯一愣,不過沒怎麼在意,天下第一派的掌門如果沒這樣的強勢,反而說不過去。
“何慶旺、錢情、晉文若在這裡嗎?”李素白轉頭朝著那群神情恭敬的人看去,來的人大多是道官。
“在下錢情。”一箇中年道人朝著李素白稽首為禮。
“另外兩個人呢?”李素白沒有搭理錢情,而是環顧左右。
“何慶旺是毛介山的人,晉文若是散修。”張雲柯解釋道。
毛介山也是大派,不輸於五上都的大派,所以何慶旺和鄭高一樣,犯了事之後可以躲回山門。
“道府肯定有他們的玉牒,給我拿來。”李素白冷冷說道。
李素白說的玉牒是道府頒發的證明,總共兩塊,一子一母。既可以用來辨識身分,省得有人假冒,又可以用來找人,如果人死在外面,這邊也會察覺。
“師兄請聽我一言,這幾個人確實罪有應得,但也情有可原,納隆狼子野心,平時掩飾得太好,我等眾人全都為他所惑……”一個老頭立刻站出來當和事老。
這個人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劍光一閃。
這一劍來得突兀,沒人看到李素白拔劍,劍光已經抹過老頭的脖頸,下一瞬間,李素白伸手一抓,等他收回手,手中已經抓著一個拳頭般大小的嬰兒,那是老頭的元嬰。
在場眾人全都嚇了一跳,之前被張雲柯點到名的人更是面如土色。
隨手打了一道禁制在那個元嬰身上,元嬰的脖頸和背後都多了一道詭異的符篆。李素白隨手一甩,又將元嬰扔回肉身中。
原本已經滾落一旁的腦袋骨碌碌又滾了回來,重新長在脖頸上。
老頭顫巍巍地爬了起來,臉色慘白,說不出一句話。
“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翻來覆去也就那麼幾套說詞,接下來想必是要我以大局為重放過鄭高,好像我不放過那條老狗、不放過你們這群王八蛋就是不顧大局,而你們胡作非為、勾結異族就是大勢所趨。”李素白越說越嚴厲,眼神中盡是兇光。
眾人已經不只是害怕,更多的是茫然,沒人知道李素白要幹什麼,不過他們知道一件事——天要變,而且會徹底大變。
“我知道這件事背後還有曹家。”李素白冷笑道:“我的人剛剛去了天門,照理說曹少卿應該在那裡,但是沒人